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她才是瘋了!
時淺是真的有些六神無主,啟正自然也沒有別的辦法。 資本的時代就是這樣,他這樣的普通人,是根本斗不過沈遇白這樣的大人物的。 啟正,“既然你早就已經決定好要怎么做了,把我們留在這里又是為什么?” 沈遇白看著藍湖,“想好了么?” 時淺卻忽然起身,然后直接到了一邊打開推拉門到了陽臺,這里是二十幾層高樓,但外面沒有護欄,時淺抓著欄桿,風直接把她頭發吹亂。 她知道,自己要是真的不做點什么,沈遇白就會直接把小墨從她身邊帶走! 她不允許! 外面風很大,灼熱的光也就這么打在人身上。 沈遇白跟啟正急忙跟著出來,啟正著急的不行,“淺淺,你這是做什么!” “過來!” 沈遇白臉色難看,兩個字,男人幾乎是從牙縫里蹦出來的。 小墨聽到動靜,也醒了,小男孩直接要跑過來,保鏢擔心小孩子摔倒,畢竟才一歲半,走路都是踉踉蹌蹌。 “mama,爸爸!” 小墨看到mama在外面,那么危險,急的就哭了出來。 沈遇白讓保鏢把孩子抱走,不許讓孩子看到這一幕。 小墨哭喊的厲害,讓人驚心,時淺只覺得自己心臟一抽一抽的疼。 “沈先生,小墨是我的命,你要是把他從我身邊帶走,除非我死了!” “……” 沈遇白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他還沒說話,一邊的啟正就已經開口,“淺淺,你這是干什么!你過來,不要做傻事!我們跟他好好談!” “你看他會跟我們好好談嗎!” 時淺憤怒的看著沈遇白,“沈遇白,我不知道當初我跟你之間發生什么,我對你做過什么!但我就算是做過什么,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現在就是想重新開始,你為什么要逼我!” “如果你沒有把孩子生下來,你當然可以重新開始,孩子是我的,我說過了,我不會眼睜睜看著他在那種地方長大?!?/br> “那種地方長大沒什么不好!” 沈遇白目光沉沉,“你說了不算?!?/br> 他的孩子,應該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從小就應該受到最好的教育,而不是被啟正這樣的一個,高中都沒畢業的男人教導,在漁村那樣的地方長大。 啟正見沈遇白一點擔心的樣子都沒有,他怕得要死。 這里可是高樓,要是摔下去,真的一條命就沒了! “淺淺,你聽我的,我們好好談,我們大不了打官司,你過來,你威脅不到他!” 怎么也不能拿命來開玩笑! 沈遇白覺得這男人聒噪,直接轉身抓著啟正的手臂,把他給推了進去,他關上推拉門,從外面鎖上,啟正敲門,“沈遇白,你把門打開!” 但這推拉門隔音效果很好,外面幾乎聽不到他在喊什么。 沈遇白目光這才落在藍湖臉上,“想用死來威脅我?” 沈遇白看著藍湖,“你覺得,我會怕你么?” “我說過,除非我死了,否則我一定不會讓你把小墨從我身邊帶走!” 她不可以和小墨分開! “你要想跟小墨一直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跟我一起回去?!?/br> 沈遇白看著藍湖,目光沉沉。 跟他回去? 時淺聞言就笑出了聲,“沈先生,你想的倒是挺美!” 她早就說過了,她不會跟他走的! 沈遇白也不著急,他看著對面冷風中的女人,薄唇微微勾起,“說實話,我是真的沒想過你還活著,原本你死了就死了,漫漫余生,總有一天我能把你忘得干干凈凈的。但誰知道,你自己又突然出現了,還帶著我們的孩子?” 沈遇白輕笑,“藍湖,你說這不是緣分,又是什么?” 緣分? 時淺紅著眼,“就算是緣分,那也是孽緣!但我不記得了,什么緣都是煙消云散了!” 煙消云散,她說的倒是干脆。 沈遇白勾唇,“你還記得你手腕上那些傷疤是怎么來的嗎?” “藍湖,你自殺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當初割腕,吃藥,后來坐飛機找死,現在還想跳樓?” “你是想把所有的死法都嘗試一遍是么?那你不如跳一次,看看這次你能不能死?” 沈遇白勾唇,“這么高,你跳下去應該徹底是沒有活路了,到時候摔得四分五裂的,我再讓人帶著孩子去看,說你看,這就是你mama,她現在死了,你要永遠記得她?!?/br> “沈遇白你這個瘋子!” 時淺氣的手都在顫抖。 沈遇白看她眼睛里猛地掉下來一顆淚,然后時淺瞪大眼睛,身子后退一步,“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 沈遇白沒說話,時淺聲線都在顫抖,“我再說一次,你要是想把小墨從我身邊帶走,我就死給你看!” 她整個神經都是崩潰的,見沈遇白沒有反應,時淺轉身就想跳下去,里面的啟正嚇得都想砸破推拉門出來,但屋子里沒有工具,他的拳頭也根本砸不開! 時淺真的想跳下去,沈遇白額角的青筋猛地跳起,然后直接過去伸手抓著她的手腕。 時淺的身子已經懸空了,但手腕直接被沈遇白牢牢抓住。 “你放開我!” 時淺流著淚,“你要是把小墨帶走,我也不活了!” “上來!” 沈遇白沒想到她真的會跳下去,這女人,真的為了離開他,不要命了! 時淺,“你答應我!” 不答應,她就死! 沈遇白不說話,時淺就來用力掰開男人的手指,沈遇白直接罵了句臟話,雙手抓著她手腕,然后直接用力全身力氣把她給拉了上來! “瘋子!” 她才是徹頭徹尾的瘋子! 時淺雙腳落在地面,都是在發軟,沈遇白摟著她的腰,然后直接抱著她到一邊,將她身子抵在墻上! 男人身上的氣息猛地席卷她的呼吸,他身上有種薄荷香的味道,還有nongnong的香煙味,混合在一起像是蠱惑的味道。 時淺雙手抵在男人胸口要把他推開,沈遇白直接抓著她手腕將她壓在墻上,膝蓋也抵著她的腿,像是把她整個人都禁錮住。 四目相對,時淺清清楚楚看見男人眼睛里慢布的紅血絲,還有他近乎低喃的一句話,“藍湖,你就那么恨我?還是說,你真的愛上里面那個男人了?” 時淺身子僵硬,聞言,許久都不知道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