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落平陽成了寵物貓_分節閱讀_29
“你都不會害怕嗎?”正常人能那么容易就桀紂今天看到的這些詭異的一切嗎?醒來的時候被成群的飛蟲包圍、自己的寵物貓突然會說話、還有一個能夠空手傷人的詭異斗篷人,怎么萬俟斕看起來比他這個上清界出來的還要淡定,“你果然不是一般的人!會被這個巫師盯上不是沒有理由??!” “你也不是一般的貓?!?/br> “……”白燼突然被噎了一下。 “桀桀桀桀,你們聊得挺開心的,可我看得很不開心!”白燼警覺地抬起頭,卻見斗篷人已經飛速移到了他們跟前,骷髏般腐朽蒼老的手幾乎快要碰到了萬俟斕的脖子。白燼瞪大了眼,腦子還沒反應過來,眉心的斑紋卻已經自動打開,一束強了不止一倍的紅光猛地釋放出來,幾乎將斗篷人枯朽的手指融化。 “滾!”斗篷人勃然大怒,竟不顧斷了半截手指的手,狠狠地打出一掌將白燼甩飛出去。 “嗷!” “砰!”白燼狠狠撞到了墻上然后吧唧一下掉了下來。 事情只發生在眨眼之間,斗篷人把白燼拍飛的同時,將另一只手伸向萬俟斕的脖子,萬俟斕畢竟rou眼凡胎,怎么可能多的過去?只覺突然呼吸一窒,面前就出現了一雙詭異的血紅色眼睛。 白燼看著被掐著脖子的萬俟斕頓時大驚:“我勸你立刻把手放開……” “哦?你還有能夠威脅我的東西嗎?”斗篷人冷笑一聲,挑釁地瞇起了眼,慢慢收緊了手中的力道。 白燼聽到了萬俟斕的一絲悶哼。 “找死……” 白燼咬牙大怒,周身突然亮起一束紅光,顫巍巍地從地上爬起來,整個身子卻以同比例的速度迅速增大,兩指粗的爪子變成了人腿粗、原本就像一個毛球的身軀變得異常龐大,無形的威壓自內而外猛地散發出來,斗篷人的動作果然猛地頓住。 “神虎?” “嗷——!”像是被禁錮的太久,白燼舒展地揚起脖子咆哮了一聲,金色的眸子深沉得可怕,正常人只看一眼,就算沒趴在地上也會忍不住腳軟。 斗篷人現在就覺得有點腳軟。 “不可能,神虎怎么可能出現在人界!” 萬俟斕的脖子還被斗篷人抓在手中,突然感覺到力道放松,立刻手腕翻飛掙脫開了禁錮。斗篷人已經無暇理會萬俟斕,轉身就要從屋子的窗戶逃出去。 “雜碎?!卑谞a朝著他的方向嗷地吼了一聲,斗篷人就猛地趴在了地上,轉瞬之間,角色調換,白燼邁著優雅的步子來到斗篷人的身邊,抬起爪子用力踩在斗篷人的身上。 “??!”骨頭要斷了。 “雜碎,你虎爺我說過,千萬別有機會落在你虎爺的手里,不然讓你生不如死!” “桀桀桀桀……”斗篷人也是個硬氣的,這個時候竟然還笑得出來。 白燼虎目一凜,踩在斗篷人后背的爪子用力地攆了攆,一陣微弱的喀嚓聲似乎響了起來,那是肋骨斷裂的聲音,斗篷人竟然都沒有哼一下。 “桀桀桀桀,你覺得到了這個地步,我還會怕疼嗎?”話雖然說的硬氣,語氣卻已經虛弱得不像樣了。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白燼,再拖下去確實不好:“說,你要把萬俟斕帶去哪里,為的又是什么?” “桀桀桀桀……”回復他的是挑釁的笑聲。 白燼早也猜到大概問不出什么,干脆直接掀開他的斗篷,結果斗篷之下隱藏的,是一張比枯朽的手更加枯朽的臉。 “哎喲媽呀!丑成這樣了,你究竟是做了多少的缺德事??!”白燼此時已經完全肯定這人就會一個巫師,世間萬物都是遵循自認規律的,擁有特殊能力的人往往都要付出一些代價。 巫師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詛咒之術不能隨便用,尤其是帶著惡意的詛咒之術,用得越多,就會變的越不像一個人。 “啊啊啊??!你竟敢看我的臉!”沒有想到被踩碎肋骨都沒生氣的斗篷人竟然會因為斗篷被掀開而突然暴怒。 周圍的空氣突然凝結了一般,這是巫師準備下咒的前兆,而且不是一個隨手拋出的小咒,而是巫師不惜自毀也要施展的大咒! “嗷!”白燼大驚,這個瘋子竟然莫名其妙地就被他給逼急了,如果他施加的是什么擾亂人界秩序的咒術,那他也推卸不了責任!于是白燼干脆抬起爪子,狠狠拍向斗篷人的腦袋。 啪!斗篷人的腦袋瞬間變成了一譚rou泥,混著碎裂的骨頭和蹦出的腦漿。斗篷人這下是死得不能再死了,一縷黑煙緩緩鉆出,身子慢慢變得灰暗,沒一會也化成了灰燼。而本在房間內四處亂飛的一大群偵也不知何時全部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白燼的虎身慢慢縮小,眨眼之間又變回了一只小貓,癱軟在了地上。 他的力量也應耗盡了。 萬俟斕在掙脫了斗篷人就回到了斯蒂文夫人的身邊,全程只是安靜地看著這一切,看著白燼將斗篷人按趴,又看著白燼將斗篷人殺掉,卻也只是看著,即使知道這事與自己有關,卻沒有表現出一絲的好奇心。 待白燼重新變回了自己熟悉的貓,萬俟斕才將躺在地上的斯蒂文夫人抱到了沙發上,細細查看她有沒有受傷,然后看向白燼,褐色的眸子閃過一絲復雜。 “我知道你想問什么,夫人暫時沒事,只是被人下了藥而已,比你身上的詛咒無害得多?!卑谞a背對著萬俟斕趴在地上虛弱地說道。 其實他的身子雖然確實有些虛弱,但也還沒有到站不起身的地步。他只是……有點難過。 他不知道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之后,萬俟斕會怎么看他,會害怕嗎?原來天天抱著睡覺的寵物竟敢不是一只貓,而是一只殺人不眨眼的兇猛老虎?這已經不能用單純第用匪夷所思來形容了,這件事簡直喪心病狂! 所以,他可能要想辦法找下一個愿意收留他的人了,然后繼續做一只貓,或者根本沒有人愿意收留他,只能在人界風餐露宿,直到師父他老人家開恩把他送回上清界。 萬俟斕卻對自己身上的咒術并不好奇,而是沉著聲音問道:“剛才的人是誰?” “不知道,應該是一個巫師?!卑谞a還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萬俟斕問什么他想也不想就直接回答了。 萬俟斕卻皺了皺眉。 “算了,說了你也不信,這其實是他第二次對你出手了!”白燼突然想到萬俟斕既然會被一個巫師盯上,其背后的關系可能沒有那么簡單,還有明顯與這件事脫不開關系的赫雷家族,指不定還會留有后手,不由身子一翻轉身嚴肅地看向了萬俟斕,“我覺得這事還沒有結束,你們的好世家赫雷看樣子對你們并不是單純的'好',千萬不要再對他們掉以輕心?!?/br> 萬俟斕卻挑了挑眉問道:“這是第二次,那么第一次呢?是那天晚上?” “喂!我再跟你說很嚴肅的事情!”這男人難道對自己的安危一點也不在乎嗎? “那天晚上發生了什么?” 白燼頓了一下,他沒想到萬俟斕竟然對那天晚上的事有些印象,但是他不想多提,有些心虛地把頭扭了回去:“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萬俟斕卻向白燼走了過去:“那么你呢?你又是什么?一只老虎?” 白燼沉默地不回答,直到萬俟斕的腳步停在他的身邊,將他被溫柔地抱了起來,接著脖子傳來一陣冰涼,原來是萬俟斕在把自己不知何時脫落在地上的貓項圈又重新戴回到了他的貓脖子上。 白燼低頭看著銀色牌子上的“斕”字,心臟驀地跳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