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還要鬧到什么時候
沈遇白的聲音都帶著笑意,但那雙眼睛卻盡是涼薄。 藍湖聽明白了,沈遇白之所以不放過她,不只是因為孩子,還因為當初她做的那些事情。 對一個男人來說,女人的背叛,算是奇恥大辱。 于是藍湖就這么看著沈遇白,女人的眉尾微微挑起,眼角眉梢帶著幾分涼薄蕩漾,“可你能怎么折磨我,床上?可是沈先生樣貌身材都是絕佳,技術也不耐,我不吃虧呢?!?/br> 他還能想出什么方式? 她打算到最壞的結束,看他還能怎么報復啊。 沈遇白聞言就勾了勾唇,“是么,對你而言,做也不算折磨?” “或許還是一種享受??!” “好啊,那你好好享受?!?/br> 說著,沈遇白便已經伸手掐上她的腰,藍湖看著他,知道他想要的她抗拒不了。 床頭的燈再次被男人關上,室內一片漆黑,除了身上男人模糊的影子,藍湖什么都看不到。 滿屋子的煙草味道,讓人頭腦昏沉。 藍湖指甲不斷地掐著男人身上的肌rou,可是對他來說或許只是撓癢。 上一次她意識不清,這一次卻是清醒的折磨。 她以為自己早已經沒有知覺了,可是為什么,還是會覺得那痛意綿入骨髓? 沈遇白變著法的折磨她,藍湖這才覺得自己剛才說的話像個笑話。 怎么會是享受呢? 兩個相愛的人在一起才是享受,彼此之間隔著深仇的人只會是折磨。 沈遇白每次能清楚抓到她的弱點,然后輕而易舉的戳痛她。 藍湖后來昏昏沉沉的想,到底要怎么樣才算結束? 她已經死過不知道多少次了,現在,她是不是還要故技重施? 若是真到了那地步,死在他面前,或許也不失為一種結局。 等到那時候,他看見她死去的模樣,會為她掉一滴淚嗎? 亦或,眸眼沉痛一分也足以。 只是她知道……那也不會有。 這一夜綿長仿佛沒有盡頭。 夜色如漆黑的墨,黑暗中又仿佛又一雙詭異的眼睛,盯著人世間某個角落,沉郁又壓抑的一段故事。 …… 賀南弦一直在尋找藍湖的下落。 沈均鶴壽宴結束后,他一離開便立刻給藍湖打電話,但是藍湖卻一直沒有接。 他第二天去了藍湖的酒店,卻被告知藍湖根本沒有回酒店住宿。 賀南弦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最后動用了自己所有的人脈關系,都沒有找到藍湖的下落。 她好像就從人世間消失了,蒸發了。 賀南弦覺得自己心臟好像都空了。 難道,她真的走了? 賀南弦還那天晚上藍湖走后,客廳里是一番怎樣的情狀。 所有人都在指責藍湖,說她當初是如何放蕩下賤,如果殘忍惡毒。 他的親生母親甚至說,如果他還敢跟藍湖在一起,那就死給他看。 而他的外公,只說了一句話,“南弦,那是你舅舅的前妻?!?/br> 他的父親知道這件事后,甚至想跟他斷絕關系。 她們眼里的藍湖是這個世界上最壞的女人,可在他眼里不是,他看到的藍湖是這個世界上最美最善良的人。 他以為自己態度堅決,家里人就會同意他跟藍湖在一起。 可是現在看來,是他想得太簡單。 但他就要輕易放棄? 不,他不愿! 而就在賀南弦游蕩在路上,不知道藍湖下落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來,那天晚上,在所有人給沈均鶴祝壽過后,沈遇白接了個電話,就說公司有急事離開了…… 或許,那天晚上他根本就沒去公司,而是去找了藍湖? 他早該想到的! 但沈遇白有太多處的房產,賀南弦怎么知道沈遇白帶著藍湖去了哪里? 賀南弦冷靜下來,很快撥了個電話出去。 “能幫我查一輛車的行駛記錄嗎?麻煩了?!?/br> 于是在藍湖失蹤第二天晚上十點,賀南弦知道了沈遇白現在的所在地。 賀南弦抵達沈遇白在市中心的別墅時,已經是凌晨。 他想進去別墅區,但門衛不肯放人,于是賀南弦不斷給沈遇白打電話,但那邊也一直不肯接。 不接電話便是有鬼。 賀南弦咬牙切齒,沈遇白現在到底在對藍湖做什么! “先生,你身份不明我真的沒辦法放你進去,而且你也聯系不到業主,你還是等聯系上了業主再來吧!” 賀南弦沒辦法,只能回到車里。 賀南弦在車里整夜未眠,而另外兩個人,又何嘗能入睡呢? 藍湖幾乎是被沈遇白折磨了整整一晚上,等到天亮的時候,直接是暈死了過去。 但沈遇白大致檢查了一番,知道她是死不了,只是太累了。 男人洗了個澡,神清氣爽,這才從地上撿起手機。 昨天晚上,他的手機可是響了一晚上。 打開,果然是賀南弦打來的。 呵,那小子也是真夠蠢的,現在才懷疑到他的頭上? 沈遇白看了眼床上的女人一眼,這才緩緩走出去,到了樓下,沈遇白才給賀南弦打了個電話,而賀南弦這時候正困得不行,看到手機上顯示的名字,直接清醒了。 “舅舅!” 傭人這時候遞過來早餐,沈遇白一邊咬著吐司,喝了口牛奶,這才淡淡的開口,“嗯?!?/br> 漫不經心,更讓人來氣。 賀南弦呼吸都有些急促,“你是不是把藍湖帶走了!她現在就在你的別墅?舅舅,你太過分了!” 沈遇白聞言就勾唇笑了一聲,“南弦,你的證據呢?” “你不是恨她嗎?恨她當年給你戴綠帽子,恨她害死你的孩子!可是你也不想想,她為什么要那么對你!你當初又是怎么對她的!你都忘了嗎!” 賀南弦幾乎是吼出來的,而他吼完之后,電話里便是長時間的安靜。 傭人看著沈遇白,不知道電話那邊的人說了什么,她只感覺男人身上的氣場瞬間就變了。 周圍都仿佛是低氣壓,男人身上仿佛還散發了殺意。 “先生,你沒事吧!” 男人輕瞇了下眼睛,語氣如常,“南弦,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你敢做不敢認嗎?”賀南弦咬牙,“藍湖她現在是我的女朋友!舅舅,你不要太過分了!” 沈遇白低嗤了一聲,沒有回答。 賀南弦又道,“藍湖到底在沒在你這里!” 沈遇白,“你要親自來看看嗎!” “你敢嗎?!我現在就在門口!” 沈遇白勾唇,“好,我讓你來看?!?/br> 幾分鐘后,賀南弦得以進來沈遇白的別墅,但他將兩層樓的所有房間都找了個遍,哪里有藍湖的蹤影? 他下樓,便看見沈遇白泰然坐在沙發里,翻閱著今天的晨報。 賀南弦沖上前,“沈遇白,你到底把藍湖藏在哪里去了!” 他不信! 一定是沈遇白把人藏起來了? 沈遇白抬眸,眸色冷冽到了極致,“賀南弦,你到底還要鬧到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