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田家一場動蕩,鬧得人心惶惶,寢食不安。 作為田家家主,田雄再也沒有往日的意氣風發,反倒日漸消沉,心驚膽顫。 一來,寶貝女兒田冪,九死一生。 二來,明年開春,他還必須去滄瀾江上,祭奠蕭江河,只怕田家也不會有好下場。 六神無主之際,田雄匆匆撥打了一通電話。 華蓉市,星辰閣商會,總部大廈。 秦無道、梁穎嬌,雙雙入座,彼此沉默無言。 等蔣阿毛掛斷田雄的電話,好不容易提起的精神,瞬間就萎靡下去,一蹶不振。 “怎么回事?” 梁穎嬌驚站起來,失聲問道。 蔣阿毛長嘆一聲:“田雄的女兒,前不久被人抓走,大概率是活不了了?!?/br> “這……” 梁穎嬌大吃一驚:“他干得?” “還不是因為他女兒三年前,落井下石,趁蕭江河落難,怒扇蕭江河一巴掌?!?/br> 蔣阿毛面容陰翳,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忽然想起兒子蔣凱,侄子蔣琸,正是因為把蕭江河當牛馬騎,最后雙雙慘死。 可田雄女兒,因為一巴掌,也落得如此下場。 蕭天澤,當真是嫉惡如仇,睚眥必報。 無論大仇小恨,凡有染指,一個都不放過? 意識到這些,蔣阿毛毛骨悚然,一陣后怕。 他唇齒哆嗦著,說道:“哎,這個宵小,到底要怎么才肯善罷甘休?” “難道,真準備把我們三人斬盡殺絕?!” “……” 梁穎嬌呼吸急促,不敢插嘴。 秦無道眉頭緊皺,毫無對策。 不是他們沒有頭腦,沒有手段,而是對手太強,呈碾壓之勢,他們難以招架。 沉默半晌,秦無道咬牙道:“他大概從返回華蓉市那天起,就已經決定好了?!?/br> “只要和蕭江河死有干系的人,不管助紂為虐,還是落井下石,一個都跑不掉?!?/br> “那這,豈不是要殺穿華蓉市?” 梁穎嬌瞪大眼睛,脊背發涼,直冒冷汗。 遙想那個年輕男兒,當初在秦無道的婚宴上,以蓋世之姿,震懾全場,并言之鑿鑿…… 我打算,以一挑三! 橫推星辰閣商會三大財閥! 當初,他們三人,嗤之以鼻,不屑一笑。 今日今時,后知后覺,終于有所頓悟。 原來,蕭天澤,果真具備這樣的實力和手段。 自相遇之初。 死亡的喪鐘,便已經敲響。 許久,蔣阿毛喃喃自語:“我還想嘗試最后一次,生死存亡之際,由不得心疼了?!?/br> “你的意思是?”梁穎嬌疑惑不解。 就剛才,田雄已經在電話里說明了,蕭天澤在他們田家,連武協的人都敢動。 而看蕭天澤,那藐視天下豪杰的姿態。 顯而易見,他絕不是色厲內荏,虛張聲勢。 反倒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我準備投保一千億,請武協的人,親自下場對付那個宵小?!笔Y阿毛振振有詞。 武協自成一家,社會地位如日中天。 麾下,更是高手如云,豪杰盡出。 即使,武協殺不死蕭天澤,但如果雙方結下梁子,矛盾就會越來越大,最終引出禍端。 到那時,武協龍顏大怒,重拳出擊。 蕭天澤哪怕死不了,也必須脫一層皮下來。 “這樣好嗎?” 梁穎嬌有些猶豫,因為牽扯到的金額太多了。 秦無道聽出了蔣阿毛的意思,目光卻落在梁穎嬌身上,略作沉思,古怪道。 “梁總,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和武協的淵源,貌似很不淺吧?” “我……” 梁穎嬌愣了一下。 她從一個毫無背景,負債累累的家庭,一飛沖天,不到虎狼之年,就成為如日中天的商業女王。 這背后,如果梁穎嬌說,是自己腳踏實地才有今日成就,只怕會笑掉華蓉市所有人的大牙。 誰又不知道? 梁穎嬌一飛沖天的背后,其實大有貓膩。 但真正的原因,卻鮮為人知。 20年前。 他家里一貧如洗。 父親嗜賭成性,母親臥病在床。 原生家庭,帶給她莫大的傷害,為了給母親籌集醫藥費,她無奈拍賣自己的初夜。 但,那個買走她初夜的男人,卻是謎一樣的存在,外界議論多年,始終不知是誰。 只有她自己知道…… 那個男人,來自武協! 也正是那個男人,處處幫襯,左右協調,才讓她在發展中順風順水,走上今日高位。 那個男人,當年就已經實力超凡,地位不低。 今時今日,只怕在武協,已經如日中天,成了整個武協一呼百應的超強存在。 還能見到他嗎? 就算能再次相見,他也已經老了吧? 梁穎嬌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無限感慨。 待回過神來,她深深地嘆了口氣:“實在是沒有其他辦法了,就按蔣先生的意思辦吧?!?/br> 蔣阿毛沒再說話。 武協在華蓉市沒有分舵,江淮市卻有一處。 而聽田雄的意思,他那個準女婿張珂,已經趕去江淮市,請師兄江策出手應付了。 …… 江淮市。 市區廣場。 一座高達十多米的人民英雄紀念碑,屹立在無數鋼鐵建筑,環繞的中心位置。 四方車水馬龍,每次途經此地的行人,路過紀念碑,都會不由自主看上兩眼。 一輛商務車,慢慢??窟^來。 車門打開,走下一青年男子,身披裘皮大衣,雙手負后,靜靜凝視著這座紀念碑。 在他的大衣胸口,佩戴著一枚銀制徽章。 這是身份的象征,亦是無上榮耀。 哪怕睡覺、洗澡、入廁,都舍不得取下。 此人,正是江策。 長相并不出眾,但天生的鷹鉤鼻,令他氣質極其鋒芒,三十多歲,風華正茂。 “當年,抵御外敵、平定叛亂,我們武協功不可沒,舉國上下,卻不見為武協立一座碑?!?/br> “如此過河拆橋,簡直可恨!” 衣錦還鄉,故地重游,本該高興才對,可江策看著這座紀念碑,卻極其憤怒,甚至覺得礙眼。 “等我有朝一日,成長起來,勢必為武協立一座碑,將眼前這座,取而代之?!?/br> 江策拳頭捏得咯咯響,目光堅定,信誓旦旦。 他作為江淮市走出去的習武奇才,深得武協器重,才而立之年就拿到了銀質徽章。 假以時日,一旦成長起來,前途難以估量。 到了那天,他就是江淮市,最具代表性的人物,整個淮南三省,以他為尊。 “剛傳來消息,張珂那邊出事了,聽說有人敢公然羞辱九千歲,囂張得很?!?/br> 一位隨從,貼到江策耳邊,低聲匯報道。 “找死?!?/br> 江策眉頭緊皺,勃然大怒。 九千歲南宮戰,乃武協總教頭,在他心中,是如同神靈般的存在,誰敢褻瀆? “另外,這個人,要對付華蓉本土幾個大家族,讓這幾個家族毫無還手之力?!?/br> “比較有意思的是,這幾個大家族,準備投保一千億,求咱們武協親自下場對付?!?/br> “華蓉市竟有如此狂徒?” 這番話,讓江策來了不小的興致。 他摸著胸口的白銀徽章,陷入深思。 如果,我勉為其難,親自下場,斬了那狂徒。 然后,示意那幾大家族,向武協高層稟報,是由我江策引薦他們入會的。 這簡直是大功一件! 江策越想越激動,忙問隨從:“告訴我,那個狂徒賊子,叫什么名字?” “蕭天澤!” 隨從貼近過來,低聲回答,又補充一句:“一個20幾歲的后生而已?!?/br> “才20幾歲?” 江策哈哈大笑,拳頭陡然捏緊:“既然他想做短命鬼,那我就好好成全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