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不是她
其次,她也在賭,萬一項天禮懟她一句“沒有宴會”就gg了。 “聽你的意思,你有辦法?”項天禮不覺被她牽著走。 “我的確有辦法,最多三天,藥到病除?!边@種輕微腸胃炎,甚至不需要三天,按時服藥,注意飲食,一兩天即可痊愈。 他懷疑地望著她,“本王不知道愛妃什么時候精通醫術了?” “你不知道的多著呢?!彼÷曕止疽痪?,假笑著,“我也是為了王爺憂心?!?/br> 室內一陣沉默。 她拿不準男人的意思,答不答應給句話啊。 一分鐘過去,耐性不怎么好的乾陵悅微微抬頭,想偷偷瞄他一眼看他是不是睡著了,卻猝不及防對上他打量的視線,慌得連忙收回眼神。 項天禮在思考。 依他對乾陵悅的了解,至少她不敢和自己這么說話,她的臉上永遠只有討好諂媚和故作的妖艷風情。 昨晚他親眼見她毒發身亡,氣絕浮于水面之上。 雖不是與她朝夕相處,但再不了解也清楚她的本事。 更何況她的臨別之言并非作假。 “你到底是誰?”鬼神之說他從來不信,但事實擺在眼前,他卻不得不懷疑。 乾陵悅一頓,他是什么神目嗎?要是他知道自己不是原主,必然毫不猶豫地處死自己,“王爺連自己的妃子都不認識了嗎?” “你不是她?!表椞於Y幾乎肯定地回答,下榻緩緩走到她面前,一把擒住她的下巴,“你到底是誰?有何目的?” “我不明白您在說什么?!鼻陳傄懒瞬怀姓J,難道他還能剝皮抽魂檢查不成? “說?!彼氖置偷叵乱?,握住她纖細的脖頸,驟然收緊,逼迫她開口。 “我的確……咳……不明白您在說什么?!彼p手抓著他的手腕,試圖拉開一些。 “那我就干脆殺了你?!彼溲匦χ?。 他是不是真的有病,整天對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喊打喊殺。 乾陵悅艱難地吞口唾沫,“您先松開,我可以解釋?!?/br> 項天禮一頓,依言松開。 “您可還記得此前我與您的約定?”她想到原主的生平,停了停,“我建議您屏退下屬?!?/br> 他倒是采用建議,手一揮示意眾人離開。 屋內只剩二人。 “只要清池一約成,您便可休了我,從此我們兩不相欠,互不相干?!彼遄么朕o,“按照約定,我現在已然自由身,恢復本性很奇怪嗎?” “你在本王面前裝了一年?”他慍怒地質問,心中莫名不悅。 ……他的語文到底誰教的,沒學過圈重點嗎?重點難道不是自由身或者約定已成? “我想此等無足掛齒的小事與王爺無關?!鼻陳偛槐安豢?。 這邏輯說不上不對,卻總透著怪異。 項天禮懷疑地看著她,“那你為何給本王下毒?” “王爺難道還不明白嗎?那并不是毒,只是一種從頭開始的象征而已?!狈凑饕呀浳魅?,胡亂說也沒關系,她悄悄安慰自己。 “從頭開始?”項天禮疑惑地瞇眼,顯然沒明白其中聯系。 “王爺可曾聽過割袍斷義?”乾陵悅娓娓道來,“昨夜我給王爺下毒,便是與過去對您的諸多不甘徹底告別,后又給您解毒,意味著新生?!?/br> 她說完滿意地勾唇,自己的邏輯真厲害。 “那你欠本王的又如何還清?”項天禮一臉平靜地聽她胡扯。 “三日之內治好您的病?!彼龔纳迫缌鞯鼗卮?,“三日后便是王爺賜休書之日?!?/br> 項天禮盯著跪著的人,太醫已然檢查過他的身體,不適來源于余毒與油膩的飲食,可見眼前人并未說謊。 乾陵悅自認毫無破綻,默默等著他的回應。 半晌后,“好,本王答應你。三日后皇兄宴會,屆時你與本王同往,也算是對兄長的交代?!?/br> “是?!鼻陳傁矏傑S于眼底,應答的聲音輕快許多。 大事定下,項天禮打發她離開,在丫鬟的帶領下回到自己寢宮。 路過清池時她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自己是機緣巧合地穿越嗎?還有回去的機會嗎?好不容易和暗戀的男神關系有了些進步…… 亂七八糟地想著,丫鬟卻已經停了腳,“前面便是您的寢殿了?!?/br> “好,多謝?!鄙钪醺畠鹊燃壣瓏?,每個丫鬟活動范圍有限,乾陵悅笑笑道謝,在丫鬟驚訝的眼神中輕快地走向寢殿。 她的寢殿仆人極少,只有一個老嬤嬤,兩個打掃衛生的男仆,以及一個伺候她的丫鬟。 托原主的福,她和他們的關系并不好。 其實好不好的無所謂,反正她馬上要離開這里。 可惜原主也是官宦家的大小姐,沒怎么見過外面的世界,外面有什么,她一時有些迷茫,只能求助丫鬟。 “綠竹,你這時候忙嗎?”一進門,她叫住要匆匆離開的綠竹,溫聲詢問。 “奴婢……奴婢……”綠竹縮著脖子,很是害怕。 乾陵悅稍一想,不禁扶額,拉著她的手,更加溫柔,“過去是我太偏執,讓你擔驚受怕了?!?/br> 綠竹被她拉著手,不敢動,下意識地縮了一下,露出細胳膊上的斑駁鞭痕。 “這……”都是她以前打的……看來原主已經被項天禮的薄情逼瘋了,她頗為內疚,“你在此處等著?!?/br> 自己則轉身跑到臥房,默默想了下健身包,一睜眼便出現在桌上,從牢中出來她便發現這點,健身包像是她的某種特異功能,只要動了心思,就能召喚出來。 里頭的東西也會根據她的心想變化。 她翻出去疤痕的藥膏,這是她與男神一同研發的藥膏,對疤痕有奇效,不出一周,便能淡卻,痊愈不過時間問題。 “喏,這藥膏,早晚各一次,涂在疤痕處,很快疤痕就淡了?!鼻陳倢⑺幐嗳诰G竹手中,綠竹眼神閃了閃,不知該不該信。 “別怕,試試嘛?!彼[起眼笑笑,與以往的苦大仇深不同,透出幾分可愛。 綠竹莫名信了。 在乾陵悅的要求下,說了說自己對王府外的見聞。 跟約談似的,老嬤嬤和兩個男仆先后被她叫去談心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