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下毒的人是張虛與周玲夫婦!
靖王楚宥的話語讓整個榕園都炸開了鍋。 “還請皇兄明鑒!臣弟萬萬不敢謀害皇兄??!” 楚渝連忙跪在了地上,言語間也稍有慌張。 這酒也不是他親自準備的! 他也拿不準酒里面到底有沒有毒! 而且剛才楚渝給乾元帝倒酒的時候,都用的是同一個酒壺,如果乾元帝那杯酒有毒,那他手里的酒也有毒??! “傳太醫上前驗毒?!?/br> 乾元帝放下手中的酒杯,面容沉靜的坐在了椅子上。 “忠親王先起來吧,朕相信你不會謀害朕的!” 乾元帝先給楚渝吃了顆定心丸,下意識的摩挲著手腕上的那串絳紫色的菩提子珠串,眉頭微蹙。 夏院判就像時時刻刻都跟隨在乾元帝身旁一般,很快就背著藥匣子來到了乾元帝的跟前。 他端起那杯酒搗鼓了半天,又用銀針驗查了許久,這才頗為肯定的回答道: “回稟陛下,靖王殿下說的不錯!” “這壺酒的確有毒,而且還是見血封喉的鶴頂紅!” 乾元帝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他猛地拍了拍桌面,將桌面上那些琳瑯滿目的菜肴都震動得抖了好幾下。 “謝安何在?” “查!給朕徹查!” 謝安見乾元帝震怒,連忙走上前來將那壺毒酒接了過去,那張充滿了正氣的面龐上,也浮現出了一份肅殺! “陛下請稍等,臣等會兒就能將下毒的人帶來!” 乾元帝對謝安的能力還是非常放心的,于是輕輕的揮了揮手,整個人的神態都顯得有些疲憊。 忠親王楚渝也站在乾元帝的身邊,一言不發。 雖說這壺毒酒不是他準備的,但既然毒酒出現在了他的加冠之禮上,那就和他脫不開關系! “皇兄明察,臣弟方才也不知道酒里有毒!” 乾元帝心氣浮躁的擺了擺手。 “無妨,忠親王手里的那杯酒也有毒?!?/br> “咱們還是耐心等待謝安的調查結果吧?!?/br> 乾元帝忽而沉下了臉來,淡淡的掃了一眼靖王。 “這壺酒有毒,靖王是如何得知的呢?” 靖王那張微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和善的笑容來。 只是那和善的笑容看著有些僵硬虛假。 就像是深深烙印在骨子里的假面具,透著股讓人不太舒服的氣息。 “啟稟父皇,兒臣的貼身侍衛葉明秋,發現張虛與周玲夫婦在忠親王府里鬼鬼祟祟的,于是就留了個心眼?!?/br> “葉明秋跟過去查看的時候,正巧發現張虛與周玲夫婦正在往酒壺里下毒,于是即刻回來稟明了兒臣!” 靖王將這件事情講述得繪聲繪色的,似乎張虛與周玲夫婦下毒的事情,都是他親眼所見的一般。 乾元帝再次聽聞靖王提起張虛和周玲的名字,眼底竟然浮現出了一抹深深的厭惡。 周家那兩個攪屎棍般的夫婦,還真讓人惡心! 只不過乾元帝對周家眾人的本事也很明白。 那不過是一群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膽小鬼罷了。 張虛雖然被拔了舌頭,或許會對他懷恨在心。 但絕對沒有膽量在酒里摻鶴頂紅這種毒藥的。 而周玲更是個只知道打罵丈夫張虛的潑婦。 半點見識都沒有,只怕連鶴頂紅是什么都不太清楚。 就這樣兩個慫包,想要下毒謀害他…… 就算是說出去了,整個北涼京都的百姓都不會信的! “張虛與周玲夫婦還能有這么大的膽子?” 乾元帝反問了一句,靠在桌面上的手指卻輕輕的敲了敲,發出來的沉悶聲音顯得極有節奏感。 靖王心神一凜,連忙解釋道: “兒臣也不明白張虛與周玲夫婦到底是什么意思,或許他們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吧?” 燕王楚寒摟著燕王妃楊環的腰肢,冷聲道駁斥道: “就張虛和周玲那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還有誰能瞧得上他們?” 楚寒可是個非常記仇的男人。 當初若不是張虛在明德殿內透露出他偏離行軍路線的消息,他如今也不會被軍機處的大佬們拘著調查。 所以在聽見靖王那意有所指的話語后,楚寒也忍不住出聲嘲諷了張虛兩句。 張虛與周玲夫婦可不怎么聰明。 按照楊環的話說,他們夫婦,完全是笨得連豬都嫌棄的地步了,哪里還有人敢指使他們做事喲! 靖王見楚寒當面駁斥了他的猜測,面上也不大好看,只不過礙于在乾元帝的跟前,也不好發作。 “反正葉明秋看見張虛與周玲夫婦,在酒里下的毒,本王也不太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乾元帝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眼瞧著謝安已經將張虛與周玲夫婦帶過來了,他悠悠的說道: “謝安,事情調查得如何?” 謝安讓身后的小太監,將張虛與周玲夫婦帶了上來。 “回稟陛下,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br> “張虛與周玲夫婦的確在酒里下過藥?!?/br> “只不過按照周玲的說辭,她只是在酒里下了瀉藥而已,想要幫周家的大姑娘報復秦王妃……” 說到這里,謝安還抬起頭專門朝著鳳瀟瀟看了一眼。 鳳瀟瀟被謝安的眼神掃得有些發懵。 這場戲她還看得津津有味呢! 怎么突然間就把她給牽連上啦? 難道說,這壺毒酒,就是周韶容所謂的走著瞧嗎? 乾元帝微微瞇起了眼眸來,威嚴的目光落在了張虛與周玲夫婦身上,嚇得他們連忙匍匐在地。 “陛下,我冤枉??!” 周玲連忙扯著嗓子哭喊道: “我只是在酒里摻了瀉藥,也不知道是哪個殺千刀的家伙嫉妒我的美貌,將瀉藥搞成了鶴頂紅??!” “我雖然不喜歡秦王妃那個小賤蹄子,但也不會心腸狠毒到,要直接將她給毒死??!” 張虛也跟著在周玲身邊點頭,盡管舌頭被拔了以后發不出有用的音節,但也急忙的吱吱啊啊的嚷嚷著。 張虛還擔心周玲講不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于是沾著酒水在地上寫道: “我們的確是在酒里下的瀉藥!” “呵!” 乾元帝冷笑了一聲,將那裝有毒酒的酒壺扔到了張虛與周玲夫婦的身上,冰涼的酒水灑落了一地。 “你們說只是在酒里摻了瀉藥?!?/br> “那這見血封喉的鶴頂紅是怎么來的?” “難不成是朕自己摻在里面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