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善惡有報,因果循環!
君豪大酒店,宴會廳內。 鄭東華踱著步,嘴里叼著雪茄,故弄玄虛。 他們鄭家,短短三年,能如此輝煌騰達,無非是識時務,懂得投靠明主。 事實上…… 如果不是三年前。 表面上許下承諾,穩住那個老同學的心態。 然后,暗中通風報信,向星辰閣商會告發。 他們鄭家,也不會得到星辰閣商會的賞賜。 從而,一鳴驚人,趁勢崛起。 不過,那個老同學,也真夠愚蠢的。 危難之際,竟然向生意伙伴鄭家求助,想靠著鄭家這棵大樹,躲過一劫。 “呵呵……” 想到三年前的事,鄭東華心中冷笑。 當時,就是他串通父親,暗中揭發了蕭江河,讓蕭江河落到秦無道手中,最后慘死。 現在看來,此舉簡直明知至極。 否則,鄭家哪能插上翅膀,三年便輝煌騰達? 同學一場又如何? 認識多年又如何? 交情不錯又如何? 賣友求榮,當做就做! 這就是鄭東華的信條,也是他的生財之道。 “大事件,大事件,滄瀾江上,無端出現三艘核潛艇,大家都來看看?!?/br> 喝酒聊天時,一個男人拿著手機,大聲喊道。 鄭東華的思緒也被打斷。 很快。 有老同學湊過去看。 也有老同學,拿出手機,打開朋友圈。 原來,今天一早,有人在滄瀾江邊晨跑,正好看到三艘核潛艇浮出江面,拍了下來。 這事,一傳十十傳百。 那些對現代熱武器著迷的人,齊齊涌到滄瀾江邊,近距離觀看,震驚不已。 這種重型軍事武器,竟然出現在滄瀾江上? 這簡直匪夷所思。 有人猜測,這是要在滄瀾江上進行軍事演練。 也有人反駁,滄瀾江雖然連綿不絕,東流入海,但寬度不如海洋,不適合軍演。 或許,是軍部有什么大動作? 一時間。 華蓉本土眾說紛紜。 但,眾人也只是在私下里議論。 因為,核潛艇多多少少,涉及到軍事機密,嚴令禁止各大媒體宣揚報道。 “這是要干什么?” 鄭東華怔怔出神,忽然有些緊張起來。 滄瀾江上,平時連豪華郵輪都難得一見,可現在竟無端出現三艘核潛艇? 事情,會這么簡單嗎? 再想想華蓉本土,表面風平浪靜,暗中波云詭譎,鄭東華頓時頭皮發麻。 蔣凱死了。 蔣琸死了。 田冪,差不多也死了。 這些人,全都和蕭江河的死有關。 現如今,全都遭了因果報應。 那下一個死的,會不會是…… “咣當~” 紅酒杯脫手而出,掉落在地,發出脆響。 鄭東華面色蒼白,渾身無力,不敢再往下想。 他深吸一口氣,很快就恢復到趾高氣昂的模樣,轉念一想,覺得是自己多心了。 三艘核潛艇,絕不可能和蕭江河扯到一塊去。 鄭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無論曾經做過什么,也應該不會被發現才對。 何況,三年下來,在星辰閣商會的威脅下,蕭江河的死,幾乎成為禁忌之談。 知道其中內幕的人,少之又少。 “蕭天澤?” “這人又是哪里冒出來的?” “還真是好大的膽,連武協都敢得罪?!?/br>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眾老同學拿著手機,被另一條勁爆新聞吸引了注意力。 這條新聞,正是江策召開記者招待會,在采訪中言之鑿鑿,要討伐蕭天澤。 而自從蕭天澤這個名字,掛上各大新聞門戶。 各方批判,并催促他站出來,主動向武協賠罪的聲音,從來沒有消停過。 甚至,有資深記者,自媒體人,為了迎合大勢賺取好感,親自執筆。 將蕭天澤這個以下犯上,張狂無度的家伙,羞辱得祖上十八代,都牽扯出來。 “蕭江河不會白死?!?/br> “將他推向深淵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br> 忽然,陳曉曼攥著粉拳,咬牙切齒道。 看看那三艘核潛艇,再想想蕭天澤的身份,其中緣由,她心里比誰都清楚。 鄰座的老同學,聽到陳曉曼這話,一個個臉色驚變,懸著筷子,不敢妄動。 反觀鄭東華,仿佛吃到狗屎一般,惡心至極,大步走向陳曉曼,暴怒道。 “陳曉曼,你有病是吧?” “這是什么場合,你提一個死人作什么?給我們大家找晦氣是嗎?不吃就趕緊滾蛋?!?/br> “誒?” 趙懷安趕緊拉住鄭東華,勸道:“算了吧,曉曼和江河什么關系,你又不是不知道?!?/br> “她只是在同學聚會上,觸景生情,傷心過度罷了……來,大家繼續吃喝?!?/br> 趙懷安這番話,倒也在理。 一眾老同學,紛紛點頭,要么出聲寬慰,要么給陳曉曼投去憐憫的目光。 她和蕭江河相戀多年,卻不被家族認可。 誕下一女后,又獨自拉扯女兒長大成人。 三年前,正準備帶著女兒,與蕭江河相認,蕭江河卻被人謀害,英年早逝。 這個女人,默默背負了太多,承受了太多。 于外人而言,太可憐了。 鄭東華懶得和陳曉曼計較, 此刻,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被登上新聞的蕭天澤身上,心中滋味莫名。 他何嘗不知道? 蔣凱、蔣琸、田冪,就是被蕭天澤弄死的? 只是沒想到,蕭天澤竟與武協結下梁子。 這下,原本還有些憂心忡忡的鄭東華,現在高枕無憂,準備坐山觀虎斗。 可不是嘛? 有武協擋在蕭天澤面前。 就算他鄭東華,主動把腦袋伸過去,讓蕭天澤擰,蕭天澤也夠不著啊。 哈哈。 鄭東華越想,心里就越舒爽。 “是不是你?” 沉默了少許,陳曉曼的聲音再次響起。 而這次,她直接把矛頭對準了鄭東華。 一眾老同學,看看陳曉曼,再看看鄭東華,一個個云里霧里,搞不懂狀況。 不等鄭東華反應過來,陳曉曼繼續道:“那天,江河如果沒有被出賣?!?/br> “就不會被已經做了鬼的蔣凱帶走,更不會被當成牛馬,騎在頭上羞辱?!?/br> “陳曉曼,你胡說八道!” 鄭東華剛放下的心,再一次懸了起來。 “嘭~” 他忍無可忍,拿起一瓶紅酒,狠狠砸在陳曉曼所在的餐桌上,留下一片狼藉。 一眾老同學,驚得退避三舍。 盡管默默無言,但誰都看得出來,鄭東華如此失態,擺明了就是心虛。 蕭江河,說不定就是被他出賣,才落得慘死。 也正是因為出賣蕭江河,他們鄭家才得了不少資源和錢財,自此一飛沖天。 看著在場老同學,那一道道狐疑的目光,鄭東華臉色脹紅,拍著胸膛保證。 “我鄭家光明磊落,絕不干這種卑鄙之事?!?/br> “陳曉曼,我也警告你,少在同學會上妖言惑眾,肆意侮辱我的人格?!?/br> “我現在嚴重懷疑,你有仇富心理?!?/br> “你要再敢這樣,我的律師會來跟你談談?!?/br> 陳曉曼毫不示弱:“若不是你,那便不是,若是你,你逃不出那座五指山?!?/br> “你……” 鄭東華咬了咬牙,臉色青白交替。 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追究下去,否則下一個死得,就是鄭家,是他自己。 “我還有事,不和你廢話?!?/br> 越想越不安,鄭東華抄起車鑰匙,迅速消失。 他開著上千萬的超跑,半個小時就趕到了鄭家,本想通知父親大事不好。 可,才剛進門,就發現家里來了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