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夫君為何沒回來
拓跋玹忙回眸對他安慰,“父王放心,玹兒會安然無恙?!?/br> “你單槍匹馬過去,我如何放心得下?”蘇驍忙策馬上前,“我陪你一起去!” 赫連遙忙策馬橫在他馬前,“寧和王,您是我大周副帥,您若去了,這場仗就復雜了!” “太子殿下……”蘇驍不悅地俯首,“七殿下疼你這些年,教你這些年,幫你坐穩我大周的太子之位,你可不能忘恩負義……” 赫連遙哭笑不得,“寧和王,我在你心里就是那種卑鄙小人么?我……” 阮觴忙道,“寧和王,太子殿下攔你,是不希望你過去幫倒忙罷了!對方區區十萬兵馬,壓根兒難不倒玹兒,更何況玹兒遲早是他們的儲君、將來更是他們的帝王,這場仗也該給他們些震懾!” 這番話,蘇驍不難明白,但是,十萬兵馬,憑一人之力取勝,卻是個大難題! 他恐慌地望向拓跋玹,就見對面,蕭冽命弓箭手準備,瞄準了拓跋玹,口中大喊道:“拓跋玹害我大魏皇后蕭穗,相助北厥攻打我大魏軍隊,最同謀逆,死有余辜……” 不等他話說完,拓跋玹策馬到了兩軍中央,拔了腰間的長劍,揮劍橫掃,強大的光刃震天動地…… 那一排橫在大魏軍隊前的弓箭手頃刻間,如被割倒的一畦韭菜,都歪在了地上,強大的劍氣卻并沒有消減半分,直波及到了蕭冽以及他左右兩側的將軍們,以及后排的步兵。 蕭冽所幸穿了護身軟甲抵擋了強大的真氣,他左右兩邊的將軍們,卻都摔在地上就噴出了兩口血,還有三位直接摔在地上與那些弓箭手一樣再沒了動靜。 大魏將士們惶恐地忙都往后退,整個隊伍頓時傾散地不成樣子。 拓跋玹又上前行了幾步,揮劍就挑開地上的雜草,收劍入鞘,取下腰間的水壺,把水淋到了蕭穗的頭上。 蕭穗已然又餓又累又難受,斷臂在地底下痛得無法隱忍,聽著兩軍即將開戰的戰鼓聲,她激動不已,逼迫自己沉住氣,想等蕭冽取勝之后再出聲,沒想到,頭上的雜草竟被挑開去,冰冷的水兜頭淋下來…… 她被冰得不住地打寒顫,“救命啊——蕭冽——救我——是我呀——我是蕭穗……” “皇后娘娘?”蕭冽匪夷所思地望過去,因為距離太遠,他只勉強在草間看到一顆腦袋。 他身旁的部將蕭虎忙道,“王叔,當心有詐!” “拓跋玹對皇后恨之入骨,我們認錯人,他也不可能認錯人,那位定然是皇后娘娘?!?/br> 蕭冽無奈地嘆了口氣,左右看了看,在場的部將卻大都是跟著他歷練的子侄,邊關這些年太平,家中的長輩們,皆是期望他們能來邊關歷練一番,回去便能在朝堂混個一官半職,是以,一個個都擔著將軍、部將之職養尊處優,卻并無真才實學。 “我們前來,只為救下皇后,你們都不要再多生事端……否則,將來戰火難平,你們的妻兒都將受拖累!” 蕭虎:“難道我們就這樣認慫?王叔您也看到了,北厥與大周那一戰,被蘇妙音和趙涼燒了軍糧,損失慘重,阿史那頤離和慶格都不敢動,正懼怕我們出兵,我們十萬兵馬直搗北厥京城,正是最好的時機。拓跋玹在此與咱們開戰,相助北厥,還殺我們這多人……最同謀逆,就該殺無赦!” “混賬,你懂什么?你沒看出來嗎?拓跋玹壓根兒不是個簡單的病秧子,他剛才只出了一招,就損傷我近百余人,北厥已然士氣大振,卻對方還有阮觴、趙涼、蘇驍等人……” “我們有十萬大軍呀!” “十萬大軍不過是一堆任人宰割的咸魚罷了!本王左右不敢與拓跋玹廝殺,你若敢單槍匹馬地殺出去,你去!” “我……”蕭虎頓時不敢再吭聲。 蕭穗卻還在喊:“蕭冽,我剛才聽見你的聲音了……快救我……” 拓跋玹道:“蕭冽,本皇子這里兩條路,一,繼續打,二,帶這女人滾回大魏!” 蕭冽忙站起身來,示意隊伍中的護旗兵都放下旗子,“七殿下,有話好說,我們是來救人的,無意與北厥開戰!” “很好!叫你后面的士兵,把你和你左右兩邊的將軍全部綁成一串,本皇子親自押送你們回去大魏!” 蕭冽臉色驟變,卻又不敢輕舉妄動,只得命令身后的士兵,“來人,快……把本王和所有的將軍們都綁起來!” 蕭虎卻不服氣,他起身就要開口,卻迎面一片草葉飛過來,正削在他的臉頰上。 他愣了愣,臉上忽然刺痛難忍,有溫熱的液體流淌下來,他僵著身軀抬手觸了下傷口,指尖一片血紅…… 拓跋玹遙遙望著他的舉動,不著痕跡地彈了彈指尖,“蕭虎,想求死的話,不必長篇大論,只需吭一聲,本皇子就成全你!” 蕭虎被嚇得膽寒,任憑臉上的血恣意流淌,再不敢挪動分毫,只開口喊道,“快……快來人,把我綁起來!” 蕭穗努力地抬著腦袋望向大魏的兵馬,眼見蕭虎又怕又慫,不禁氣結,卻又松了一口氣。無論如何,她終于能離開這該死的鬼地方了! “快……蕭冽,快叫士兵過來,把我刨出去……快呀!” 然而,卻礙于拓跋玹策馬立在一側,沒有人敢貿然上前。 拓跋玹手掌垂下,掌中凝聚真氣,隨手一抬,強大的真氣攏住了蕭穗的腦袋,將她整個身子從泥土中拎了出來,遠遠打向蕭冽身邊…… * 午膳,妙音準備了一桌子的飯菜,因為弄回一個病人,她必須好好請拓跋玹和阮觴吃一頓豐盛的,方好意思請他們出手救人。 聽到外面人大喊軍隊凱旋,她熱切地忙飛奔出房門,沖下樓就要喊“拓跋玹……”然而,三個字沖到嘴邊,她才發現,拓跋玹和阮皇叔都沒有回來。 她忙迎到父親的馬前,“爹,拓跋玹哪兒去了?怎么沒看見他呀?他不會戰死沙場了吧?” 蘇驍不敢恭維地揶揄,“你不是不想搭理他么,怎么今兒突然太陽打西邊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