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別被病秧子洗腦
妙音自然明白段實意是怎樣的人,上次在朝堂上交手一回,她就心中有數了。 “相爺,聽說,昨晚皇上可是臨幸了皇后娘娘呀!皇后娘娘如此受寵,段家怎可能會被抄家滅門呢?” 段實意錯愕地看她,著實沒想到,這丫頭看似嬉鬧不羈,竟打探了帝后的動靜?!懊钜艨ぶ?,您到底是年輕呀!皇上怎么可能寵幸皇后娘娘呢?皇上心中最愛的,是趙寶林呀!” 妙音狐疑,趙迎楠已然成了寶林,還能住在皇上心里?這魅力豈不是無法無邊了?這太不現實! 就如她與拓跋玹這樣之前愛得死去活來,如今也是相看相厭。 “皇上就算心有所愛,可他不是暴君呀!相爺在朝多年,與他講講道理,他是不會濫殺無辜的?!?/br> 妙音這就要與雷承一起進門,卻剛走了兩步,段實意目光就陰沉地一暗,就跪行到她面前。 “郡主,臣沒有與您玩笑??!您今次救了段家,段家上下都是您的人!” 妙音挑眉,不禁懷疑皇上是要他把這些年私吞的銀子吐出來,“說吧,你要多少?” “五百萬兩!” “什么?”妙音頓時明白,皇上要的,恐怕要比五百萬兩高出許多許多,否則,這人不會在王府大門前跪著不走?!澳闳缃袷稚嫌卸嗌??” “已經有八百萬兩……”段實意說完,頓時心頭一哆嗦,忙又俯首貼地,“是皇上讓臣學習郡主,多為百姓做善事,逼著臣拿銀子……說起來,這事兒也是因郡主而起,郡主是有心做好事,卻叫臣不得不傾家蕩產呀!” 雷承擔心地看妙音,唯恐她心軟拿出銀子,忙抓住她的手,驚覺自己舉動太過,又迅速松開手。 他的一番舉動,卻都被段實意看在眼里。 妙音卻在忙于思忖段實意真正的意圖,“剩下的五百萬兩,相爺不必著急,妙音有法子叫皇上不誅你九族,起來吧!” “郡主可是要代臣交上去五百萬輛銀子?” “你管我如何做呢,回去歇著吧!” “是!”段實意歡喜地忙乘坐馬車回府。 他一進家門,就哼著小曲樂滋滋地唱起來,段實蓮忙陪著丞相夫人迎上前來,“哥哥怎么還有心思唱?皇上的圣旨已經頒下,眼下可是火燒眉毛了!” “放心,咱們只拿八百萬兩!” “可是皇上清算了賬目,要的是一千三百萬兩呀!” “所以啊,剩下的五百萬兩銀子,那瘋子蘇妙音幫咱們出,她善心泛濫,又沒腦子,我隨便在寧河王府門前掉幾滴眼淚,就把她哄得云里霧里了?!?/br> 正問詢趕來的赫連霓走到大門過道里,聽到段實意這番話,忙收住腳步,卻才發現,自己做不到蘇妙音那樣的灑脫良善與慷慨,她這當丞相的舅父更是半點良善都沒有。 她憤懣地沖進庭院來,“舅父,您怎么能如此坑害妙音?她自幼失去母親,被關在籠子里那些年,好不容易恢復神智,竟還要被你們這些……” 段實蓮忙呵斥,“霓兒你閉嘴!” 赫連霓愈發匪夷所思,她忙按著孕肚走到母親面前,“母后,您是皇后!父皇信任您,倚重您,您應該恪盡皇后本分,如此才能穩住您的皇后寶座……” “我看,你是與那個病秧子混在一起太久,被洗腦了!” 段實蓮憎惡地一眼不想看到她,尤其不悅她嫁了一個無能又心思齷齪的駙馬。 “你若還想要你那見異思遷的駙馬爺,給本宮離那個病秧子遠點。你最好看清楚,你父皇從來都不倚重本宮,他今日要這個女子,明兒又要那個女子,哼哼哼哼……他憑什么要求我對他忠誠?在那后宮里,真正能過得好的女子,從來不是仰仗皇帝的寵愛,而是仰仗自己的手腕!” 段實蓮說完,就厲聲命令自己的親隨宮人,“起駕,回宮!” = = = 皇宮蹴鞠賽,妙音在現代的古裝劇中,看過不少次,不過都是簡短的鏡頭渲染,將演技卓絕的演員們弄成了比運動員還厲害的神技高手。 今兒上午,她忙完了鏢師隊伍的形象規劃和隊伍武裝,也下令調派了米糧,下午便清閑下來,略睡了一小覺,便干脆帶著雷承、李應一起來看熱鬧,順便,也想好了法子,惡整一整在王府門前哭窮的段實意。 沒想到,竟來早了。 于是,她忙將帶來的禮物,贈給了救過她一命的赫連珺,又與赫連珺的生母敏妃莊凌香寒暄幾句,方才落座。 太后被拓跋玹扶著,自鳳椅上坐下,見妙音坐在公主、郡主們的席位上,且身后還立著兩位極美的年輕男子,不禁疑惑地豎起眉頭,“音兒,你來,到哀家身邊來坐?!?/br> 妙音不想去老人家身邊湊熱鬧,尤其,拓跋玹在那邊。 她過去,不只是尷尬,還別扭,還難堪。 她這就要開口婉拒,卻見眾人都眼神各異地看過來,她便只能硬著頭皮上前,在太后右邊坐下。 所幸,這鳳椅寬大如床,再坐四五個人,也不成問題,只是,她一身粉紫色的絲袍,與一身藍紫勁裝的拓跋玹一左一右坐在太后身邊,更像極了情侶裝,更叫她如坐針氈。 拓跋玹隔著太后看她,見她手上多了一個叮叮當當的玩意兒,不禁多看兩眼。 那手鐲上一張水晶珠網,罩著手背,連著中指上的戒指,襯得肌膚勝雪,粉橙的指甲清透,仿佛那柔若無骨的小手能開出花朵來。 直到那手接過宮女遞上的茶盅,他這才緩過神來,“何文去請你,不是說頭痛么,這會兒可還疼?” 妙音瞥他一眼,沒想到,上午那般兇惡地與她爭吵,這會兒竟能心平氣和地與她說話。 不過,他演技好,她可不擅長。干脆,她沒有理會他,只裝作什么都沒有聽到。 太后看了眼拓跋玹,這就道,“音兒,玹兒與你說話呢,你怎不理人呀!他是大魏皇子,是哀家的寶貝外孫,你只是小小的郡主,你若不尊他,可是以下犯上!” 妙音這才擱下茶盅,半是撒嬌地靠在太后肩臂上,“太后娘娘,皇上怎么還不來呀?妙音還有事兒與他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