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尋弋說:“我就抱了,你打我吧?!?/br> 酒嫵立刻抬起握拳的手,作勢要打他,最終,落在他后背上,力道卻綿軟無力,宛若撒嬌。 尋弋心里軟成一灘水, “酒嫵,你以前是不是……” “什么?” 尋弋:“算了,我先送你去醫院?!?/br> 酒嫵:“嗯?!?/br> ———— 一家小型衛生所內,大廳里吊點滴的人寥寥無幾,掛壁電視中,正在播放夜間新聞,空氣里彌漫著一股濃烈又冷淡的藥味。 左側的走廊短小,狹窄,燈光昏暗,診療室內,護士正在給酒嫵清理腿上的傷口。 她捏著棉簽,把傷口里面的灰塵和碎石子都清理完后,又用棉球把酒精點進傷口里。 酒嫵秀眉擰緊,腿踩著老舊的小凳子上,五根腳趾頭都抓緊了地面。 好不容易弄完了,她背后冒了冷汗,傷口一片鮮紅色。 “沒傷到其他地方吧?”護士把手里的醫用垃圾丟進垃圾桶里,問。 酒嫵說沒有。 手腕上的一點小傷口都已經結痂了,不管它也沒有大礙。 護士把給她開的藥留下,轉身離開了診療室。 這間老衛生所是酒嫵小時候經常來看病的地方。 大醫院里人多,治病又貴又麻煩,這里快捷方便,吊水,打針,感冒,中醫,理療,麻雀雖小,但五臟俱全。 她身上只一點皮rou傷,也不需要真緊張到送醫院。 酒嫵看護士走了,她慢慢站起來,傷口扯著皮rou有點兒痛,她一時沒有站穩,身旁的人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的胳膊,輕輕的一握,溫熱穩當的力道讓她身體不再搖晃。 酒嫵看了他一眼,眼簾微顫, “我想給我媽打個電話?!?/br> 尋弋嗯了聲,手扶著她坐到了門邊的椅子上。 酒嫵在撥電話號碼。 她的一雙細白的腿就在眼前,白皙得像脂軟的奶酪,膝蓋的傷口消了毒,泛著血色的慘紅,既可憐又有種特別的誘人感。 尋弋坐在她身旁,視線定了一會兒,飄開了。 “喂,mama?!?/br> “嗯,我是已經下班了?!?/br> “我現在在衛生所里,今天回去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下,腿上手上有點傷,我就去附近的老衛生所涂了點藥水?!?/br> “不嚴重,就一點皮外傷?!?/br> “我再坐一會等藥水干了,就打車回去?!?/br> “好,好,沒事?!?/br> “嗯,知道了……” 掛斷電話后,她把手機塞回口袋里。 身旁的人問,“你在做兼職?” 酒嫵只跟尋弋說了家庭住址,還沒提過暑假工作的事。 酒嫵:“嗯?!?/br> 他問:“你有必要嗎?” 言外之意,大網紅應該不需要打暑假工吧,這幾個錢還沒你發條視頻賺的多。 酒嫵沒多解釋房租的事,只說,“反正有些原因,而且我是在舅媽家的燒烤店里打工,就當幫他們的忙了?!?/br> 尋弋:“你晚上幾點下班?” 酒嫵:“十點左右?!?/br> 尋弋:“今后每天晚上,我送你回家?!?/br> 今天是走大運,要不是他及時趕到,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 酒嫵不說話。 尋弋自作主張,“就這么定了?!?/br> “看哪個癟三再敢招惹你,我他媽…” 他憋著一股怒火,講到一半,生生又停了下來,咬牙切齒地,克制住了后面的臟話。 酒嫵想起尋弋今天是打了人,但他也受了傷。 她抬眸看著他臉上紅得已經發紫的幾道傷痕,問:“你臉上,要不要也讓護士弄一下?” “還有身上,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我看他們好像踢你了?!?/br> 尋弋本來想說這點兒傷算個屁。 低眼看到她帶著關切的眼眸,瀲滟如同瑰麗的玫瑰寶石,“沒事兒”這三個字便在喉間卡住了。 他們的距離如此近,幾分鐘抱過她身體的觸感涌進腦海里每一個角落。 皮膚在空虛,在渴望。 少女的體香混著酒精的烈味又在此時鉆入鼻腔里,他喉嚨中有點干澀了,漫不經心地說, “臉上其實無所謂,就是身上有點痛?!?/br> 他看著別處,作勢難受地摸了下腹部的位置,扯謊道。 酒嫵:“我去叫護士?!?/br> 嘖。 尋弋恨鐵不成鋼地叫住她,提醒說:“你不是有藥么,給我搽搽就行了?!?/br> 酒嫵看了看手里提的塑料袋,里面是護士給她開的一瓶酒精和一瓶跌打損傷藥,還有兩袋棉簽。 “你…應該讓她給你檢查一下吧?!?/br> 在水泥地上磨的皮rou傷,和被人打過后的傷可大不相同。 前者,頂多血rou上傷到一點,后者卻有傷到內臟和骨頭的可能性。 “不用,我自己清楚?!?/br> “就是這一塊青了,但是沒傷到里面,你幫我上點藥就行?!?/br> 酒嫵:“哪里?” 尋弋直接把衣擺掀上去了一小截,露出一截晃眼的冷白腹肌。 病小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