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闖皇宮,救父親
護衛錯愕抬眼對上她燦亮且溢滿歡喜的眸子,迅速又低下頭,“稟郡主,卑職也不知七殿下在何處,卑職只是來代殿下送禮的?!?/br> 妙音忙對趙涼母子道,“趙帥,夫人,改日妙音再來拜訪,妙音有急事,暫且告退!” “哎……”阿史那頤離忙要抓住她的手肘,卻只抓到了她的袍袖…… 妙音被扯得打了個踉蹌,差點摔在地上,她忙回眸看他,卻自他眼睛里看到深重的傷。 “三皇子,失禮了!剛才你幫我一回,咱們的恩怨算是扯平了,我與你的不共戴天自此也擱下,但請你不要欺人太甚。三皇子人中龍鳳,喜歡你的女子成百上千,將來你更是后宮佳麗三千,而妙音,只想一生一世一雙人!” “蘇妙音……你斷得未免太利落!你當本皇子是什么?”阿史那頤離急紅了眼睛。 眾人轟然起身跪地,都把頭壓在了地上,窘迫地回避這份尷尬。 “我當三皇子是個頂天立地之人,才把話說得如此清楚明白,若我但凡有點卑鄙心腸,我定先勾住你的心,再把你們北厥皇族攪亂成一鍋粥,讓我大周滅了你的北厥!” 妙音說完,揮開他的手,迅速奔出去。 那如仙的倩影沖出院子就不見了蹤影,徒留滿堂眾人驚魂不定。 阿史那頤離亦是驚愕又恍惚。剛才那女子的一番話,仍是繞在耳畔,振聾發聵。 是他愚蠢了,竟把自己一顆真心,暴露在這么多人面前,他這北厥戰神,他堂堂三皇子,成了什么?! 趙涼見他神色不對,雙腿也站不穩,忙上前要扶他,被他猛然擋開了手臂,便不敢再上前。 “三殿下,您還好吧?!” 柳平敏尷尬地笑了笑,忙站起身來,一眼沒敢看阿史那頤離,“趙帥,趙夫人,三殿下,我們家王爺叮囑我一定要跟著音兒,所以……所以……我先走一步!” 趙涼母子忙道,“恭送敏側妃!” “不送不送!”柳平敏急火火地經過阿史那頤離身邊,忙朝他欠了下*身,卻被他凌厲地眼睛一瞪,差點栽在地上,她忙沖出門檻,逃命一般,直奔大門外。 阿史那頤離心急如焚,卻不好如妙音一樣,直接奔出去。 趙涼忙道:“三殿下,請上座!咱們繼續喝酒……妙音郡主說得對,喜歡三殿下的女人,成百上千,殿下何必為難自己呢?” 趙夫人忙道,“涼兒,你還沒看七殿下送的禮呢!” 趙涼見眾人也都好奇地慫恿,忙打開了拓跋玹送的的三口箱子,卻一時間驚得說不出話。 眾人也都驚嘆,趙夫人道,“一箱子兵書,一箱金銀珠寶,這最后一箱怎么是一件坎肩兒呢?” 趙涼忙道,“娘親,這是護身軟甲!” 說著,他抽了護衛腰間的佩劍便砍過去,軟甲完好無損。 趙夫人忍不住嘖嘖贊嘆,“這七殿下送禮可真是實在,竟都送到我涼兒的心坎上了!” 眾人卻禁不住看阿史那頤離的臉色。 那千年珊瑚怕是花費了重金,卻與七殿下的禮物相較,顯得華而不實了。 阿史那頤離再也坐不住,“各位繼續,本皇子告辭!” “恭送三殿下!”趙涼說著,親自送了他到帥府大門口,見他走遠,才沉沉地呼出一口氣,卻不放心妙音的安危?!皝砣?!” “元帥!” “去跟著妙音郡主,遠遠地保護就好,若有人傷她,也不必出面,直接以尋常沒有任何標記的弩箭射殺對方即可?!?/br> “是!” = = = 妙音本要入宮,卻剛到宮門口,就被追上來的柳平敏攔下。 “妙音,你爹今天叮囑了,你不能踏入宮門!” “為何?爹自早朝就沒回來,是不是他還在宮里?” 柳平敏不敢揣測,“你不要為難我,之前我拜托李應收買陸隨之殺你,是我不對,難得王爺肯重新信任我,我不能失信于他,今日你若要入宮,我只能死在你面前!” 妙音看著她拔下發簪就抵在自己的脖頸上,忙上前抓住她的手腕,“我可以不去見拓跋玹,但爹若是做了傻事,我必須去救他!” 柳平敏心急如焚,忙拉住她的手臂,“你這孩子,怎如此倔強!王爺說了,他先去試試,你這般沖動地闖去,只會弄巧成拙。你是蘇家的頂梁柱,你若是去送死,我們都成了無人管的孤兒寡母了,恐怕皇上一怒之下,怕是判我們滿門抄斬,還會抄了蘇家!” “他試試?他是去阻止皇上給我和阿史那頤離賜婚了?”妙音越想越覺得境況不對,擰身甩開柳平敏,就踹在車轅上,她陰沉地看向宮門,“李應!” 李應不明所以,剛才的一幕亦是看得膽戰心驚,他忙自車后上前來,“郡主,您吩咐!” “去瑞王府,三公主府,四皇子府,五公主府,把他們全都叫過來,就說,皇上宣召他們覲見!” 李應不敢去,左右看了看,忙壓著聲音湊近她,“郡主您到底要做什么?假傳圣旨可是死罪!” “皇上今日若傷我爹一根頭發,我就斬了他這幾個兒女,我就不信他還敢拿我蘇妙音做交易?!泵钜糇⒁獯蚨?,就厲聲命令,“快去!” “是!”李應轉身便走到車后要上馬,卻見一輛馬車行到一旁就停下。 車廂內,湛藍絲袍的男子,掀開了車窗垂簾,聲音淡冷地斥道,“蘇妙音,你好大的膽子,竟意圖傷害本皇子的表姊妹表兄弟!” 妙音聽到這聲音,驚喜地忙沖到那毫不起眼的青皮車廂的馬車前,卻又怕自己出現了幻覺。 “你……你回來啦?你怎么不找我呀?” “你給我那分手信,可別是認真的呀!” “我也沒當回事兒,我能保護好自己,我打定主意和你同生共死了……” “你也別怪我剛才沖動,是你那舅父只認交易不認人,唯利是圖!” 拓跋玹在車廂里聽著她一番熱切的話,柔腸百轉,百感交集,眼睛自車窗望向她,卻只是淡冷地瞥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