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太子爺又攪渾水
江荻瞥了眼江盛一家,見眾人對妙音的安排皆不敢辯駁,這才挺直了脊背,對妙音和藹地揚起唇角。 “音兒,姨母上了年紀,早已力不從心,若是梓月回來,當家人的位子,還是她的!這當家人的位子,我是不怎么愿意接手的,你母親在時,做出那番豐功偉業,梓月在你的幫襯下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我只求不出錯便罷?!?/br> 妙音正要安排董忱的去處,門外陡然襲入一股狂風,眾人驚得忙都起身,卻是風無涯拿著一枚火紅的鳳凰飛鏢沖進門…… “郡主,鳳魔將這封信刺在了竹影閣的臥房內……” 眾人忙都盯在他手上。 妙音扶著桌案起身,強忍著沒有看拓跋玹。李應唯恐她被裙擺絆倒,忙自她椅子后上前,抬起手臂讓她扶著。 拓跋玹卻先一步下去臺階接過飛鏢和信,無視風無涯驚疑盯著自己的目光,仔細看了看飛鏢。 “鳳魔是一個十分古怪的女子,她素來不用金銀銅鐵做飛鏢,只用火紅的玉,這種脆弱昂貴的東西最是能彰顯她內功之高強……” 妙音見他說得那般刻意,腳步僵了一下,還是邁下臺階,上前接過那飛鏢看了看,腦海中卻有些不屬于自己的詭異影像一閃而過,無從琢磨。 風無涯不敢恭維地對拓跋玹道:“太子殿下與鳳魔可真是熟人哈!以前,那女子曾為太子殿下去教訓蕭穗,且與卑職交過手,如今,殿下竟連她用的飛鏢都記得,殿下可真是長情之人吶!” 滿堂所有的目光都轉向拓跋玹…… 江荻狐疑地道,“太子殿下,你和鳳魔有何瓜葛?” 拓跋玹優雅側身,避開了江荻的目光,望著門外的天光嘆了口氣?!傍P魔乃是名震江湖的殺手,她素來收銀子做事,本宮曾出重金請她殺蕭穗,為本宮的生母報仇雪恨!” “你以為你說這些,大家就會相信你嗎?”風無涯頓時壓不住仇怨,“無涯與鳳魔交手之時,鳳魔曾說,此生無涯若是再敢做任何傷害你的事,必將無涯碎尸萬段,憑那番話,鳳魔與太子爺必關系匪淺?!?/br> “無涯,你見我動不了胎氣心里不痛快是不是?”妙音清冷地呵斥。 風無涯尷尬地看了眼妙音,忙收斂怒火俯首,“郡主息怒,卑職失言?!?/br> “說什么前塵舊事不再提,看樣子,你還是忘不了的!” 妙音白他一眼,上前從拓跋玹手上拿過信,卻看不懂,她將信正著看過,又倒著看,見江荻和一眾兄弟姊妹都湊上前,忙與他們一起看。 “這鬼畫符到底是什么呀?”“像個房子!”“這是想寫成什么字吧!”“三歲的孩子寫出的字都比這個好看!”眾人七嘴八舌,卻理不清頭緒。 拓跋玹忙又道,“傳言說,鳳魔不識字,看樣子,她是真的不識字?!?/br> “這你也知道?”江荻斜睨拓跋玹一眼,就如看背棄妻兒的“董天鶴第二”,轉而又對妙音叮囑道,“音兒,男人沒有不偷1腥的,自家男人更要盯緊些,尤其這種生在皇族的,哪怕是個短命鬼,只要你不在跟前,指不定做出什么惡心人的事呢!” 一眾表姊妹也都道,“太子爺不定藏著多少侍妾呢!”“依著我說,音兒還是別嫁過去的好!”“咱們江家的女人豈是好惹的,被他休了便罷,他若是心里還惦記著別的女人,音兒還是趁早改嫁的好?!?/br> 拓跋玹頓時后悔踏足這場游戲,竟是生生把自己給玩進來了。 妙音見他臉色蒼白地厲害,尷尬地提醒道,“眼下梓月姐的安危最重要,你們誰能看懂這畫,快說一說,說不定這里面有關于梓月的事呢!” 李應也蹙眉湊近,卻頓時看出一個熟悉的形狀,“郡主,卑職瞧,這像……畫得京城的地圖?!?/br> 見眾人看自己,他忙伸手在幾條線上指了指,“這是四方城門,這個黑點的位置,約莫估計……是雷家鏢局所在的位置?!?/br> 江盛橫在擔架上,似頓悟了什么,當即大嚷道,“鳳魔殺去了雷家,若鳳魔是傾慕太子爺的……必是知道了……知道了……”見眾人狐疑地看過來,拓跋旻自他和雷越手上買兵器的話,他又硬生生地吞回腹中。 妙音赫然明白,拓跋玹安排這飛鏢和信的目的。 原來,這男人是刻意通過和鳳魔從前的曖1昧,借著江盛的嘴,來轉移風無涯和眾人的注意。 江荻揣測道:“鳳魔莫不是要利用梓月勒索老爺子和雷家吧?!” 妙音忙面色凝重地配合說道,“只怕jiejie失蹤的事,已經傳到京城。事不宜遲,我要與殿下今日便北上京城,親自對外公們解釋這些事。雷越若是真的被殺,也得去雷家報喪?!?/br> “音兒顧慮極是,我這就讓管家給你們安排車馬和船?!苯哆@就喚茂勛…… 妙音忙又對江荻道,“姨母,您若是不介意的話,董忱以后就跟在音兒身邊吧,讓他與李應和無涯多學些本事,音兒在京城的生意,如今是雷家少主雷承照應,那邊正缺人幫忙?!?/br> 江荻本在心里打好了算盤,待她一走,便將董忱逐出董家。若真是如此做了,對那死去的丫鬟終是有些虧欠。 既然妙音如此安排,倒是能幫她江荻留個好名聲,她也不必再對那丫鬟的死耿耿于懷。 “音兒考量周全,你帶董忱去學些本事也好!” 江盛不敢恭維地道,“梓月嫁給雷越,妙音竟還與雷家有牽扯……現在還是盡快與雷家斷了聯系的好,免得被牽連,萬一那事兒被鳳魔捅出來,我們都得死,都得死……” 妙音諷刺地看向他,“江盛,你現在倒是清醒了!” 江盛悶著一口氣,卻躺也躺不住。 江梓緞歪在擔架上大惑不解,望向一臉恐懼的父親,“爹,您到底在說什么呀?” “別問,都別問!你們還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好?!苯⒚浅庾约旱淖o衛,“趕緊抬我回去!我這一身的傷疼死了!” 江荻斥道:“疼死還不忘來搶當家人的位子,可真是難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