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里嬌氣[快穿]_分節閱讀_9
故事發生在古巴比倫的那森王朝,即將出征的安律王步入他為伊蒂絲公主所建造的華美宮殿之中向她道別,而公主卻站在玫瑰花叢中轉身就走。 伊蒂絲公主身后淡色的長裙掠過玫瑰嬌嫩的花瓣,艷麗的花枝襯出她瓷白的膚色。她微微蹙起眉,盡管神色并無任何愉悅之情,可也仍舊美得不可方物。 為了討她的歡心,安律王為她建造華美宮宇,為她搜集世間珍寶,更為她親手種下了這片玫瑰花海,可無一是伊蒂絲公主喜歡的,于是安律王只得將希望寄托于他國,決定出征。 一開始的確很順利,直到安律王的軍隊遭到埋伏,而他也身受重傷的時候。此時安律王失去了他忠心耿耿的士兵,也失去了他所掠奪而來的財寶與奴隸,他獨自坐在荒涼的山上遙遙望向故土,最后步伐堅定而緩慢地走下山去。 安律王隱姓埋名,開始新的生活。 他出眾的領導能力很快得到賞識,從普通的士兵,到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安律王用了兩年。他又用了三年的時間,收復了周圍的疆土,并一雪前恥,最后安律王滿載著榮耀與無數奇珍異寶,回到了他的國土。 歸來的安律王去的第一個地方就是伊蒂絲公主的宮殿。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華美的宮殿已不復存在,滿地都是玻璃與瓷器的碎片,他所親手種下的玫瑰花海也成為一片焦土,伊蒂絲公主更是不知去向。 有人告訴安律王,伊蒂絲公主逃走了。 也有人告訴安律王,伊蒂絲公主死了。 卻沒有人敢向安律王提起,伊蒂絲公主曾赤著腳,踐踏著一朵朵玫瑰?;ù毯翢o憐惜地刺入嬌嫩的肌膚,她纖細的腳踝淌著血,一步一步走過玫瑰花海。 而花海的盡頭,是安律王為她精心修建的牢籠。 唯有死亡能將她帶離。 劇本不長,鶴歲很快就看完了。他瞪圓眼睛還想質問楚楚嫣為什么框出來的幾段文字都是關于伊蒂絲公主的劇情,結果楚楚嫣卻先聲奪人:“你已經答應我了,不能反悔?!?/br> 鶴歲垮下臉不情不愿地說:“你又沒有跟我講要演公主?!?/br> 楚楚嫣非常坦誠地說:“我要是告訴你的話,你肯定不會同意的?!?/br> 鶴歲:“……” 他賴皮賴不過楚楚嫣,蔫兮兮地趴在桌子上皺巴著一張臉,又把劇本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然而看來看去又不能把伊蒂絲公主改成伊蒂絲王子,鶴歲郁悶到都忘記了他還在和柏知寒生氣,他不大高興地湊到柏知寒身邊,指著劇本上的伊蒂絲公主說:“你看。楚楚嫣還說什么只有我適合,我和她的性別一點也不適合?!?/br> 柏知寒在此之前就看過劇本,他沒有抬起頭,只是說:“你有她的驕縱?!?/br> 有的人生來就受盡寵愛,哪怕將心捧給他,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再珍貴也視若無睹。 鶴歲眨了眨眼睛,半天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他問柏知寒:“你都沒有看,怎么知道伊蒂絲公主是什么性格?” 柏知寒語氣平平地說:“我也參演?!?/br> “你演什么?”鶴歲的興趣來了,他湊近柏知寒,好奇地問:“是那個什么王嗎?還是他手下的士兵?”鶴歲一連說了好幾個比較重要的角色,只是柏知寒都沒有什么反應。他又想了想,最后歪著腦袋說:“都不是的話……只有那個胖侍女了!” 柏知寒望了他一眼,眉眼間的冷淡已緩和了不少,“彈琴?!?/br> 鶴歲一聽,更不想干了。他趴在桌子上哼哼唧唧地說:“一點兒也不公平,我也可以彈琴的。小星星或者兩只老虎,指哪彈哪,倒著來都行?!?/br> 第8章 心肝寶貝08 放學后的話劇排練安排在舞蹈室里。學校財大氣粗,專門為藝術生修建了一座藝術樓,一樓是舞蹈室和聲樂室,二樓就是舞臺,簡直無縫對接。 盡管楚楚嫣為了把人哄過來,沒有告訴鶴歲要他演的角色是伊蒂絲公主,但是至少沒有臺詞是真的。鶴歲抿著嘴在班長的指揮下走了一趟,楚楚嫣捂著心撲過來,討好地說:“愛您愛您?!?/br> 舞蹈室里有點悶,人還扎堆地擠在一起,鶴歲的臉也紅撲撲的一片。他東張西望了一會兒,看見窗戶是開著的,只好沒精打采地說:“我才不要你的愛?!?/br> “你居然忍心拒絕本仙女?!背坦首魃鷼獾靥鹗?,戳了戳鶴歲的臉,過了一把癮。她笑嘻嘻地說:“要不是看在你可愛的份兒上,我才不會饒過你?!?/br> 鶴歲皺著臉咕噥道:“誰要你饒了,我又不怕你?!?/br> “你看,周從心,跟從你的內心,那不就是慫?!背桃荒樥钡亟忉?。況且鶴歲除了名字,長相也很具有欺騙性。他的眉眼生得漂亮,更別提黑白分明的眸間總是覆著一層水汽,望向別人時眼神也透著些許無辜,看一眼就讓人心軟?!罢f起來,不知道為什么我第一眼看見你就莫名有種得保護你的責任感?!?/br> 系統為楚楚嫣補充道:“或許這就是母性的光輝?!?/br> 鶴歲甕聲甕氣地威脅系統:“你再亂說的話,我就什么也不干了,鬼要管任務是什么,我倆一起完蛋吧?!?/br> 系統沉默了一會兒,問鶴歲:“你什么時候管過你的任務了?” 鶴歲:“……” 楚楚嫣又跟鶴歲貧了幾句就被班長叫過去看排練,鶴歲本想趁機開溜,結果還是被楚楚嫣抓了個正著,他氣哼哼地說想出去透透氣,這才被放行。不過沒走多遠,系統突然問鶴歲:“你想不想搞事情?” 正巧鶴歲聽見了斷斷續續的琴音,他想了想,慢吞吞地說:“其實你可以直接問我想不想搞柏知寒的?!?/br> 系統意味深長地說:“沒有想到你的志向居然這么遠大?!?/br> 鶴歲:“……” 老開黃腔煩不煩! 不管怎么樣,鶴歲還是垮著一張小臉站在了琴房的門口,并且在系統的再三催促之下,鼓起兩腮不怎么情愿地推開了門。 流瀉的琴音乍然入耳,明明只是一墻之隔,此刻聽來卻要生動不少。柏知寒背對著鶴歲坐在鋼琴前,他的身姿挺拔,舉手投足間都帶著驕矜與優雅。手指緩慢卻又不失力度地按下琴鍵,從指尖淌出的樂聲清脆活潑,而放在鋼琴上的手修長優美,瑩白如玉。 鶴歲眨了眨眼睛,有點想臨陣脫逃。 可在他將想法付諸于實踐之前,琴音戛然而止。 柏知寒偏過頭,不咸不淡地望了鶴歲幾眼便收回目光。他將五線譜從鋼琴架上拿下來,逐一審視著每一個音符,漫不經心地問鶴歲:“怎么了?” 鶴歲支支吾吾地說:“舞蹈室里好悶,我想出來透氣?!?/br> 舞蹈室里悶,琴房卻也沒有好到哪里去,鶴歲說完臉就紅了。他偷偷抬起眼看了看柏知寒,只見柏知寒神色微斂,蹙著眉在五線譜上涂涂改改,好似一點也沒有發現自己的借口真的很爛。 “你在寫什么?”心才放下去,好奇心又上來了。鶴歲慢吞吞地磨蹭到柏知寒的身旁,探頭探腦地看了眼五線譜,上面都是他不認識的音符。于是鶴歲隨口問道:“難道你在寫歌?” 柏知寒低低地“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