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要最烈的酒
沈遇白說完就松開了她,藍湖摸了摸自己吃疼的下巴,跟在沈遇白身后。 兩人很快離開醫院,慕薔薇畢竟在醫院,也很容易打聽到消息,知道藍湖沒有懷孕,她也微微松了口氣。 只是…… 沈遇白這么想讓藍湖懷孕,是不是真的想跟藍湖重歸于好? 想到這里,慕薔薇臉色變微微有些難看。、 沈遇白帶著藍湖回去別墅之后,陳嫂很明顯看見兩人的狀態有些不對。 想必是沒有懷上吧? “先生,懷孕這事情是不能著急的,我老家有個老中醫挺有名的,一個十幾年沒懷上孕的女人,吃了他的藥都懷上了,還是雙胞胎?!?/br> 陳嫂一臉cao心的樣子。 沈遇白朝陳嫂說了下“不必”,然后就帶著藍湖上了樓。 回去臥室,藍湖對上男人一臉不滿的樣子,她抿了下唇,“沈遇白,你給了我一路臉色了,沒懷上能怪我嗎?還不是你自己的問題?” 沈遇白狹長的眼眸微瞇,“我的問題?” “是你自己……” 藍湖有些心虛,她低下頭,“行吧,我的問題。但我都跟你說了我不能懷上孩子了……” 沈遇白勾唇,“我還偏就不信這個邪?!?/br> 他非要藍湖給他生個孩子。 說完,男人直接欺身而上。 有些事,只做不說。 …… 周末,藍湖約了楚詞出來喝咖啡。 “沈遇白聽說你沒懷孕很生氣?”楚詞看著藍湖,她瞥了一眼藍湖那肚子,“他就那么想讓你給他生兒育女?” “他說我欠他個孩子么?!?/br> “那也不是這么還的,他這擺明了想跟你再來個糾纏,有了孩子,這輩子都糾纏不清的?!?/br> 楚詞是個旁觀者,這些東西看的門兒清。 藍湖失笑,“應該不是吧?!?/br> “阿湖,你就沒想過,離開沈遇白?” “你心里還有他,他就只想著折磨你,你這樣下去,痛苦的只有你自己?!?/br> 楚詞嘆了口氣,“你就算是想償還,也要看沈遇白愿不愿意接受?!?/br> 沈遇白擺明了不想和解,這樣的話,藍湖繼續下去,就只是遍體鱗傷。 “阿詞,晚上,你陪我去喝酒吧?!?/br> “好?!?/br> 雖然說一醉并不能解千愁,但酒這個東西也是穿腸毒藥,能難受一時,忘記一些事情,也是好的。 到了晚上,藍湖跟楚詞去了酒吧。 兩個容貌都是令人驚艷的女人,所以自然有人蠢蠢欲動。 但有秦朗在,那些男人也都只敢遠觀不敢褻玩。 顧浪看到藍湖跟楚詞的時候,還有些驚訝,男人身邊這次又換了個女人,跟上次在餐廳見到的不是同一個。 不過藍湖都已經習慣了。 “喲,楚大小姐也回來了?” 顧浪落座,一邊的秦朗皺著眉,像是要趕人的樣子。 顧浪冷嗤一聲,“這男人還給你弄個保鏢,不知道的以為他多疼惜你的樣子?!?/br> 藍湖,“你不說話會死嗎?” “我這不是心疼你嗎?” 顧浪看著藍湖,他湊近,“說真的,要不要走,我幫你?” 然后他坐直身子,“雖然說這沈遇白現在在榕城沒人能拿他怎么樣,但他也不是真的無法無天?!?/br> 藍湖失笑,“沒事?!?/br> “真不要我幫?” 顧浪壓低了聲音。 要是藍湖真想走,他也不是沒有辦法。 藍湖看了一眼顧浪,她也不把話說死,“如果有朝一日……” “行?!?/br> 顧浪點了點頭,有些話不需要多說,心照不宣即可。 顧浪沒跟她們在一起聊多久,便帶著自己的女伴離開了,楚詞看了眼藍湖,“這人還是跟當初一樣,吊兒郎當?!?/br> “情場浪子,但誰知道他心里有沒有那么個愛而不得的人?” “你了解他多一點,可以八卦一下嗎?” “我認識他的時候就這樣了?!?/br> 藍湖聳了聳肩膀,表示自己并不知道。 “你呢,跟祁倦最近怎么樣?” 楚詞聞言就笑出了聲,“哎,不用這樣故意戳我傷口吧?” “他能拿什么威脅你?” 楚詞勾了勾唇,“我的阿湖,男人不拿東西威脅你,也照樣能把人捏在掌心。你以為誰跟你和沈遇白似的,有那么多糾葛?” 是啊,她跟沈遇白,她活該,自找的。 藍湖看了看楚詞,“你別把自己玩進去?!?/br> “放心,我只會讓他有一天陷進去,然后我干干凈凈抽身。這樣,對他來說才算是痛苦?!?/br> 祁倦以為一切都在他掌握中,但是她這個人清醒,明知道祁倦是什么樣的人,她動身不動心。 “阿詞,要不你還是出國吧,反正你現在……” 楚家,早就沒有了。 楚詞勾唇,“阿湖,國外是能給我安寧,可是人啊,在外面漂泊久了就是想家。我現在就想早點賺到錢,然后把楚家老房子買回來。楚家雖然沒有人了,但是還有我啊?!?/br> “阿詞,你有沒有想過,找找那個人?” “……” 楚詞聞言眸色便冷了下來,然后搖頭,“他當初拋妻棄子,現在就是想回來,我也不會認他?!?/br> 藍湖見狀,也沒有多說。 “那你拍戲的事情呢?” “定了一部戲,不過還得過段時間再開拍,還只是個女二號,沒什么錢?!?/br> “沒事,慢慢來?!?/br> “你手怎么樣了?” 楚詞這些天一直記掛著。 藍湖伸手捏了捏手腕,“就那樣?!?/br> 她語氣里的失落,毫不掩飾,楚詞給她倒了杯酒,“既然來了酒吧,那就一醉解千愁?” “干杯?!?/br> 兩人都有煩心事,喝酒是一杯一杯。 祁倦在楚詞喝的爛醉有些發瘋的時候過來了,這時候楚詞正鬧著要去臺上唱歌,祁倦直接要把人給帶走,藍湖卻叫住他。 “祁倦?!?/br> 男人轉身,目光清冷看著藍湖。 藍湖跟祁倦并不熟,兩人接觸也沒有幾次,但是祁倦跟沈遇白是朋友,男人么,都是物以類聚,藍湖自然對祁倦也沒什么好印象,何況他當初對楚詞做出那樣的事情。 “阿詞不欠你什么,你明白嗎?” 祁倦勾唇,“藍小姐這是在替你朋友抱不平?” “五年前的事情本來就是你不對,你現在是在補償,還是在對她二次傷害?” “我要怎么做是我的事情,跟你無關?!?/br> “祁倦,女人的恨,比你想象的要深?!?/br> 藍湖只說了這么一句,不管祁倦聽不聽得懂。 男人沒多說什么,抱著楚詞離開,楚詞在男人懷里低聲不知道說了什么,男人的側臉陰沉的仿佛能滴出水來。 楚詞走后,秦朗上前,“藍小姐,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去了?!?/br> 藍湖抬眸,淡淡看了眼秦朗。 回去…… 清醒著面對沈遇白嗎? 她今晚,偏想放縱一次。 藍湖充耳不聞秦朗的話,女人一只手托著下巴,然后招手叫了服務員,“我要你們這里最烈的酒?!?/br> 腸穿肚爛,飲鴆止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