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妖孽妖嬈_分節閱讀_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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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灼在青玄等人敘述事情經過時將那魚尾邪魔的身形畫了出來,此刻正拿著那畫在書房內端詳,眼角余光卻遠遠的瞥見領著蘇恪前來的太傅,也不等他們扣門,便吩咐青書開門相迎。 太傅一進來就對著屋內幾個神仙俯身拜了,起身后將蘇恪迎于主位坐定,青玄師兄弟四人向蘇恪問了個禮,司灼也與蘇恪頷首對視。那一對視,將蘇恪看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心里直道當皇帝真是好,換做以前,司灼大抵都不屑瞧他一眼。 太傅這才望向司灼手中畫軸,篤定問道:“這畫中之物便是那作祟的邪魔?” 蘇恪也看著那畫,只見司灼除了將上半截的人身畫出外還將那下半截的魚骨畫成了一條美輪美奐的魚尾,于先前那虎頭魚尾怪的尾巴相差無幾,只這條尾巴搭配在人身上卻十分美艷。 司灼放下畫,眉目緊鎖,看的太傅異常心焦,復問道:“君神,此怪究竟是何物,如何能降?” “此乃鮫人?!彼咀泼鏌o表情的開口,聲音卻沉沉的讓人聽著倍感壓力。 “鮫人?”青玄師兄弟四人異口同聲的驚訝道,蛟龍他們倒是知曉,只這鮫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蘇恪心里也是一驚,別說青玄他們幾個晚輩,連自己也不曾聽過,遂不由自主的將目光鎖定在了司灼身上,問道:“這半人半魚尾的模樣是未有修成人身的模樣?” 司灼搖頭,將畫放下,目光沉靜如水,微抿下薄唇,道:“這是它們的本相,無論如何修煉,魚尾都不會變成人的雙腿,只修為達到一定的境界,魚尾亦如雙腿一般可在陸地上行走?!?/br> 蘇恪一聽,來了興趣,追問道:“世間竟有此物?!?/br> 青禮也驚詫道:“為何我曾熟讀周天之上提過只言片語?” “那書是后人編寫,而此物卻是上古之時便有的。遠古開天辟地之初,與天地同生有四物,即鳳凰、靈狐、金蓮、鮫人。四物各自依緣法繁衍修煉,或仙或妖;天帝念著此四族乃上古繁衍之族,一直以禮相待??墒f年前,魔族積怨而生,欲要誅殺天帝一統天地,鮫人族與魔為伍致使天上人間一片荒蕪,凡間遭逢大難百姓苦不堪言,后魔族戰敗,鮫人族亦被誅滅。天帝下令將鮫人族從卷宗里除去,不配受此禮待,不許留下只言片語?!?/br> 聽了司灼的敘述,師兄弟幾人回過神來問道:“那這兩人是漏網之魚了?!?/br> 司灼眼神清淡,未有言語,卻暗里微嘆一聲。 蘇恪聽了這話,心想那鮫人與自己原來還算得上有些親哩,只是天帝因此滅了人一族,倒是果斷,想想自己當初的下場,對比起來,倒是仁慈多了,不過自己這一族要是滅了,這天地間得失了多少色彩,反為不美。 蘇恪正胡思著便聽太傅突然高叫了一聲,引得眾人都看向他,他卻捶手道:“既如此,那鮫人端的不知多厲害,連君神都親臨凡塵降它,若它趁我等不注意傷了皇上該如何是好?”說著即面對蘇恪拱手道:“皇上,您貴為一國之君,系萬民安危于一身,得先行回宮才是?!?/br> 乍聽此言,青書又不知從哪兒躥出來悶悶道:“太傅大人這話說的,皇上再是皇上也是凡人一個,凡人莫不求神仙保佑,如今這么多神仙圍在皇上身邊,皇上當是處在最安全的地方,突然叫他回去,萬一那鮫人跑去京安找尋,我們都不在身邊,那該如何?” 太傅被青書這話說的接不上,也覺的甚是有理,但又實在不放心蘇恪,眼角余光一瞥,瞥到司灼,忙俯身道:“還請君神予皇上一個法器防身才是?!?/br> 蘇恪臉一綠,瞧著一臉漠然的司灼,不待他開口便對俯著身的太傅嚷道:“太傅,君神是來降魔的又不是來為朕服務的?!?/br> 太傅一聽此話倒覺的有禮,想那昆侖君神百十年不下凡塵一次,這次前來解救吾國百姓與水火之中當是大恩,自己卻以私心求他,實在是不該不該。太傅正覺的自己唐突了忙要告罪,便見司灼身子一轉,看向蘇恪,眉目仍舊冷淡,嘴角微微一揚,露出個不算笑但卻能暈花人眼睛的弧度來,開口道:“本君臨行匆忙并未帶什么法器...” 太傅聽聞,很是擔憂,欲要再言,司灼卻道:“不過太傅放心,這幾日讓皇上與本君形影不離就是,本君自可保他安全?!?/br> 太傅一聽,這才喜上眉梢,一連疊聲的道謝。 但蘇恪驟聞此言,若不是親耳聽司灼說出來,他都不敢相信,一向冷心冷情的司灼竟會說這樣的話做這樣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喵嗚~~~撓撓~~~ 第13章 第十三章 入夜,廂房內,青玄師兄弟四人圍著桌子坐在凳子上,起先誰也不說話,然青書明顯感覺到室內的氣氛很不對,見三位兄長都不言語,故而試探性的問道:“大師兄,怎么了,可是發生了何事?” 青書說完,青玄便猛地轉過頭盯著他,只盯的青書頭皮發麻,囁嚅道:“大師兄,可是青書做錯了什么?” 青書聲音可憐巴巴的,然青玄卻依然沒有想理他的意思,倒是青禮看不過去,溫聲問道:“青書啊,三師兄問你,是不是你通知的師叔?” 青書一聽,終于明白大師兄為何黑著一張臉了,可他雖然極想司灼下凡,但考慮到司灼的身子,他也萬萬不敢輕舉妄動,此時見幾位師兄的表情便知道他們以為是自己給師叔傳的密音,遂擺首道:“大師兄,我沒有?!比司粗?,急的青書站起身指天誓日的說道:“我真的沒有,師叔在昆侖靈境中閉關,那靈境只師叔一人能進,我哪有那個法力能將燕州的事透過靈境傳給師叔?!?/br> 青玄仍黑著臉,青習不言,倒是青禮溫聲道:“青書說的有理,這次怕是湊巧罷了,那天燈我們離開時也未有來得及處理?!?/br> “師叔每年六月必入靈境閉關,十月方出,我們離開時他才入靈境不久,這才多少日子他老人家便出來了,我擔心師叔的身子會受不住?!鼻嘈苁倾皭澋恼f道。 “放心吧,我看師叔的狀態也與平常無異,他已連續閉關六百年了,想是已快大好了?!鼻嗔暷樕脸恋慕舆^話道,卻見青玄臉色更為凝重,“沒那么容易的?!?/br> 青書見三位兄長臉色皆抑郁,忙道:“若不是師叔,我們還連那邪魔是什么都不知道,如今知道了,已師叔的法力,就算身子有些不豫,對付它應當還是能的,師叔可是昆侖君神吶?!?/br> “住嘴!你以為那鮫人是那么容易對付的?”青玄喝道,唬的青書往青禮背后躲了躲。 “大師兄息怒,青書還小?!鼻喽Y忙護了護青書,溫聲道。 “青書說的對,沒有師叔我們還連門都摸不著,有他在,速戰速決也是好的,那鮫人不是我們幾個能對付的?!鼻嗔暟逯樀?,“只是沒想到這些上古之族都如此不安于本分,六百年前那位妖神族的殿下如此,想不到那鮫人竟更是兇殘?!?/br> 青書原本被青玄吼的閉著嘴,一聽青習說這話,忙道:“二師兄,我是紅狐族與靈狐族還有些親呢,況且六百年前的事師叔下令不許再提您忘了么?!?/br> 青習一聽,眼神頓時一寒,“我并沒針對你,只師父的死我總是忘不了?!?/br> 青書上前一步站在青習跟前,低聲道:“可那位殿下不也在幽冥殿灰飛煙滅了么,算是一命抵一命了?!?/br> 青習猛拍了下桌子,仍有怒意,青玄忙道:“好了,這都什么時候了,說這些做什么,夜深了,早些睡?!?/br> 青書努努嘴,很是不服氣,卻聽青玄的話不再多言。 而此時,另一間廂房內的蘇恪正拿著一本書端坐在床沿,背脊早已冒出熱汗,當真是如坐針氈;司灼卻還坐在桌案前提著紫毫在宣紙上書寫著什么,袍袖生風,蘇恪只覺室內圍繞著一陣香風。 蘇恪一直拿眼偷瞄著,手上的書何時拿反了都不知道,只見司灼寫了一會子后才將紫毫輕輕放下,繼而拿起桌上青玄交還給他的小綠瓶,輕啟薄唇念了些什么咒語后,那宣紙上的字一個個的便從紙上飛了起來,閃爍著金光接二連三的朝那瓶口飛了進去。 蘇恪咋舌,這葫蘆樹上結的的小綠木瓶子還有這能耐,自己曾親手把它摘下做成了一個法器怎么都不知道?然而這些亦不是重要的,此時此刻,蘇恪覺的,哪怕燕州城再被淹一次也沒有他與司灼這樣獨處來的重要來的讓人焦躁不安。 “皇上可是乏了?” 蘇恪正偷瞄著,冷不丁的聽前方傳出這清清淡淡的聲音,打了個冷噤不說,手中之書還不小心的滑落在地。此時,誰也不能理解他的心情,曾經,他與司灼認識三萬年,與他說的話卻用十個手指都數的過來,且每次都是自己巴巴的湊上去還討不到一個好。所以,對于司灼,蘇恪基本一直處在遠觀的狀態??扇缃袼咀茀s與他離的這樣近不說,還主動與他說話,這要是放在以前,可得樂壞蘇恪,但時移世易,蘇恪只覺的渾身起雞皮疙瘩。 “卻是有些乏了,今日發生的事有點兒多,朕還有些不好消化?!碧K恪彎腰撿起書,忙又端坐好,擺出一個既有威嚴又不失禮數的坐姿來,但在司灼面前,無論怎么擺,都有些相形見絀。 司灼抿了下唇,聲音竟然出奇的輕柔,“既然乏了便歇息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