02/離經
翌日,天氣預報還真是準時,悶熱了許久的天氣終于陰沉下來,烏云密布。 無數的銀絲細線,紛紛揚揚的如瀑布般從墨色的天空傾瀉而落。 車窗外風雨交加,路邊的樹木隨風狂舞著,豆大的雨點噼里啪啦濺落在車頂不斷發出悶響。 雨刮器開到最大,前擋風玻璃視線依然模糊不清,車子從車流擁堵的主干道一路駛進小區停車位。 鐘淳清將車子停穩熄火,掀眸望向窗外,拿起雨傘的那只手又默默收了回來。 風雨這樣大,打傘也是沒有用的,照樣會被淋成落湯雞。 這時,包里的手機傳來一聲消息提示音。 趙凌棟:[老婆,回來了嗎,用不用我去接你?] 鐘淳清:[回來了,我就在樓下車里呢,現在雨勢太大出不去。] 趙凌棟:[帶傘了嗎,我去樓下找你。] 鐘淳清:[帶了,不用來找我,等雨勢小些我在上去。] 趙凌棟:[好。] 這暴雨像是與她故意作對,坐在車里足足等了半個多小時,雨勢也絲毫不見轉小。 鐘淳清把手機裝好,隨后將包包掛到一側肩上,指尖覆上車門把手,深深地吸了口氣。 旋即拉開車門,快速撐起雨傘,顧不上那被泥水浸濕的鞋襪,邁著大步迅疾地跑進樓廳。 她好后悔早上沒有相信天氣預報,偏偏還不信邪的穿了條白色長款連衣裙出門。 現在腰際以下,濕答答的裙擺緊貼著細致光滑的肌膚,纖長的腿部線條透過污濁的布料若隱若現。 像極了明星拍出的那種藝術大片。 雖然顯得她整個人狼狽不堪,但竟也有些意外的性感勾人。 鐘淳清此時此刻默默祈禱著,千萬不要碰見什么人才好。 只聽“?!钡囊宦?,電梯門打開。 里面的人大步流星地走出來,見到她不覺也是微微一愣,“淳清,這是剛從外面回來?” 鐘淳清感覺自己果真應了那句話。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她木訥地點點頭,又疑惑地開口:“楊老師下這么大雨,您要出去嗎?” “嗯,出去接個人?!?/br> “噢?!彼舸舻?。 楊漓的眼眸由焦急已轉為溫和,繼而輕聲說:“回家先去洗個熱水澡,小心著涼感冒?!?/br> “……好,您路上開車注意安全?!?/br> 鐘淳清站定在電梯一角,盯著地上的某一處怔怔出神。 能冒著這么大雨出去接的人,想必這人對他一定很重要,應該是他老婆吧。 要怎么能和他一起住呢。 想到這里,她抬手不輕不重地敲了兩下自己的頭。 鐘淳清啊鐘淳清,他去接誰跟你有什么關系,在這里暗自揣測人家做什么。 她一進家,放下手里的包包雨傘,緊接著就直奔浴室而去。 洗到一半,才想起來竟忘記拿干凈的換洗衣服進來了。 “凌棟,你還在外面嗎?”她扯著嗓子喊。 鐘淳清聽著那腳步聲由遠及近,“怎么了,老婆?!?/br> “你幫我拿身干凈的內褲和衣服來?!?/br> 沖掉身上的沐浴泡泡,隨之慢慢呈現出來一道婀娜多姿凹凸有致的曼妙身軀。 “我拿來了?!?/br> 她聞聲將門拉開一道縫隙,伸出一節藕白的長臂揚了揚手,“放我手里?!?/br> 趙凌棟瞧著她與自己這樣羞澀避諱,一時起了想要逗弄的心思,“老婆,門縫太小遞不進去啊?!?/br> 鐘淳清聞言又將門拉開了一點點。 他見狀又故作誠懇地說:“老公我好人做到底,親自給你送進去怎么樣?” “不用,你就放我手里吧?!彼芙^。 不料下一秒,他卻驀地將門一把拉開,原本只是想逗她一下,但待看到面前的軟玉溫香時,身下的小帳篷竟立馬支了起來。 鐘淳清看著他把衣服放下,又反手將門拉上,不由皺起眉頭:“關門干什么,送完還不快出去!” “老婆,我們好像還沒在浴室里嘗試過呢” “正好現在試試,怎么樣?” 她瞧著他滿眼的yuhuo,心里頓時升起一陣反感,推著他便向外趕。 “我不要也不想,你快出去!” 趙凌棟反手一把抱住她,聲音中帶著急切:“可是我想,老婆咱就試一下?!?/br> 手上滑膩柔軟的觸感,一下子將他的欲望之火焚燒的更焰,俯身一味濕漉的玫瑰馨香鉆入他的鼻腔。 幾乎只要一瞬,他就要溺斃在這欲望之海中。 顧不上懷里奮力掙扎的人兒,低頭一口含上那粉嫩柔軟的唇瓣。 這時的掙扎反而倒成了情趣的添加劑。 濕漉的水汽里彌漫著情欲的氣息。 鐘淳清僵硬挺直的身體,在他火熱舌尖的撥撩下,逐漸軟了下來。 濕紅的舌尖在乳暈邊緣不停打轉,慢慢舔過一粒挺翹的紅珠,用滑舌將其包裹含住吮吸。 大掌覆上另一邊,一把結結實實的握在手里,虎口貼住那粒紅珠按壓,使其陷進乳暈里。 “唔…嗯…” 酥酥麻麻的癢感迅速傳至她的神經中樞,引得她身體不由一陣戰栗。 光滑的背脊緊貼在大理石瓷磚上,胸前的燥熱與身后的炎涼,仿佛形成了冰火兩重天。 手指游弋至身下,兩指尖剝開花瓣,輕觸那小小花核,她雙腿忍不住發軟。 待他欲要伸指,向那更深處探尋之時,鐘淳清制止住他,嗓音棉甜軟糯。 “這里沒有保護傘,你去拿?!?/br> “老婆,今天能不能不用了?” “不能,我現在還不想生寶寶?!?/br> “那你等我,這就回來!”說著在她唇角啄下一口,匆忙跑了出去。 鐘淳清快速將門關上反鎖,輕哼一聲,“想的真美,能輕易叫你得逞嗎?” 門外聲音急迫熱切:“老婆,門怎么鎖上了?” “你自己點的火,自己滅?!?/br> 隨后便不再理會門外的呼喊叫嚷,自顧自的重新清洗了一遍身體。 洗完澡出來,臥室里已經沒有了趙凌棟的身影,想必又是跑到客用浴室去沖冷水澡了。 她吹干頭發,不知不覺就走到了窗邊,向著小區門口張望了一眼。 這么長時間,應該回來了吧。 不知道他開的還是不是那輛黑色的車,車牌號她有些記憶模糊了。 他老婆會是什么類型的呢。 甜美可愛的?溫婉動人的?亦或是嫵媚霸道的? 也說不定會不會就是…… 她這類型的呢? 這時天邊的一道閃雷,打破了鐘淳清這場離經叛道的游思。 天吶!你在想什么啊,人家都已經結婚,甚至說不定孩子都幾歲了! 她一臉微紅的從窗邊離開,淡定從容的去接了杯水,喝下去兩大口。 臉頰的紅,此刻才稍稍褪去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