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君臨天下,氣吞山河!
“這,水晶棺,就這樣碎了?” “一掌震碎,這實力也太恐怖了吧?” “出手真是狠辣,這是要蔣凱死不瞑目嗎?” 殯儀館內,議論聲四起。 在場所有權貴富賈,無不臉色驚變。 “轟~” 可,在那之后,棺蓋橫空沖起。 當著所有權貴富賈的面,就這么自上而下,砸落在地上,揚起漫天灰塵。 這,簡直大逆不道。 “蔣凱?!” “你這家伙,太狂妄了,竟敢叨擾我家蔣凱的沉眠,我……我要弄死你?!?/br> 一群蔣家親信,血紅著眼睛,張口謾罵。 那狀若癲狂的模樣,恨不得將蕭天澤活剝。 一群驚愕過度的安保,硬著頭皮,一擁而上,將站在漫天塵埃中的蕭天澤,團團圍住。 典慶抬頭挺胸,氣勢暴漲,冷眼掃向所有人。 他以萬夫莫敵之勇,背對蕭天澤,獨擋所有安保以及蔣阿毛手下的圍堵。 “還愣著干什么?” “你們他媽都是吃軟飯的?” “都給我沖上去,往死里打?!?/br> “今天,不弄殘這個暴徒,老子就不姓蔣?!?/br> 一群蔣家親信,狂躁不已。 一邊發號施令,一邊喋喋不休。 畢竟,這是蔣凱的葬禮。 本著人死為大的原則,即使生前,犯了大錯,這個時候,也理應放下成見,給予尊重。 哪有不請自來,跑人家葬禮上鬧事的? 真當蔣家是軟柿子,可以隨便揉捏? “都給我住手?!?/br> 緊要關頭,蔣阿毛忽然開口。 出乎意料,他第一時間,沒有對蕭天澤惡語相向,反倒呵斥起自己的親信。 “這里還輪不到你們說話?!?/br> “都給我退下!” 一群親信,瞪大眼睛,差點沒反應過來。 這是幾個意思? 不僅砸了蔣凱的水晶棺,還毀了蔣凱的尸身,行徑如此惡劣,難道就這樣放過他? 這怎么可以? “蔣某人,混跡華蓉市商場數十年,你是第一個,讓我如此狼狽不堪的年輕人?!?/br> 蔣阿毛示意所有親信,稍安勿躁。 而后,他向前走了幾步,與蕭天澤相對而立。 兩人…… 身高反差分明。 容貌反差分明。 氣勢反差分明。 蔣阿毛面目表情:“在我兒出事之前,蔣某從來不知道,你這個人的存在?!?/br> “如今,你才剛嶄露頭角,就著手大殺四方,是不是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 這番話,聽起來是在好心勸告。 實則笑里藏刀,幾乎每一個字,都在責怪蕭天澤,囂張狂妄,盲目自信。 蕭天澤卻答非所問,獨自緬懷。 “生而為人,我卻不知親生父母是誰?!?/br> “若不是蕭江河含辛茹苦,將我拉扯長大,我只怕早已經餓死街頭?!?/br> “雖然后面參軍入伍,但,我永遠忘不了?!?/br> “那個溫文儒雅的男人,對我的全心付出,對我的諄諄教誨,對我的養育之恩?!?/br> 滴水之恩,當以涌泉相報。 蕭江河,不是親生父親,卻勝似親生父親。 可,三年前,他被人害死了! 每每念及,那個可親可敬的人,蕭天澤的情緒,都會出現那么一瞬間的失控。 比如,現在…… “嘭~” 微怒之下,蕭天澤再次憑借一掌之力,徹底震碎了水晶棺的殘存部分。 如此一幕,讓全場皆驚,齊齊倒吸涼氣。 “為親人復仇,聽起來,是多么天經地義?” 蔣阿毛的目光,落在兒子蔣凱的黑白遺像上,情緒一如既往,無悲無喜。 這番話,他說給蕭天澤聽。 但現場諸多權貴富賈,還是不清楚,蕭天澤和蔣阿毛,到底有怎樣的深仇大恨。 才會如此大動干戈,葬禮生事? 蕭天澤聳動肩膀,心中感慨良多。 蔣阿毛沉默少許,沉心靜氣,言之鑿鑿:“死去的人,已經沒辦法活著回來?!?/br> “同理……” “活著的人,更應該珍惜眼前的時光?!?/br> “而不是像你一樣,如一只無頭蒼蠅,兜兜轉轉,試圖抹殺所有和那事有干系的人?!?/br> 蕭天澤感覺好笑:“那在蔣先生看來,蕭某人應該用什么方式?還請指明方向?!?/br> “我們雙方,可以坐下來,好好談!” 蔣阿毛說到這里,眼中有一絲精光閃過:“簡單點說,我們可以作出賠償?!?/br> “賠償?” 蕭天澤眨著眼睛,做好奇狀:“怎么賠償?” “我代表蔣家,拿出一份資產,作為賠償?!笔Y阿毛目光森冷,語氣卻異常堅定。 在他看來,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算問題。 而,他提出賠償,并不是怕了蕭天澤,是想用最簡單的方式,來解決最大的麻煩。 反觀蕭天澤,漫不經心地說道:“賠償也行,一家2千億整,三個月內湊齊?!?/br> “如何?” 2千億? 這個數字一喊出口,現場頓時炸開了鍋。 縱然是蔣阿毛、梁穎嬌這等豪強,聽到這個數字后,也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趙四海,作為滬海市第一巨富。 他的總資產,足足800億。 可,蕭天澤獅子大開口,直接喊出2千億。 而且,是每家2千億。 如此驚人的數字,他們三家,就算砸鍋賣鐵,傾家蕩產,賣血賣腎都湊不齊。 “你在耍我?” 蔣阿毛反應過來,第一次失態,險些爆粗口。 蕭天澤冷冽一笑:“怎么?拿不出2千億?” 不等蔣阿毛和梁穎嬌答復,蕭天澤臉色變幻,瞳孔驟然一縮,渾身寒意暴漲。 “拿不出2千億,那就用命來償?!?/br> “你要命,何不現在就拿走?”蔣阿毛反問。 他很清楚,以蕭天澤的實力,還是盡在咫尺,后者如果出手,自己分秒鐘命喪當場。 “先不急!” 蕭天澤笑得輕狂:“等你們給我養父祭奠,給自己選好墓地,我再動手也不遲?!?/br> “你……” 這番話,讓蔣阿毛如鯁在喉,如芒刺在背。 他,華蓉市赫赫有名的商界大佬。 給一個早已經死透的蠢材、垃圾祭奠? 這,絕對辦不到。 “你……簡直是癡心妄想?!?/br> 蔣阿毛面容陰翳,態度卻異常堅決。 蕭天澤神色詭譎,轉過身來,一眼掃向蔣阿毛的親信,最后盯住其中一個青年。 “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 “除了蔣凱,你還有一個小兒子?” “不錯,有我二十歲時的脾氣,天不怕,地不怕,一腔孤勇,氣血方剛?!?/br> “草!” 那個青年,敬蕭天澤如敬鬼神。 他不敢與之對視,暗罵了一句,便趕緊往人群后面躲,生怕引火上身。 “你敢?!” 反觀蔣阿毛,咬牙切齒,目呲欲裂。 他何嘗聽不出來? 蕭天澤,這是在威脅他,若敢不去祭奠,就做掉他的小兒子,讓他絕后。 面對這等威脅,蔣阿毛絕不敢掉以輕心。 “今日多有叨擾,告辭!” 話不多說,蕭天澤昂首挺胸,正式離場。 那眼神?鷹顧狼視! 那氣勢?叱咤山河! 那姿態?君臨天下! 看著蕭天澤離去的背影,蔣阿毛周身泛起一股森冷的寒意,繼而渾身一顫。 “墓地,我會選好?!?/br> “那咱們就看看,誰先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