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未婚妻,哄不好
妙音僵在棺蓋上,全然沒有注意到他的舉動?!巴匕汐t,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不要再計較了,救你的性命要緊,我們再試試吧!” 龍冰珠似熄滅的燈,乍然沒了光亮,整個石室一團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妙音頓覺自己像個瞎子,腦子轟——一片空白,她有些慌,站在棺蓋上不敢挪動,腳下卻砰—— 確定突兀的聲音自腳下的冰棺發出,她恐懼地張口就:“啊——啊——鬼——有鬼——” 拓跋玹見她要栽下棺蓋來,迅速將她摟在懷里,順手就把熄滅的珠子接在了懷里,抱著她出來石室。 一群人因她的尖叫聲涌過來,“少主,發生什么事了?” “鬼,有鬼,棺材有動靜……”妙音恐懼地說著,忙摟緊拓跋玹的脖子。 拓跋玹不動聲色地一眼掃過眾人,迅速將石室的門關上,沉聲說道,“這石室以后還是不要再打開的好?!?/br> 眾人恐慌地忙都后退,有人硬著頭皮問道,“少主在里面看到了什么呀?” 拓跋玹搶言道:“古書記載,龍冰珠要用上百年,才能復活一個死去的人。自你們少主取了龍冰珠回來,這才用了幾年呀?龍冰珠的力量如今已經徹底耗盡,所以,那棺材里關著的東西,說不出是什么……你們每日過來,擺上祭品上三炷香,對著石門拜上三拜,安撫一下里面那位長輩?!?/br> 妙音信以為真,忙道,“你們都聽到七殿下的話了吧?一定要照做!” 眾人恭敬地俯首,齊聲道,“謹遵少主命令?!?/br> 拓跋玹始終抱著妙音沒撒手,直接將她抱出了云雀閣的大門,直接走到了吊橋前。 冷風迎面吹來,妙音這才自恐懼中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竟被她打橫抱著走了一路,且這會兒還摟著他的脖頸不放她不禁又尷尬。 “拓跋玹,你……你放我下來吧……” “你確定嗎?”拓跋玹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直接走上吊橋。 吊橋搖搖晃晃,一點風都似能吹起秋千一樣的弧度,人走在上面,搖搖欲墜,整個山澗云霧彌漫,深不見底。 妙音驚得又忍不住尖叫,死死摟緊男子的脖頸,閉著眼睛不敢再亂瞟,一顆心要跳出心口,腸胃里又在擰絞,“我要回家……救命啊……爹——爹救我呀——老天——爹救我呀……” “阿音,你未來的夫君抱著你呢,你卻喊你爹,這合適嗎?”拓跋玹站在吊橋中央,穩住身軀,“你看看下面,其實沒什么好怕的,下面就是一片山澗,幾朵云霧……” 妙音把腦袋埋在他頸窩里,氣急地拿拳頭砸他的肩膀,“我不要看……你這個壞人,我頭暈目眩的,你還故意嚇我……我不要你當我夫君……嗚嗚嗚——爹救我呀——爹——”。 宮宴上的蘇驍端起茶盅就要喝,卻突然就“啊——阿嚏——” 一個打噴嚏,打得他眼冒金星,半盅茶灑在了袍服上。 江玨從旁已然有些困倦,見他狼狽地放下茶盅,她忙拿帕子遞給他,“誰在說你吧?可別是著了涼,顧著這儲君殿下的顏面,咱們都在這風口里坐了一天了……” “我聽到音兒在叫我?!碧K驍擦了擦鼻子,左右看了看夜幕籠罩的宴席,卻沒有尋到女兒的蹤影。 歌舞仍是高雅熱鬧,百官仍是觥籌交錯,他卻只覺得后脖子隱隱發涼,心里也不安地直擂鼓。 “這酒宴怕是要飲一個通宵,時辰不早了,咱們先回去吧,我實在不放心音兒……” “嗯,是該回去看看了?!苯k也始終懸著心。 夫妻倆對帝后道了別,一路上馬車急行不止,到了王府門前方才停下。 兩人剛下來馬車,就見車后疾馳來一輛馬車。 那車夫有些陌生,坐在車轅上一動沒動,馬車停下來之后,便安靜地掀開了車廂垂簾。 妙音搶先下來馬車,拓跋玹跟在后面,隨手遞了一錠金子給車夫。 那車夫調轉馬頭,便策馬疾馳離去。 蘇驍大惑不解地打量著走到近前來的兩人,沒有著急問。 大門的燈籠被風吹得搖晃不穩,風塵仆仆的兩人,臉上的光影也在晃,眉眼越顯得疲憊恍惚,似趕了很遠的路。 “爹,娘!”妙音打了聲招呼,就走在前面邁過門檻,始終不肯理會拓跋玹。 拓跋玹亦步亦趨地走在后面,欲言又止,又想拉她的手…… 蘇驍與江玨相視,兩人默契地進去庭院,示意門口的護衛關上大門,這才開口,“妙音!” 妙音心里委屈,哭得眼睛也難受,胃里更是絞痛得厲害,且顛簸了一天,頭暈腦脹,又受了驚嚇,整個人都不好了……她不想說話,又不想駁了蘇驍和江玨的顏面,只得收住腳步。 “屋里說話?!苯k溫和地命令。 妙音入了廳堂,就覺得自己頭重腳輕,地面和房頂要顛倒過來。 “爹,娘,你們有什么話,明天再說吧,女兒累了,想早點休息?!?/br> “為父還什么都沒問呢,你就站不住了?!”蘇驍無奈地嘆了口氣,想到她能回來已然不易,便不忍再苛責。 見拓跋玹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江玨揶揄道,“七殿下是不是也早點‘回去’休息?” “呃……是……”拓跋玹尷尬地看了眼江玨,忙對妙音低聲說道,“我明天再來看你!” 妙音怒火頓時沖上來,“不要!拓跋玹你惹到我了,我再也不要理你!” “都是我的錯,你不要這樣激動……回頭把身子氣壞了,得不償失?!蓖匕汐t柔聲說著,這就要抓她的手…… 妙音氣惱避開他的碰觸,因剛才一頓怒嚷灌了兩口涼氣,胃里又難受,身子就再也支撐不住,眼前一黑,就癱在了地上。 “阿音!”拓跋玹唯恐她再次昏迷不醒,驚慌地迅速托住她的上半身,先給她把脈,又捏住她的臉,迫使她張口,檢查她的舌苔…… 蘇驍見他神色緊張地一番忙碌,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上,“音兒這到底是怎么了?前兩日昏迷不醒,這怎么又暈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