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他是不是有給你擦眼淚
顧浪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感情的事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藍湖不一定能知道沈遇白內心深處是怎么想的。 當然他也不可能清楚。 很多事情也都要到最后面才能撥云見日。 顧浪開著車子去了酒吧,現在是晚上了,能去的地方也根本不多,何況顧浪覺得兩個人聊天多多少少也要喝點酒的。 顧浪是酒吧的???,去了之后就有很好的包廂,因為在外面太吵鬧,顧浪擔心藍湖不習慣。 秦朗就守在外面,擔心藍湖跑掉。 進門顧浪就扔了手機,皺著眉,“他還真跟監視你似的,就那么怕你跑了?” 藍湖很淡定給自己開了瓶紅酒,然后給自己和顧浪一人倒了一杯,慢慢的喝著,“是吧,大抵是害怕我跑了他的生活了無生趣?!?/br> “他到底現在是什么意思?” 顧浪看著藍湖,然后嘆了口氣,“藍湖,你先告訴我你是怎么回來的,跟沈遇白又是怎么再碰上的?” “回來其實也沒多久,至于碰上他,巧合吧,我覺得是巧合?!?/br> 藍湖喝了口酒,眼神有些迷離,“他就是想報復我吧,畢竟當初我做了那些事情,多傷他男人的自尊,他當初一時腦熱放過我,現在覺得不甘心,所以才做出這些事情來?!?/br> 在違法的邊緣瘋狂試探。 但現在的沈遇白還不算犯法,畢竟,她被迫自愿。 顧浪皺了皺眉,“那你就任由他這么對你?你現在跟他住在一起?” 藍湖點了點頭,“我欠他的?!?/br> 何況,也是沒有辦法。 誰讓沈遇白不肯放過她? 要是沈遇白沒有主動找上門,藍湖自然不可能給自己找麻煩,最多找個時間跟賀南弦分手,然后就自己過自己的。 沒有男人,她一樣也可以生活的很好。 顧浪聞言就猛地喝了口酒,“其實我就搞不明白,當初你怎么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但我跟你這么多年朋友,說實話,那些事情我是不相信的,是不是你被綁架了?有人逼你的?” 藍湖聞言就愣了一下。 就連顧浪都看得出來,那不是她自愿的,可是沈遇白都看不出來。 說白了,沈遇白還是打心底里不相信她啊。 他或許就認識她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吧。 只是現在,她能跟顧浪說什么呢? “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br> 藍湖苦笑了一下,再提,好像也沒有任何意義啊。 顧浪,“這事情不是沒過去嗎,你現在不是又跟沈遇白在一起了?” 顧浪嘆了口氣,“他要是真想重新跟你在一起也就算了,你看看你們倆現在算什么?” 這感情,怪畸形的。 “情人也算不上??!” 藍湖自嘲的笑了笑。 沈遇白說,她只算個寵物啊。 顧浪,“你說你干嘛作踐自己?!?/br> “沒辦法,我活該?!?/br> 顧浪,“他限制你行動自由?” 顧浪下巴朝著門外抬了抬,藍湖抿了口酒,然后道,“算是吧,也不是吧,我可以出門,不過就讓個人看著我,怕我跑掉唄!” “我之前啊,逃跑去了機場,直接就被他給逮回去了?!?/br> “……” 顧浪,“那你還想走嗎,我可以幫你?!?/br> 幫? 藍湖低下頭,“再看看吧?!?/br> 爸爸現在還生病著,不知道之后會怎樣,她總不能一走了之。 顧浪皺眉,“你該不會是舍不得沈遇白吧?你是不是傻,五年前我就告訴過你了,他不喜歡你的!” 他也是個男人,喜歡不喜歡的,他看不出來? 藍湖勾唇,“我知道啊,只是我還有別的事情?!?/br> “行吧,反正以后你想走,可以找我,我能幫的都盡量幫?!?/br> “嗯?!?/br> 藍湖又喝了口酒,顧浪看著她,“你這幾年都去哪里了?杳無音信的?” “到處跑,流氓唄,居無定所,沒聯系你,對不起??!” 顧浪,“還以為你出什么事了……” 顧浪嘆了口氣。 藍湖笑了笑,沒多說什么。 她晚上喝的有點多,顧浪親自送她回去梧桐居,男人的別墅門口都兩個保鏢守著,藍湖摁了密碼,踉踉蹌蹌進去,“我走啦,拜拜!” 顧浪,“你小心點腳下!” 藍湖轉身進去,顧浪輕輕嘆了口氣,轉身,秦朗剛好這時候開車過來停下。 顧浪上車,很快離開,藍湖這時候也進來了別墅。 一樓沒有人。 藍湖脫了鞋,也不穿鞋子,就這么光著腳上去二樓。 時間已經十一點了,她遲到了。 藍湖抱著手機,眨了眨眼睛,書房沒燈,臥室也沒有…… 她抿了抿唇,光著腳去臥室,推開門,屋子里黑暗一片,但她聞到了很濃重的香煙味道,尼古丁的味道竄入肺腑,她沒開燈,尋覓到男人在黑暗中的輪廓。 喝多了酒,藍湖神經好像都被麻痹了一點,動作緩慢走過去,“對不起啊,我回來晚了……” 她跟顧浪聊的有些多,太久沒見了啊,忘記了時間。 男人滅了煙蒂,“我給你打了電話?!?/br> 藍湖把手機遞給他,“對不起,手機沒電了?!?/br>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沈遇白渾身都是煙味,男人直接起身過來,他靠近她,藍湖步步后退。 沈遇白直接抱著她去床上,藍湖沒有抗拒,沈遇白也沒有做什么。 男人開了燈,清楚看見她眼睛下面的紅血絲,她渾身酒味,還好像哭過。 骨節分明的手指扣著她的下巴,微微用了點力道,“跟老朋友聊的挺好,哭了?那他是不是有幫你擦眼淚?” 男人的語調近乎溫柔,但藍湖知道,他已經到了暴怒的邊緣。 “我沒哭啊?!?/br> 藍湖喝多了酒,聲音軟軟糯糯的,她皺了皺眉,伸手擦了擦眼睛。 她真的沒哭,就是喝多了酒,想到當初的一些事情,眼睛疼。 但她真的一滴眼淚都沒掉。 她看著沈遇白,“顧浪沒幫我擦眼淚,但他幫我擦了又怎么樣,你吃醋嗎?” “沈遇白,你會吃醋嗎?如果我跟別的男人,親密的話……” 藍湖說完,又自嘲的笑笑,“我想什么呢,你怎么會吃醋,你只會生氣……因為我給你戴綠帽呀,傷你尊嚴,如此而已,你不是吃醋,不是……” 從始至終,是她自作多情。 說著,竟真的悲從中來,藍湖沒忍住,眼淚猛地一下就掉下來。 沈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