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金陵市五大頂尖家族。 除廖、關兩家外,范、孫、梁三家都在場。 而孫、梁兩家的反常表現,讓在場眾人震驚之外,同時感覺情況有些不對勁。 曹安摁住流血的手,忍著劇痛,極為怨恨地看著姜世離,再看看蕭天澤。 姜世離,自始至終,品著小酒,云淡風輕。 無論多大的威脅,他似乎都不放在心上。 蕭天澤,手持王刀,神情凜然,不怒自威,自始至終,有力挽狂瀾的氣魄。 這兩人,就跟提前配合好了似的。 難道…… 曹安越發相信自己的判斷。 但他實在是想不通,姜王族大廈將傾,在這個節骨眼上,還有誰會幫助他們? 難道,就靠這個氣度不凡的年輕人? 與此同時。 項倡也在皺眉沉思。 按照計劃,大家先在姜世離的壽宴上,肆意羞辱一番,然后再送姜王族一家上路。 但那個年輕人出現后,計劃正在被逐一打破。 顯而易見,就是這個年輕人在暗中搗鬼。 他到底還做了些什么? 項倡有團火憋在心里,板著一張老臉說道:“你到底是誰?你想保姜王族?” “你覺得,我有這個資格嗎?” 蕭天澤反問,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項倡撫須,冷笑道:“我們項家,敢以王自居,足以說明我們項家的底蘊驚世駭俗?!?/br> “我們項王族不敢說,在華夏這960萬平方公里內一手遮天,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惹?!?/br> 說著,項倡下巴抬高了些:“我們項王族要誰死,誰就不得不死,就是神仙也阻擋不了?!?/br> 聞言。 在場諸多有頭有臉的人物,彼此對視。 他們聽得出來,項倡這是在警告那個年輕人,最好識趣點,惹到項王族,死路一條。 反觀蕭天澤,面對項倡的警告,神色未曾改變分毫:“你說得倒還挺嚇人?” “哼?!?/br> 項倡冷哼,瞪著蕭天澤。 他發現,還真是小看了這年輕人,明明自報家門,對方卻還是我行我素,肆無忌憚。 甚至,這個年輕人的態度,讓人感覺項王族在他心目中,就是蒼蠅臭蟲一樣。 這也太目中無人了吧? 這樣的小畜生,如果不教訓一番?如何揚項王族的王威?項王族今后豈不任人騎到頭上來? 項倡目光陰翳,打定主意,周身泛起殺氣。 他的實力本就很高,剛一展現出來,就使得虛空震蕩,令在場眾人紛紛退避。 全場,也唯有蕭天澤不動如山,風采依舊。 “嗯?” 項倡眉頭微皺,氣勢再次暴漲了幾分。 他就不信,以自己這輩子辛辛苦苦,練就出來的實力,還壓不垮一個年輕人。 這一次,蕭天澤終于動了。 但,并不是受項倡的氣勢壓迫才動。 而是,他伸出手來,指向距離壽宴現場百米外的金陵江中心,神色略有些玩味。 “怎么?” 項倡循著蕭天澤所指看去,頓時勃然大怒,面目猙獰,如一頭吃人老妖。 “你……你找死!” 在場眾人,也齊齊望向百米外的金陵江中心。 之后,一個個頭皮發麻,汗毛倒豎。 “項少主,竟然……” “竟然被吊起來了?這誰干得?” “天啊,好大的膽?!?/br> 項飛龍,項王族的少主,往日里多么高不可攀,多么風光無限,尊貴不凡? 可眼下? 竟然被綁在一根十多米長的木頭上。 木頭的下端,插入金陵江中心。 再看看項飛龍自身,蓬頭垢面,精神萎靡,鮮血淋漓,這和死狗真沒什么區別。 “你知道他是誰嗎?” “知道他在項王族,有著怎樣的地位嗎?” 項倡氣得老臉發紅,腮幫子直抽搐:“你敢把他折騰成這樣,你是不想活了?” “信不信,我刨你家祖墳?” “把你祖宗十八代,統統都挖出來,鞭尸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次?作為羞辱項王族的代價?!?/br> “轟~” 話音剛落,項倡右手向前探出。 一道由氣勁化為的鷹爪虛影,朝著蕭天澤的天靈蓋狠狠抓來,欲將其粉碎。 “小畜生,我殺你,如同宰雞!” “小心……” 姜世離,乃至姜家上下,齊聲大喊。 “轟~” 原本不動如山的蕭天澤,氣勢沖霄而起,轉而鋒芒畢露,宛如惶惶魔神降臨。 “噌~” 龍刑在手,一刀劈斬,狂暴的勁氣席卷開來。 勁氣化成的鷹爪虛影,頃刻間化為虛無,而項倡的右手,已然鮮血淋漓。 “這……” “怎么會?” 項倡瞳孔凸出,感覺不可思議。 在場諸多王族成員,皆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個年輕人。 以項倡的雄厚實力,竟沒將他一擊必殺。 反倒,被他一刀破開攻勢,險些毀了一只手? 這…… “你莫不是返老還童的老怪?” 曹安捂著流血的手,撞著膽子問道。 “……” 蕭天澤笑而不語。 他橫空出世,注定要震懾寰宇。 老怪、妖孽,這樣的詞聽多了,見怪不怪。 蕭天澤眺望著遠處的滄瀾江,鎖定掛在江心,慘如死狗的項飛龍,問項倡。 “我給你兩個選擇?!?/br> “第一,親手宰了項飛龍?!?/br> “第二,拿項飛龍來血祭?!?/br> 血祭? 項倡咬了咬牙,總算聽出了點苗頭。 當初,正是項飛龍提議,要拿姜婉珺來血祭,下去給死去的弟弟項飛虎作伴。 如今? 這是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啊。 “狂妄?!?/br> 項倡暴喝,氣勢再次暴漲,渾身的衣袍都在獵獵作響,隔空一拳,打向蕭天澤。 “咻~” “咻~咻~” 蕭天澤手持龍刑,渾身殺意縱橫。 以秒為單位,極速拔刀36次,尖銳的刀嘯聲頻頻響起,黑色刀芒在項倡身上閃現。 “哧~” 最后一刀,貫穿項倡左肩。 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35刀在身前,傷口如漁網密布,皮開rou綻,渾身是血。 “項老先生?” 在場諸多王族成員,大驚失色。 他們簡直不敢相信,項倡這樣的老一輩高手,被對方跟虐狗一般,虐成這樣。 這簡直匪夷所思。 而項倡,幾乎是他們所有人堅固的后盾。 這下,后盾碎了。 他們從一開始的有恃無恐,到現在的心驚膽顫,敬那位年輕人如敬鬼神。 “你到底是誰?” 項倡雙目腥紅,死死摁住傷口,防止鮮血溢散,嘶吼著問出這個問題。 金陵市為何會有這樣的高手? 還如此年輕? 且默默無聞? 而擁有這等實力的人,怕是早已經裂土封王,稱霸一方,何必要為姜王族坐鎮? 對此…… 項倡真的不明白。 “我是誰?” 蕭天澤揮動龍刑,釋放刀身的鮮血。 這個問題,他并不急著回答,既然來了,那自然要把這些人,治得服服帖帖。 “我承認你高深莫測,連我都不是對手?!?/br> “但這又怎樣?” 項倡口吐鮮血,獰笑道:“僅憑你一己之力,又怎么阻擋得了千軍萬馬?!?/br> “所以,你今天哪怕站在這里,最后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姜王族上下慘死?!?/br> “結局早已經注定,誰也改變不了!” 項倡把話說完,強行挺直身板,就想看看對方‘有心殺賊無力回天’的狼狽模樣。 而事實上,他的心情也極其復雜。 主要是,這個年輕人,實在是太強了。 強到他懷疑人生! 現在,他別說弄死蕭天澤,哪怕看蕭天澤皺一下眉頭,都能揚眉吐氣。 然而? 蕭天澤自始至終,云淡風輕,談何皺眉? 他淡淡開口:“這番話,項飛龍也跟我說過,現在又被你說,就顯得啰嗦了?!?/br> “嘩~” 話音剛落。 蕭天澤退下裹身的黑色大風衣,那件刺有金色大蟒的將服,終于暴露在眾人眼前。 “轟~” “轟~” “轟~” 剎那間。 猶如數道驚雷,劈在壽宴現場。 在場眾人,皆是渾身顫栗,手腳冰涼,更有甚者嚇得雙腿發軟,跪倒在地。 “咝~” 在那之后,全場死一般的寂靜。 也不知過了多久,才有倒吸涼氣的聲音傳來。 “蟒袍?將星?” “他……” “他難道是……東夷戰神?” 身穿蟒袍,腰配王刀。 背對眾人,惶惶如神。 “轟~” “轟~” 仿佛,又是數道驚雷劈下。 以項倡為首的六支王族成員,嚇得面色慘白,身體發虛,就連站都站立不穩。 蕭天澤瞳孔微縮,眼中似是有電芒閃過:“不知我麾下的赤焰軍,能否擊潰王族的千軍萬馬?” 項倡:“……” 他…… 他不僅是蕭玄,還是東夷戰神??? 孫明俊承受不了這種刺激,當場暈闕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