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把酒喝完,送你上路!
華蓉市。 維納斯娛樂城。 隸屬蔣家旗下的現有產業之一。 當年動工之時,總耗資高達十五億,號稱華蓉市規模最大的娛樂城。 運營進入正軌后。 蔣阿毛將這座娛樂城,交由兒子蔣凱打理。 而蔣凱死后,維納斯娛樂城的打理權,自然就落到了侄子蔣琸手中。 這個蔣琸,性格暴躁,喜怒無常。 但,善交酒rou朋友。 正因此,維納斯娛樂城的生意,反倒在蔣琸的手上,越發蒸蒸日上。 晚上10點。 一輛梟龍越野,在環城大道上狂奔。 最后,在維納斯娛樂城大門口戛然而止。 蕭天澤在典慶的引領下,進入這座娛樂城。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塊巨大的舞池,干冰散開,白霧茫茫,猶如瑤池仙鏡。 一群男女,圍繞在舞池中央,盡情搖曳身體。 舞池前方,是一條長長的桌臺,坐著不少青年男女,搖著骰子,喝著洋酒。 再往上,歌聲鼎沸,音響震蕩。 蕭天澤大致看了眼現場環境,便食指輕輕敲擊桌案,語氣漠然地吩咐酒保。 “威士忌、馬爹利、路易十三、亨利四世、皇家禮炮……每款三十瓶?!?/br> “???” 酒保驚得目瞪口呆。 這些,可都是頂級洋酒香檳,每款三十瓶? 這他媽瘋了吧? 且不說是否拿得出來,光是這么多酒,真要上了桌子,至少花費近兩千萬。 這…… 是頂級大款,還是故意找茬? “先生?” 酒保緊皺眉頭,有點為難。 典慶一掌,很隨意地落在酒保肩上。 可在酒保感受之下,仿佛千斤之力壓在身上,雙腿一軟,身體一歪,直接癱坐在地。 緊接著,典慶溫和的聲音傳來:“讓你拿酒,你盡管拿便是,磨磨唧唧作什么呢?” 壯碩的身軀配上溫和的聲音,很矛盾的結合。 可正是這樣矛盾的結合,讓酒保感覺被惡魔凝視,渾身僵硬,毛骨悚然,再不敢怠慢。 “是……是,我這就去拿酒,這就去…… 不過三五分鐘。 偌大的娛樂城,近半人被驚動。 一開始以為是謠傳,幾番確定,才發現是真的,連娛樂城各大主管經理,都吃驚不小。 “聽說,有人點了近兩千萬的香檳美酒?!?/br> “擦,真的假的?” 一傳十,十傳百,在娛樂城形成轟動。 不少青春靚麗,穿著暴露的女孩迎了上來,將蕭天澤簇擁在中間,媚態百出。 然而? 蕭天澤背對著撲朔的燈光,臉上看不清任何表情,唯有手中美酒,若隱若現。 對于這些花枝招展、搔首弄姿的鶯鶯燕燕,他自始至終,都不曾看上一眼。 維納斯娛樂城,總負責人辦公室。 一位青年,將娛樂城公主摁在辦公桌上,隨著身體一陣痙攣,提起褲子轉身就走。 公主趴在辦公桌上,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那光潔的后背被抓出一道道血痕和淤青。 半晌過后。 青年梳著大背頭,換上白色西裝,搭配花襯衫,雙手插袋,悠哉悠哉走了出來。 此人…… 正是維納斯娛樂城負責人。 也是蔣阿毛的侄子,蔣琸。 他第一時間注意到了蕭天澤,就當自己家里一樣,很隨意地坐到蕭天澤身旁,二郎腿一翹。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br> “兄弟,敢問尊姓大名?” “能一分鐘消費兩千萬,想必絕非無名之輩,我叫蔣琸,能否交個朋友?” 蔣琸左手食指撫過嘴角胡須,然后撐開雙臂,以擁抱狀,靠近蕭天澤。 作為維納斯娛樂城總負責人。 蔣琸權威可不小,才剛出現,就被全場關注。 再經他這么一介紹,所有青年男女的目光,自然是齊齊匯聚在蕭天澤身上。 蕭天澤微微偏頭,直視著蔣琸。 三十出頭,八字胡,目光深邃,身材巍峨,再加上這一身價值不菲的名牌西裝。 倒也……人模狗樣! “我姓蕭?!?/br> 蕭天澤喝了一口酒,很平淡地回復。 姓蕭? 蔣琸眉頭一皺,重新審視著對方。 他一直在滬海市,跟趙四海學習商道,正因為趙四海跟牡丹苑商會對賭,才選擇出山。 可才剛回到華蓉市,他就聽說堂弟蔣凱,在一場婚宴上,被一個姓蕭的人殺害。 他只知道殺害蔣凱之人,名叫蕭天澤。 但并不知道,那個蕭天澤,究竟長什么模樣。 以至于…… 他多少有些懷疑,蕭天澤是否就是眼前這位? 重新審視了對方一番,蔣琸半開玩笑半認真說道:“你該不會就是蕭天澤吧?” “你覺得呢?” 蕭天澤故意不表露自己,否則就不好玩了。 而見蔣琸還在察言觀色,他輕輕搖晃著杯中美酒,笑道:“喝一杯?” “哈哈?!?/br> 此言,正中蔣琸下懷。 他是做生意的,向來以利益為重。 今天碰到這么一位豪氣沖天的大客戶,自然要好生招待,以圖彼此能成為朋友。 但如果眼前這位,真是蕭天澤,那就另說了。 “趕緊拿出娛樂城珍藏多年的上品白蘭地,今天我要與這位蕭先生,不醉不歸?!?/br> 蔣琸大手一揮,笑著招呼道。 蕭天澤抬手阻攔:“喝我的酒即可?!?/br> 典慶倒了一杯路易十六,推向蔣琸近前。 蕭天澤仰頭,將杯中洋酒一飲而盡,眼角余光審視著蔣琸,似笑非笑道。 “喝完酒,好上路!” “蕭兄剛說什么?” 那句話,蔣琸沒聽清。 酒過三杯。 蔣琸感覺有點上頭了,抽出口袋中的紅色方巾,緩緩擦去嘴角的酒漬。 而為了確定對方的身份,他便拐彎抹角,問道:“蕭兄是哪里人?” “勉強算半個華蓉本地人?!笔捥鞚奢p笑道。 “難怪你我剛才,一見如故?!?/br> 蔣琸哈哈大笑,拍了拍蕭天澤的肩膀,恨不得與蕭天澤勾肩搭背,共敘兄弟情。 蕭天澤伸手避開,笑而不語。 蔣琸卻盡顯殷勤:“蕭兄以后記得常來這里玩,不久后,這里會新到一批小姑娘?!?/br> “個個膚白貌美,溫柔聽話,什么花樣都有,想必蕭兄到時候,一定會樂不思蜀?!?/br> 蕭天澤搖頭:“抱歉,不好這口?!?/br> 蔣琸鄙視了蕭天澤一眼,笑罵道:“這話就過分了啊,天底下哪有男人不好色?” “嗯,還真有?!?/br> 蕭天澤不再廢話,掏出手機,推到蔣琸面前,古怪道:“酒喝完了,那咱們談點正事?!?/br> “這段視頻,你是否還有印象?” 蔣琸湊過來看了幾眼,緊接著眉頭微皺,一臉 的不耐煩,甚至是厭惡。 “咦?這不是蕭江河那個蠢材嗎?都他媽死了三年了,咋還陰魂不散?” 罵罵咧咧幾句,蔣琸轉而看向蕭天澤,內心升起一絲很不祥的預感,板著臉問。 “蕭兄,你這是什么意思?” “那個把蕭江河當牛馬騎的青年,就是你蔣琸本人吧?” 蕭天澤神情淡漠,明知故問。 蔣琸從蕭天澤眼中,捕抓到一絲詭異。 他摸摸下巴,臉色逐漸變得陰沉起來:“我當時年輕氣盛,隨便玩玩而已?!?/br> “何況,蕭江河這個蠢材能鉆我的胯,是他三生三世都未必能修來的福氣?!?/br> “但真沒想到,都過去三年了,竟還有人提及這件舊事,這確定不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