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詭異，她是不是一個人在水里太寂寞，所以找兩個同齡的姑娘陪她玩？”莫笑說出口，修德抱住抱枕，“你們查什么案子??？恐怖片??！”

    “什么恐怖片??？”艾瑪端著一盤子蛋糕走出來，道，“嘗嘗孩子們做的蛋糕?！?/br>
    艾瑪身后跟著三個戴著小圍裙，滿手滿臉都是面粉屑的小孩兒，托盤里有剛剛烤好的紙杯蛋糕，蛋糕上的鮮奶還歪歪扭扭的。

    往桌上一放，眾人都伸手拿了一個，嘗了嘗。

    “哇！好正，是你們做的？”莫笑和修德不愧是超級奶爸，那三個小魔星也難得有些靦腆，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好吃！”九逸點點頭，還掰下一塊給伊莉莎，伊莉莎抱著啃，邊晃尾巴，示意不錯。

    幾個小孩兒得到了夸贊，估計貴族小朋友平時只被人夸過鋼琴彈得好或者騎馬騎得棒，第一次聽人夸獎蛋糕做得好，于是歡歡喜喜跟著艾瑪又進廚房去了，這回，艾瑪要準備晚餐了，他們幫忙。

    “唔，簡直是完美女性！”莫笑嚼著滿嘴的蛋糕，遺憾沒有時光機回去追艾瑪真可惜。

    “唉?！?/br>
    孫琦托著紙杯蛋糕沒舍得下嘴，捧著邊看邊嘆氣。

    奧斯問她，“你干嘛？減肥??？”

    孫琦白了他一眼，道，“我是在想那幾個失去女兒的mama的心情?！?/br>
    “單親家庭的話，等于是母女相依為命?！本乓莸?，“也難怪張芳芳的mama要自殺，生無可戀了吧?！?/br>
    安格爾端著紅茶喝了一口，沒做聲，靠在了沙發上，抬起腿放到莫飛腿上。

    莫飛讓安格爾將腿架在自己膝蓋上，邊又去看那幾張照片。

    “這幾個女生之間都有些像啊，不是說五官，是說氣質上?！蹦w道。

    “通常沒有父親的女孩都比較堅強，有保護欲，自立?！卑哺駹柡戎璧?，“從張芳芳主動要求坐公交車，讓老師坐車不用半夜打車，還有戴琳和陳妍選擇坐公交車回家不用她媽再跑一趟，都可以看出來是懂事體貼的姑娘。其實并非氣質接近，而是有相同的社會背景和家庭狀況，她們是屬于同一類人?！?/br>
    “安格爾?！鄙暌銌?，“能不能先找到那三個失蹤的姑娘？我們出動所有警力幾乎將加油站附近都查過一遍了，所有的公交車也都搞清楚了線路，沿途并沒發現那輛神秘的公交車……總之完全是沒有頭緒?！?/br>
    “失蹤女孩兒的母親各個情緒激動?！睂O琦道，“而且她們都說……要是女兒死了，她們也不想活了?！?/br>
    “哦？”安格爾突然放下杯子，“女兒死了，她們也不想活了么？”

    申毅和孫琦面面相覷，不明白安格爾為什么抓住的反而是這個看似不是重點的點。

    “你幫我問問她們，如果女兒死了，她們會選擇怎樣的死法？”安格爾慢條斯理地問。

    孫琦嘴角抽了抽，隨后按住太陽xue，幾年不見，安格爾還是安格爾啊……

    “這樣好殘忍啊，不要鬧著玩么?！毙薜虏粷M。

    申毅倒是拿起了電話，讓警方陪同幾位家長的人員去問這個問題，態度適當委婉一些，就說是調查需要。

    沒一會兒，電話回來了。

    申毅聽完后，告訴安格爾，“劉蕓的mama說，跟害死女兒的人同歸于盡，戴琳的mama說親手殺了兇手之后跳河，陳妍的mama回答和戴琳的mama差不多，跳河跳樓都可以，但前提是要親手殺了那個害死女兒的人，另外，她們開始有遷怒的現象?！?/br>
    “遷怒……”安格爾微微挑了挑眉。

    “嗯，怪各種跟事情相關的人?！鄙暌闶樟穗娫?，“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br>
    安格爾托著下巴發呆，“人性最真實的一面啊?！?/br>
    “最真實一面？”莫笑想了想，“嗯，人最真實的時候應該是給他最想要的東西的時候，和奪走他最重要東西的時候?！?/br>
    眾人都覺得講得有道理。

    安格爾卻是繼續發呆。

    奧斯輕輕戳了戳安格爾的肩膀，“大王，有線索了沒？”

    安格爾晃了晃那張公交車的照片，“除了這一張，沿途沒再拍到這輛公交車的照片了么？”

    “沒有了?！睂O琦搖頭，“我們找了好多人，仔仔細細把附近所有路段的攝像頭一幀一幀地看過了?！?/br>
    “對方可能了解攝像頭的角度，所以避開攝像頭走的吧？”九逸問。

    申毅點頭，“當地類似郊外，較偏僻，因此很多攝像頭死角?！?/br>
    “可是有些奇怪?！蹦w道，“其他幾次為什么沒被拍到公交車，就一次被拍到了，不小心么？”

    安格爾伸手輕輕戳了戳莫飛的胳膊，“你還是很敏銳的?！?/br>
    “有什么問題？”申毅等人依然跟不上安格爾的節奏，“這是線索？”

    “嗯，說不上來，這案子有些復雜?！闭f著，安格爾坐起來，“今晚去趟加油站看看吧，另外我想了解一些這四個姑娘的生活和家人?！?/br>
    “可是，張芳芳和她mama過世已經三年了?！睂O琦道。

    “總會留下些生活痕跡的吧？難道消失不見了么？”安格爾問。

    “嗯，她有個外婆，還住在家里?！睂O琦道。

    “那就下午去拜訪一下這幾位家屬，再去看一下她們的生活環境，晚上去車站看能不能碰上那輛幽靈公交車?！?/br>
    “幽靈！”

    “哇！”

    “真的有鬼么？！”

    安格爾話剛說完，三個小孩兒正好從廚房端著水果出來，一聽到就跑過來，將水果放在桌上，圍著莫笑扯來扯去，要讓他講鬼故事。

    莫笑無語地看著三個興高采烈的小孩兒，問，“你們在廚房干嘛呢？”

    “洗菜！”莫奕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