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潛入了男子營帳
悄然忙完這一切,妙音又躡手躡腳地洗干凈手,裹著斗篷鉆進一旁拓跋玹所在的大營帳內,舉著火折子,照了照躺成一排的男子,聽到營帳門側一聲“嘖——”,她抿著笑轉身,就見拓跋玹正一臉無奈地自鋪板上坐起身來。 她忙吹滅了火折子,樂滋滋地抿著笑躺上去,就拿脊背貼在他懷里,拉著被子蓋嚴實兩人的身體,又自被子下扣住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 滾熱的力量鉆入拓跋玹掌心,艷紅的光芒都被厚重的棉被遮擋,他迅速拉高錦被蒙住兩人的頭,頓時明白,她是擔心他的身體扛不住寒毒,才這樣擅闖男子營帳。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本要嗔怒她胡鬧,話到嘴邊,落在她耳畔的,就成了細密溫柔的熱吻。 狹窄的鋪板,僅容一人平躺,兩人擠在上面,只能身貼身地側躺。 被子下因為鳳火珠的力量暖烘烘的,兩人如此擠在一起,的呼吸也悶在被子里,狹窄的空間,頓時顯得兩人格外親密。 妙音清楚地感覺到抵在背后的身軀越來越燙,越來越燙……她敏感地僵著身子,唯恐擦槍走火,沒敢挪動。 “玹,你……你若是覺得好些,我就先回去了?!彼曇艨ㄔ谏ぷ友劾?。 拓跋玹貼著她耳畔,嘶啞地說道,“不必,就在這兒睡吧,早上咱們提前起?!?/br> 妙音歡喜地側轉了頭過去,輕輕吻在他的唇上,“其實……你不在我身邊,我睡不著?!?/br> 拓跋玹頓時被她的話逗笑,心里也甜蜜歡喜,仿佛傾倒了一個巨大的糖罐,無法收拾,卻也因為太過歡喜,反而清醒地睡不著…… = = = 一早,吃完早膳的士兵和鏢師,都開始忙著收整裝備裝車,大家有說有笑,格外熱鬧。 妙音捧著熬好的藥,精神奕奕地看了一眼忙著分烙餅的拓跋玹,兩人四目相對,都壓不住心底的清甜。 她忙避開視線,就把藥遞到父親嘴邊,如看一個不聽話的孩子?!袄咸K,來,乖乖喝了!傷口好得快些?!?/br> 江玨見蘇驍豎著眉頭抵觸,忙道,“你看女兒多孝順!快接下碗,別燙著孩子的手!” 江蓉見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妒忌地又忍不住從旁撇嘴齜牙,“真是脆弱,蘇驍不過就是一點皮rou傷……” 不等她話說完,阮觴就忙掰了一塊兒rou餅給她塞進口中,“好好吃你的飯?!?/br> 蘇驍也忍不住看了眼江蓉,只覺這女子總是不找茬就難受。 他剛喝了一口藥,就聽到女子刺耳的尖叫傳來,他一大口苦藥,就差點嗆到鼻子里。 注意到眾人都朝停在路旁的車廂看去,蘇驍忍不住道,“這葉真兒到底是怎么了?半夜那樣尖叫,一大早又瘋子似地……” 說話間,他目光正不經意地掃見女兒噙著一臉鬼靈精怪的壞笑,一起圍著火堆吃早飯的拓跋玹、趙涼、陸隨之等人也都狐疑地看妙音。 “丫頭,你……” “爹,您喝您的藥,其他事不要多問?!?/br> 妙音說完,佯裝無事地坐回拓跋玹身邊,就親昵地撞了下他的肩,順勢把一個烤好的熱紅薯塞給他,“可甜呢,我給爹熬藥時偷著烤的,快趁熱吃!” 拓跋玹又被她嬌俏的神態逗笑。把一塊尋常的烤紅薯,說得比珍饈美饌還誘人,普天之下,倒也只有她,有這本事。 他掰了一半給她,順勢湊近她耳畔,“你到底又做了什么壞事?” “且等著看好戲吧!”妙音咬了一大口紅薯,滿口熱氣氤氳在臉前,彌漫開的都是紅薯的香甜。 拓跋玹素來是不愛吃甜的,卻被她享受的吃相感染,也忍不住咬了一大口紅薯,就見胭離穿著一身中衣,赤足奔出車廂來…… 她不只是沒穿鞋,且披頭散發地瘋子一般,眼神也惶恐失措,而她胸前寫著——“還我命來”四個觸目驚心地血字,乍看那筆跡,竟像一個孩子寫的。 拓跋玹忍不住側首看妙音。不得不說,他這皇子妃真真是一位整人的天才,這血字的筆跡,竟是丑得尋不到半點漂亮的痕跡! 胭離嘶叫著繞著車廂轉了一大圈,沒有找到什么可疑的痕跡,就臉色慘白地直沖到拓跋玹近前。 “七殿下救命!胭離被鬼纏住了,您一定要救救胭離……您看這字,這是鬼寫的……還有,昨晚胭離是把這衣服丟掉的,它卻又回到了我的身上,還有這四個血字……胭離被纏住了……” 妙音忙強調似地糾正她,“是你的家人——你爹,你娘,你弟弟,他們回來找你團圓的吧,瞧瞧,這鐵定是你弟弟的筆跡……” “不,他們……他們……”胭離話沖到嘴邊,見蘇驍、阮觴等人都目光銳利地盯著自己,恐慌地忙咬住唇,“我……” 江玨不耐煩地打斷她,“早飯已經準備好了,葉真兒,你先吃點。一會兒大家還要趕路,別耽擱大家的時間,還有,麻煩你把自己的衣裳穿好,這整條隊伍都是男子,你這樣成何體統!” “是,王妃娘娘?!彪匐x就看向拓跋玹手中的紅薯,“這個……還有嗎?” 妙音起身就把拓跋玹擋在身后,“這個——是本皇子妃單獨給自家夫君烤的,你要吃,還真沒有!火堆旁邊給你留了兩個烙餅,自己拿去!” 胭離忙走到火堆旁,就見烙餅已經烤得有些焦糊,她忙拿起來要吃,卻頓時嗅到一股沖鼻子的血腥味兒,將烙餅反過來一看,卻見上面又是恐怖的血字——“還命”! 她仿佛被刺了手,尖叫著忙把餅丟進火堆里,起身就暴吼,“是誰寫的字?出來!給我出來——” 阿史那頤離巡視過營地,正過來,見女子瘋癲地咋呼,威嚴地怒斥,“嚷嚷什么?” 胭離警惕地轉過身去,阿史那頤離視線就落在她袍服上的血字上,驚得就退了兩步,“呀——這是誰寫的?好瘆人!” 然后,他注意到妙音跳到女子的身后,就夸張地打手勢比劃,他卻完全看不懂,驚疑地道,“你在說什么?你這到底是在做什么呀?” 胭離狐疑地轉頭看自己身后,身后卻并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