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趁火打劫,謀財害命!
蕭天澤的命令。 典慶和趙無缺,不敢違抗,也只能離去。 但,兩人總有些放心不下。 實力突破,對武者至關重要。 若不能妥善處理好,輕則原地踏步,難以寸進,重則創傷經脈骨血,成為廢人一個。 既然如此,將軍怎可掉以輕心? 把自己的命運,交到一個老道士手上? 哎…… 典慶勸也勸不了。 但想想蕭天澤具備十二重天的實力,懸著的心,終究還是放下了不少。 蕭天澤來到斷崖上,盤腿坐下,身上的卡其色風衣,隨著山風輕輕拂動。 氣宇軒昂,不動如山。 一剪梅老道長,左手拖拂塵,右手捋須,站在蕭天澤身后,道袍隨風飄動,看起來高深莫測。 “年輕人,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笔捥鞚傻坏?。 “很好?!?/br> 一剪梅老道長,詭譎一笑,甩動拂塵。 隔空一掌…… 打向蕭天澤的后頸窩,留下一個黑色的烙??! 對于自己脖子上的異樣,蕭天澤自然有所察覺,但依舊云淡風輕,問道。 “道長,如何了?” 一剪梅道長撫須,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我已經略施手段,打通了你的筋脈,感覺如何?” “還不錯?!?/br> 蕭天澤輕笑道:“然后我該怎么做?” 然后? 一剪梅道長攥著下巴,神情玩味:“然后,把你所有的財產,全轉移到我的賬上?!?/br> “再然后……” “把你的精血抽干,用來做配藥的藥引子,供我服用之后,頤養天年,功參造化?!?/br> “哦?” 蕭天澤望著天空那抹朝陽,自嘲一笑:“看來,道長帶我來此,并不是指點迷津,而是……” “趁火打劫,謀財害命?!” “嘩~” 一剪梅道長甩動拂塵,冷冷發笑:“你知道就好,廢話就不多說了,你照我說得去做就行?!?/br> “順便提醒你一句,在我面前,不要負隅頑抗,你應該知道你脖子后面,是什么吧?” “命符?” 蕭天澤簡單明了。 一剪梅道長撫須,怡然自樂:“我在你身上種下命符,那你可就是我的奴隸了?!?/br> “我讓你往東,你就不能往西?!?/br> “我讓你跪著,你趴著都不行?!?/br> 蕭天澤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看來,道長干這種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br> “不錯?!?/br> 一剪梅道長老氣橫秋:“我專挑你們這樣的年輕武者下手,你們可是我的食糧啊?!?/br> “死在我手里的武者,沒有100,也有80?!?/br> “今天,你能死在我手里,是你三生有幸,知足吧年輕人,要怪,就怪你愚蠢?!?/br> “你媽沒教你,別和陌生人說話嗎?” “……” 蕭天澤笑而不語。 “嗯?” 一剪梅道長,眉頭緊皺起來。 他以往宰殺過的年輕人中,每個在臨死之前,都跟狗一樣,跪著向他搖尾乞憐。 或者痛哭流涕,叫爺爺,叫爸爸。 可眼前這個年輕人,怎就如此從容淡定? 這種心性,簡直不像個年輕人。 裝? 一定是在裝。 一剪梅道長,不信蕭天澤能如此篤定。 他俯視著斷崖邊的蕭天澤,就像在俯瞰螞蟻,以居高臨下的姿態,說教道。 “你跪下來,對我磕三個響頭,再叫我三聲爺爺,我可以考慮讓你多活一個小時?!?/br> “怎么樣?我夠大慈大悲吧?” 蕭天澤整理著被風吹亂的風衣,懶得理會對方這番說辭,語重心長地說道。 “早就聽說,燕京有十三太保?!?/br> “合計13個人,都是奇人異士?!?/br> “個個高深莫測,身懷絕技,令人稱奇?!?/br> “鬼醫,就是其中一個?!?/br> “你一剪梅,想必也是十三太保之一吧?” 聞言。 一剪梅道長,深深地看了蕭天澤一眼,傲然道:“年輕人,你知道的倒還不少?!?/br> “但是,你知道這些又有什么用呢?還是說,你真想認我一剪梅,做爺爺?” “可以啊?!?/br> “孫子誒,先叫一聲爺爺來聽聽?呵哈……” 蕭天澤搖了搖頭,感慨道:“不對,你不是十三太保之一,你的孿生兄弟才是?!?/br> “你只是借你孿生兄弟的名諱,在燕京國都招搖撞騙,混吃混喝,對嗎?” “嗯?你……你怎會知道這些?” 一剪梅道長,像是被戳到痛處,臉色驚變,拿著拂塵的手,還抖了一下。 “泱泱華夏,只要是我感興趣的事情,就絕對瞞不過我?!笔捥鞚奢p描淡寫。 再補充一句:“你的孿生兄弟才是一剪梅,你害死了他,再將他取而代之?!?/br> “這簡直天衣無縫,你瞞過了燕京所有人?!?/br> “嘖嘖~” 一剪梅道長咂了咂嘴:“要不是你現在提醒,這么多年過去,我都快把這事給忘了?!?/br> “不過,也沒什么,反正你也是個死人?!?/br> “燕京市知道我秘密的人,并不多,從今以后,我還是可以為所欲為,宰殺你們年輕人?!?/br> “誰都奈何不了我?!?/br> “連武協總教頭南宮戰,也對我禮讓三分?!?/br> 一剪梅道長越說,就越有些耿耿于懷:“我那孿生兄弟,死得好,死得妙,他就該死?!?/br> “憑什么他就是十三太保之一,人前顯圣,處處風光?我就跟他身邊的狗一樣?” “別人看他的時候,絲毫都不會瞧我一眼?!?/br> “憑什么?” “他就該死!他擋住了我身上的光?!?/br> “這些,本來就是我應得的,不是我將他取而代之,而是他搶走了原屬于我的東西?!?/br> “荒謬?!?/br> 蕭天澤用這兩個字,來評價這老頭。 無論是風光,還是榮耀。 這些,都是靠自己的實力去爭取的,而不是別人多看自己一眼,就叫風光。 這老頭,這么多年下來,一直都不理解這些,或者說是被名利沖昏了頭腦,變得魔怔了。 蕭天澤向來不喜歡說教,只是簡單問道:“你剛說,要喝我的血,功參造化?” “那是自然?!?/br> 一剪梅道長撫須,看蕭天澤仿佛在看獵物。 蕭天澤若有所思:“難怪都說,十三太保,都是奇人異士,看來你也不耐?!?/br> “你知道就好?!?/br> 一剪梅道長,老氣橫秋,沾沾自喜。 他眉宇間逼出一絲寒意:“好了,你跟我說這些,無非是想給自己爭取生存的時間?!?/br> “時間,我施舍給你了?!?/br> “那現在,乖乖受死吧,這斷崖下,就是你的埋骨之地,死在我手中,是你三生有幸?!?/br> 話畢。 一剪梅道長。 狠狠一掌,打向蕭天澤的后頸窩。 “嗯,命……命符呢?” 這一掌,還沒徹底打下去,一剪梅道長的手,停在半空中,整個人呆若木雞。 就剛才。 明明種了一個命符,在對方后頸窩處。 可現在? 命符好似憑空消失了一般? 這…… 這什么情況? 一剪梅道長,不信這個邪,又接連打出幾掌。 可每一次種下命符,命符都自動消散。 不…… 這不可能! 一剪梅道長,齜牙咧嘴,都要發瘋了。 他的實力,直達八重天。 在燕京國都,只要四尊絕世皇族不親自下場,他無論在哪,都可以橫著走。 他種下的命符,要么他親自化解。 要么,實力高于他的人,才可以化解。 可眼下? 這個年輕人身上的命符,他并沒有親自化解。 那么,只有一種可能…… “你年紀輕輕,實力已經達到九重天?” “不,這絕對不可能,你一定是有什么特殊的法門,對不對?你快說啊?!?/br> 一剪梅道長,都快要急死了。 這個年輕人,先是對他知根知底,現在又自行化解命符,越發讓他琢磨不透。 而越是琢磨不透,就越是讓他惶恐不安。 這種感覺,深入骨髓,備受煎熬。 搞不好,今天惹到什么大人物。 “很意外嗎?” 蕭天澤眉頭輕挑,瞥了一剪梅道長兩眼,云淡風輕,慢條斯理說道。 “此次前往武協山門,我另有所圖,便刻意將自己的實力,壓制到六重天?!?/br> “只是沒想到,你會主動跳出來,” “還想置我于死地?” “從你問我要錢,我就感覺你不太對勁?!?/br> “那我,也只能順水推舟,從而看看你這張老臉,究竟有多惡心,有多丑陋?!?/br> “你……你……” 一剪梅指著蕭天澤,憤怒、心虛、而又不甘,低吼道:“你到底什么實力?” “轟~” 蕭天澤氣勢陡然暴漲。 一股化為實質的勁氣,以自身為中心,由內向外釋放出來,籠罩一整個山頭。 “接下來,睜大你那雙老眼,好好看看,你要殺的人,究竟何等實力?!” 一剪梅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