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榮寵[重生]_分節閱讀_55
“朕覺得,湛兒也大了,是到了出宮建府的時候, 諸位可商議一下, 府邸建在何處?!?/br> 這回, 下頭人才醒悟了過來,秦慎是動了真格的了。 那宋季子卻是又上前一步, 恭敬道:“皇上圣明,建造府邸之事臣也已經有了答案?!?/br> 秦慎立時道:“愛卿說說?!?/br> 大臣們都不是蠢的, 剛才倒是摸不準宋季子是受了誰的指使。但此刻見了他同秦慎一唱一和的模樣,怕就是那高位之上的人的主意了。 雍城為帝王都城,城中管理自然有著劃分。其中, 西城區之中多住的就是達官貴人, 宮中大臣的府邸也多在那兒。而皇親國戚則都多在東城區, 偶有皇女出宮嫁了大臣之子,但在東城區也會保留一座府邸。 這東西二城區之中地皮自然昂貴, 來往也是非富即貴。三殿下出宮, 在東城建造府邸, 那位置面積自是有說法。原皇子們的府邸也有著規格章程的, 這事兒嘛,具體還要秦慎說了算。 宋季子一開口,那自是了不得,選的地兒不僅好不說,更是大手一劃,圈出的地方直接抵得上正常兩三個皇子們的府邸大小了。里頭建造,選個什么樣式的,更是說的天花亂墜,簡直比著皇帝在外的行宮了。 宋季子可不理會旁人的非議,只沉著聲音,一板一眼說了下去。 秦慎自是笑著,他雖做了讓他的湛兒出宮建府的主意。只之后諸般事宜,自是不會委屈了他。也是給這旁的人瞧,雖秦湛出宮了,卻也是他最喜愛的皇子。這會兒,可不要心思歪了,做了讓自個兒命都保不住的事兒! 這般大動靜下來,這三皇子的府邸,差不多要一年半載才能建造好了。而照著宋季子這一說,可是那有些個別的皇親國戚的府邸都圈了進去,回頭別人還得把地給他騰出來。 這寵愛孩子,也不是這般的。 下方,自是有大臣不滿。只像那些個宇文家的頂梁柱,宇文皇后的父親宇文翰就老狐貍似得微微瞇了眼,卻是不發一語,頗為自得閑然的模樣。朝中自由派系,宇文翰不說,那些個看著他面色行事的大臣們自是也不說。 建吧建吧,等三皇子出了宮,皇上同著三皇子分開,將來自會心生間隙。 先下,皇上對著三皇子好,不過是三皇子從小由著皇上教養長大,感情難免深厚。如今,三皇子又日日在皇上眼皮子低下,什么事兒都瞞著不了皇上,皇上自是對著三皇子放心。 但出了宮,那就不一樣了。 皇家本就親情少,將來,皇上一日日老了,瞧著三皇子年輕氣盛的模樣,怕還要因著曾經的寵愛做些驕縱的事兒來。到時候,三皇子在有點動靜,自然也就會讓皇上心生懷疑,只當他之前個掏心掏肺的孩子這卻是要奪位了,怕是心里還巴不得他這個老皇帝早些個死。 這權利高位上坐的久了,最是怕的,就是這些個沒了權利的日子。為著這個,親生兒子算什么! 宇文翰想著這些事兒,是以默默無語。甚至,若是有人反對了,他還會出來站在秦慎這頭。 只要三皇子出宮,那府邸建造的多大多奢華,他可都沒意見。 此事因著秦慎自個兒準備的,再則,宇文翰這老狐貍也是暗中推波助瀾。是以,定下來的速度也快速。 只不消半個時辰,這邊退了朝堂,那頭就有人去準備建造府邸的事宜了。 對著出宮之事,秦湛還有些恍惚。 他心里頭自是有些許失落的,也說不清是個什么意思。只轉頭一想,這倒是省下了他不少事。從宮里頭離開跟著比從宮外頭消失離開來說,總歸是宮外方便一些。 這邊,秦湛下了朝,按著以往是要同秦慎去乾書房的。他不愿意去,秦慎還要拖著他去。今兒個,秦湛因著也想找秦慎問一些個事,所以自個兒就去了。 秦湛一路過去,自是暢通無阻,沒什么不開眼的敢攔他。只等他到了乾書房門口,卻是看到辛羊正站在那兒。 “老奴見過三殿下?!?/br> 秦湛皺了皺眉,這辛羊,似是專門在等他。 “起了吧,我要去見父皇?!?/br> 辛羊彎著腰,道:“三殿下恕罪,今兒個皇上身子有些不舒爽,皇上說了,不見三皇子,怕過了病氣給三皇子。若是三皇子有什么事兒想同皇上說的,跟奴才說,奴才替三皇子轉達?!?/br> “你是說父皇不見我!”秦湛語氣已經有了幾分惱怒。 秦慎從沒對他避著過,這還是頭一次。一時之間,秦湛也摸不準他自己是怎么了。他心里頭不敢完完全全信了秦慎,只等秦慎有著疏遠他的跡象,他又生了怒氣。 只這會兒,他還來不及思考這些。 辛羊哪里敢應,連連告罪道:“三殿下誤會了,皇上自是想見三殿下的。實在是皇上有些個傷寒,您身子弱,到時候沾了病氣,回頭怕讓您也病了?!?/br> 秦湛看了乾書房的大門一眼,“那我就回去了!” “您慢走,皇上吩咐了,回頭送一些個折子去您的永祥宮。三殿下也大了,如今可以試著為皇上分擔一些政務?!?/br> 這意思自是不必言明,這宮中,政務之事,向來都是皇上處理。之后立了太子,太子為國本,也會有太子協助處理。 如今秦慎說了這事,幾乎是在告訴著他,之后的皇太子之位,就是他了。 秦湛平了些怒氣,卻只是轉了頭,毫不猶豫離開了。 辛羊自是瞧的出來,三皇子先下鬧著脾氣。以往這時候,秦慎自是去哄了。只這會兒,辛羊也只得瞧著秦湛的背影嘆了口氣,只希望這三殿下莫要想不開,氣著了自己才好。 辛羊微微搖頭,開了乾書房的門小心翼翼進去了。 秦慎從昨晚個開始,辛羊就發現了他神情有些個不對勁。這會兒,秦慎也是一副略略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樣。 “湛兒走了?” “三殿下走了?!?/br> “他……瞧著是不是生氣了?” 辛羊面色有些為難。 見此,秦慎也不再問,他閉了閉眼,卻是猛的起身,把著身前桌子上的東西猛的一掃而空。 剎那,這些個筆墨紙硯、折子之類的,全掉在了地上,一塌糊涂。秦慎尤還不滿足,第一回控制不住自個兒,頗為有些暴戾的將乾書房中擺著的物件砸了個痛快。 辛羊同著一眾伺候的宮人們早不敢說話,早跪了地,頭抵著地面,戰戰兢兢。一些個宮人被著花瓶碎屑之類的碰砸了,也只低低驚呼一聲,任由鮮血流淌,卻是不動一絲一毫。 半響,秦慎才冷靜了幾分。 “辛羊?!?/br> “奴才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