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 幫夫君懲治叛徒
妙音從袖中取出一把匕首,遞到他面前。 “姬影、佩藍王、蕭穗,無一不想挖走我肚子里這顆珠子。咱們是老熟人了,不必拐彎抹角,我這人素來直爽,你干脆,直接把鳳火珠剜出來,給我和我的孩子一具全尸!” 赫連遙被她這番直白,驚得忽然不知該如何接話。 “阿音,我……我沒有想過傷害你!” “可你傷害了我最愛的男人!你誅他的心!盡管他半點不表現出來,我還是能感覺到他痛徹心扉的苦!”妙音陰沉地逼近他,“你當我蘇妙音吃素的!你當我是擺設!我讓你看看清楚,欺負我的夫君,你該付出什么代價!” 赫連遙見她直接拿著匕首迫近,慌得忙后退,卻退無可退,脊背撞在了車廂上,眼前的匕首卻改了方向,直抵在女子的腹部上…… “不要!妙音,你別傷著自己……我不要你死!” 妙音諷刺地冷笑,“這不正是你期盼的嗎?奪走拓跋玹的女人、孩子、鳳火珠,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赫連遙無奈地“阿音我……我……我并沒有想傷害你!” “這么說,你是針對拓跋玹去的呀!” 妙音迅速挪開了匕首,將匕首抵在他的脖頸上。 “我男人培養了你這些年,教你讀書,教比為人處世,在你落難時,他拼殺在前,拖著重病的身子冒死救你,到頭來——養了一只白眼狼!” 赫連遙親眼見過她將簪子刺在獨孤靜的身上,也親眼見過她打架,委實怕了這女人的沒輕沒重沒有分寸。 “阿音,我怎么會是白眼狼呢?呵呵呵……咱們有話好好說,你不要這樣……” “好好說個屁!”妙音啐了一口唾沫在他臉上。 赫連遙頓時被激怒,氣惱地抹了一把臉上,頓時又被脖頸上的刺痛逼得再不敢挪動,但是,被吐唾沫這種事,實在是太膈應人。 “蘇妙音——我這輩子,最引以為傲的一件事,就是我生了這張臉,你竟然往我的臉上吐唾沫?!” “對于背信棄義之人,我用唾沫招待你,都是客氣的!” 妙音兇悍地看進他眼底。 “姬影那該死的賤人!曾跟過佩藍王,曾給阿史那頤離當過暗人,又曾與赫連翊、趙明霜有交易,與你——十分般配?!” “我真的沒有放走她,是她刺傷了我,自己逃走的!”赫連遙忙撩開袍袖給她看傷,“你看,這是姬影給我割的?!?/br> 妙音看了眼傷口,“傷口切反了,對方割你的手臂,傷口豈會如此端正?枉你習武多年,竟連這點常識都沒有么?” 赫連遙啞然,仔細看了看傷口,的確……太過平直了些。 “蘇妙音,我沒有騙你,我要說什么才肯相信?” “你在城門口,你塞給墨翼一把銀票,是為什么?”妙音憎惡地再次質問。 赫連遙慌亂地避開她的眼睛,“你……你怎么知道?” “因為我蘇妙音的本事比姬影的更大呀!你要從我肚子里挖鳳火珠,難道不先打聽清楚姑奶奶是誰么?” “你……你不就是蘇妙音么?還能是誰?” 妙音咬牙切齒地捏住他的下頜,“姑奶奶就是鳳魔,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名震江湖的云雀閣閣主!” “什么?”赫連遙匪夷所思地看眼前的女子,不禁毛骨悚然?!澳恪迫搁w閣主?那個殺人不眨眼、掌控天下風吹草動的——名震江湖的云雀閣?” 妙音:“我的人,遍布天下,你塞給墨翼銀票,叫他見機行事,殺我夫君——我可有說錯?” 赫連遙見事情敗露,慌地再無法圓謊,心一橫,就氣惱地嚷道:“表哥他這些年有許多事瞞著我,譬如,我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產業,我不知道他到底何時得到的鳳火珠,我也不知道他何時會發兵攻打大魏!我這一路都想知道,我和他之間,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 赫連遙說著,強硬擋開面前的匕首,“還有,阿音,我曾經喜歡過你,在表哥喜歡你之前,我就喜歡你了,可是他瞞著我,橫刀奪愛……當然,現在你們有了孩子,有了感情,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會再回到我身邊,但我不能不防備他吞滅大周!” 妙音諷刺地冷笑,“你捫心自問,拓跋玹可曾做過傷害過你的事,可曾做過傷害過大周的事?” 赫連遙怔愣,心口卻陡然一陣刺痛。 他不可置信地低頭,就見心口刺著一把匕首,血汩汩地流淌出來,很痛,很痛……他的身體自軟椅上往下滑,清楚地感覺到,冷冽的刀刃在身體里的位置…… “阿音……你……你為什么?”赫連遙痛苦地扯住她的手腕,“我沒想過傷害你,你為什么……” “因為,我不希望我最愛的男人,為你這種人渣的生死糾結痛苦!”妙音說完,就拍了拍車廂,“福七,停車!” 福七忙停下馬車,剛一轉頭,就見衣袍奢華的孕婦,自己下了馬車…… “主子,您慢著點!” 妙音自己提過盒子,“把里面那個畜牲,送去府邸?!?/br> 福七恐慌地看進車廂內,頓時被嚇得驚叫,“太子妃娘娘……這……這……這……” === 皇帝與太后儀仗隊一路小跑,尾隨著疾馳的華車,停在了太子府門前。 福七迅速迎出門,“陛下,太后娘娘,太子殿下正在為遙殿下診治,奴才也不敢進去,不知境況如何了?!?/br> 拓跋易氣惱地低咒了一聲,“到底是誰?竟然連大周太子爺都敢殺!” 福七恐慌地心頭直哆嗦,忙道:“呃……呃……聽說是——姬影!” “就是那個想刺殺太子妃的姬影?”蕭亦瑜拿拐杖氣惱地戳了一下地面,“這女子好大的膽子!馬上下令,讓大理寺卿去抓捕!” 福七忙道:“如今她跑得不見了蹤影,實在難以尋到,大理寺卿和太子爺都派了人,無異于大海撈針吶!” “母后,咱們來時,也看到了路上貼著通緝令呢!” 拓跋易一路安慰著,忙扶著蕭亦瑜來到后院的凌風閣,進入臥房,正見拓跋玹在洗手上的血污。 “玹兒,你表弟的傷怎么樣?” 拓跋玹忙俯首跪拜,“稟皇祖母、父皇,那匕首的分寸微妙,沒有傷了遙兒的心臟,我已經給他喂了丹藥,傷口也服了藥,不過,他失血過多,還需要靜養些時日?!?/br> “謝天謝地!阿彌陀佛!”蕭亦瑜忙雙手合十,朝著窗外的天俯首念誦,“當年,玹兒他母妃死在我們大魏,仇恨惹了多年,這次可萬萬不能叫你表弟死在我們大魏,否則,這事兒咱們可說不清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