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王寵_分節閱讀_29
白鵲離默默地離他遠一點,問站在王爺旁邊的執姜,“敢問執老,這地圖是從哪找到的?” 執姜心情甚好,他捋了捋自己的三寸髯須,“在村東頭的土地廟里,這個地圖在土地神的座下。要不是老夫把里面能動的東西都動了一遍,怕是還發現不了?!?/br> 眾人一聽,高興的很,真是太幸運了,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君裕適時地出聲,“既然已經得到了地圖,都去收拾收拾,明天出發去千窟山?!?/br> “是?!北娙硕际歉呗晳?,個個興高采烈。 君裕很高興的笑笑,待眾人都散了之后,他轉身想回馬車上,便看到臨易站在馬車旁邊看著他。 臨易見他轉身過來,便對他微微一笑。也許是被這氛圍感染的緣故,臨易的起色顯得很好,臉上甚至有些淡淡的紅暈,微微一笑,傾國傾城,君裕瞬間立在當場。 他連忙跑過來,把臨易抱了個滿懷,狠狠親了一下臨易的唇角,“阿易,我們拿到地圖了?!?/br> 月光皎皎,有風四起,臨易的發絲亂飛,模糊了他的視線,他瞇著眼睛,看著滿心狂喜的君裕,他伸手覆上君裕左臉上的刀疤,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容,狠狠得點了點頭,“嗯?!?/br> 西北王高興的把臨易的腦袋埋在自己的懷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臨易伸手環住他的腰,閉上了眼,長長的睫毛掃過君裕身上的紫貂毛的衣緣,又在他的眼下投下了不小的陰翳。 君裕的心跳平和有力,臨易不自覺的更貼近了些。 周圍風聲吹過,夜晚依舊有幾只小麻雀偶爾交談兩句,不遠處的馬兒無聊的甩甩尾巴,這樣的寂靜,又這樣的熱鬧。 所有人在收拾東西的人都不自覺的消了聲音,篝火旁的執姜和林蘇竹臉上滿是笑容,二人又相視一笑。 待到明日,眾人早早的便出發了。 千窟山就在寧古村后面不遠的地方,眾人沒走多久就到了。 現在是冬季,千窟山山洞上都是干枯的藤蔓四處纏繞著,周圍并沒有多么高大的樹木,破敗的像座很久沒有修葺的陵墓。 按照地圖,他們找到了那個正確的山洞路口。 君裕吩咐手下停了下來,他下了馬,“從這里開始只能走路了?!?/br> “何大壯和周善留下來看著車馬,山南、山北同我一同進去,其余的侍衛都留在原地待命?!?/br> “是?!北娙说?。 君裕走到馬車旁,把臨易扶下了馬車,秀珠在旁邊幫襯著。 臨易的臉色有些蒼白,穿著雪狼毛的毛皮衣,身上還披著狐貍毛的大氅,全身都陷在白色的皮毛里,只露出尖尖的下巴。 “阿易,可以嗎?”君裕擔憂的問。 臨易點點頭,“我跟你一起去?!迸c其呆在外面每天焦急的等待著未知的消息,他寧可和君裕一起去,他現在的身子也不是虛弱道不能走路。 君裕無法,給他把衣襟帶系的更緊一些,“累的時候,跟我說一聲?!逼鋵嵥膊幌氚⒁纂x他太遠,阿易在他面前,他會很安心。 他們已經研究過地圖了,在千窟山里大概要走一個時辰才能到黎明之國。以臨易現在的體力已經走不了這么長的路了。 君裕又吩咐了幾句,帶領其他幾人進了山洞。 何大壯和周善看著王爺的背影,兩人的臉色是前所未有的沉重。 昨晚,何大壯和周善的帳篷內。 “此次去黎明之國,你們二人留下來?!?/br> “王爺?”何大壯和周善大驚,“卑職……”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們去做?!本[擺手,嚴肅道。 西北王從衣襟里把虎符拿出來,“你們倆回躍州,帶領兩萬人馬過來?!?/br> “王爺?”何大壯和周善大驚。 ”此次去黎明之國,未知的情況太多,我不能貿然把阿易暴露在危險之下。你們帶領人馬過來,在千窟山外靜候消息,若有異動,就是本王最大的助力?!?/br> “王爺……”周善開口,“沒有皇上的旨意,擅自調動昀城的兵馬等同于……”犯上作亂。 周善撇開眼睛,沒有把那四個字說出口。王爺您沒有察覺到嗎,您現在已經坐擁宗岳的三十萬兵馬,占了宗岳的將近四分之一,皇上野心勃勃,他遲早會對你下手的。 君裕沒有絲毫的猶豫,“本王自然知曉,等回了酈都自會像二皇兄解釋?!?/br> 周善語氣有著隱隱的埋怨,“王爺,他就是個男寵……” 君裕氣勢凌厲的看了他一眼,周善立馬噤聲。 君??聪蚝未髩?,“你們二人,莫要讓本王失望?!?/br> “是?!焙未髩压淼?,周善也只得從命。 “本王命人把這份地圖又謄抄了一遍,你們二人拿著,以后有用?!本_f給他們。 周善接了過去。兩人恭送王爺出了帳篷,周善和何大壯對視了一眼,何大壯道:“按照王爺說的來吧,我都聽王爺的?!?/br> 執姜在前面開路,他走過一次,多少有些了解。君裕護著臨易,秀珠扶住林蘇竹,白鵲離和魏無缺走在中間,山南山北走在最后面。 山洞里也并沒有多難走,君裕扶著臨易眸色漸深,為了阿易,他可以平了千窟山,若是黎明之國的人不交出玉寒花,他不敢保證不會殺人。 當晚君裕走出何大壯和周善的帳篷,他抬頭看著大如圓盤的月亮,若黎明之國的人不交出玉寒花,他就平了黎明之國,掘地三尺也要把玉寒花給搶到手。 月光鋪地,君裕的手握緊,青筋暴起,臉色隱約透著猙獰,殘忍的不再像一個老實的棕熊。 臨易感覺到君裕扶著他手臂的及力氣逐漸變大,他抬頭看了過去,“怎么了?” 山洞里光線昏暗,一切都模糊的看不真切。 君裕握他手臂的力氣漸漸放松,“無事,怕你累著?!?/br> 臨易無聲的勾勾唇,真是笨的可以,連個謊都不會撒,“我不累,累的話我會跟你說的?!边@兩天他明顯的感覺得到君裕的焦躁,現在也不是說話的時候,等出去了再說吧。? ☆、黎明之國(十一) ? 幾人磕磕絆絆,小心翼翼的避過不少陷阱,約莫一個時辰以后,終于出了千窟山。 他們小心的從山洞里出來,黎明之國所在的地方是千窟山的腹地,比起千窟山外的寒風四起,樹木凋零,里面要暖和上許多。山洞周圍所纏繞的藤蔓沒有枯萎,隱約還有些綠意。 此時他們依舊在山腰上,黎明之國是在下面的山谷里,要想過去還要走不少的路。 在臨易的堅持下,他還是走完了這段路程,只是卻是有些累了。出了山洞,君裕便把他背到了背上。 由于黎明之國是禁止外出的,所以這個出口設置的很是隱密,周圍都是山林樹海,寂靜無聲。 執姜在前面開路,問道:“現下已經進了這里,你打算如何做?” 黎明之國雖禁止族人外出,但并不是與世隔絕,外面發生的事這里的族長和長老都是知道的。 君裕面色凝重,隱隱透露出一股不可睥睨的氣勢來,“這次我不打算再慢慢成事,直接去找黎明之國的族長,用東西直接交換玉寒花,如過不行,本王便直接派兵圍剿了這里?!?/br> 在寧古村里他就覺得做的有些過于累贅、窩囊,他是堂堂西北王,直接派兵平了千窟山也未嘗不可,要什么勞什子路線圖。 他本打算就是直接拿東西與玉寒花交換,并不想大動干戈,但經過寧古村一事后,他隱約發現,黎明之國不僅僅只是個排外的小族,還有有很多未知的秘密。 他對這些沒有興趣,只想拿到玉寒花,只是萬萬不能再像在寧古里一樣,忌憚頗多,直接去換,不給換,他就搶。 執姜甚是贊同的點點頭,“可行?!?/br> “我在這里待了許久,認識了一個不錯的小友,或許他能幫助我們見到族長?!眻探值?。 君裕點點頭,執老既然能夠相信他,應該是個可以相信的人。 執姜邊走邊說,“陸宋兩家爭執不休,面和心不合,我認識的這個小友姓陸,名延和,今年三十有一,也是個六個長老之一……” “陸延和?”臨易有些訝異,連身后的魏無缺都微微白了臉色。 “怎么?徒弟你見過?”執姜回頭。 臨易點點頭,“上次和君裕出去的那一次遇見過?!?/br> 君裕也是瞬間想了起來,阿易跟他說過的那個花花公子,他皺眉,只是這未免也有些太過巧合了吧? 君??聪蛟谂赃叞座o離,“我上次讓你派人跟蹤的那個人可有什么消息?”上次他和臨易回了院子,就一直在為來這里做準備,都快忘了他曾經派人查過這個人了。 白鵲離想了一下,答道:“卑職的人跟他上了渝山,后來就跟丟了?!笔窒陆o他匯報過這件事,只是當時執姜一來,眾人都在忙黎明之國的事,他就忘了。 “請王爺恕罪,是卑職疏忽大意,忘了匯報這件事了?!卑座o離連忙請罪。 君裕擺擺手示意無事,只是眉頭皺的更深了一些,若是這個時候相信一切都是巧合那未免也太傻瓜了些。 執姜看他們的神色,有些意外,便疑惑的看向了自家徒弟。 臨易也是有些無語,他指了指自己身后的魏無缺,“師父不覺得你見的陸延和和他很像么?” 執姜怔然,看了一眼明顯不在狀態的魏無缺,愣了一下,“確實是我疏忽大意了?!?/br> 饒是執姜也看的出這里面的一些不同來,皺了眉頭,那個陸小友不像是個心懷不軌之人啊。 臨易出聲看著執姜,“師父究竟和他怎么相識的?” 不遠處悉悉索索,山南大呵一聲,“誰?” 陸延和從樹上飛身而下,他彈了彈身上的樹葉,微微一笑,“不如我來告訴臨公子我如何與執老相識吧?!彼砩系囊路櫚櫚桶偷?,一看就知道穿了好幾天,臉色更是有些青灰,只是一雙笑眼竟然比魏無缺還像只狐貍。 山南山北立刻抽刀而立,陸延和連忙擺擺手,“兩位不要激動,在下只是有事相求?!?/br> 君裕冷冷的看著他,“你怎么在這里?” 陸延和打了個哈哈,看向了他背上的臨易,“在下前幾日遇到了這位公子,一看就知道身患不足之癥,需要玉寒花,在下已經在這這棵樹上呆了三天了,就是為了等王爺您來?!?/br> 看著西北王有些嗜血的臉色,陸延和笑嘻嘻的縮縮頭,“王爺莫怪,我真的是誠心相求,愿意和王爺做一筆交易?!?/br> 君??粗?,并未說話,顯然是不信任他。 陸延和只得看向執姜,行了一禮,“執老莫怪,在下真的很是敬佩執老,與您真心相交,只是這事確實有些太過于巧合,我想尋找的人正是西北王?!?/br> 執姜惱怒的神色才微微多云轉晴。 陸延和拱拱手對西北王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還望王爺能夠移步?!?/br> 君裕明白此事事關重大,略微思考了一番,跟臨易對視了幾眼后便對陸延和點了點頭。 陸延和沒想到這么容易就說通了很是高興,便轉身在前面引路。 走了沒幾步,陸延和忽然回頭,對躲在最后面的魏無缺招了招手,“差點忘了我那可愛的弟弟了,小無缺好久不見啊?!?/br> 魏無缺什么都沒說,他把脖子扭到一邊,當做什么都沒看見一樣。 陸延和見怪不怪,笑了一下,繼續帶路。 在帶路的過程中,陸延和一反嬉皮笑臉,鄭重而又嚴肅的帶著他們小心的避過各種陷阱和守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