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王洋的背叛
白衣畫渾身乏力的在厲鐘石的房間里出來,回到了自己的套房,耳邊依舊回想著厲鐘石最后說的那六個字,“此生不棄不悔....” 她整個人無力地坐在床上,目光呆滯的看著天花板發著呆。 此生能夠被一個人這樣深情的愛著,其實無疑她是十分幸運的。 這么長時間以來,她是那樣的自私,總是顧及自己的感受,總覺得自己是最不被老天善待的那個,她覺得老天從未眷顧過她。 但是此時此刻一想,其實比她還有更可憐的人人,那便是厲鐘石。 她離開這個世界,不管后來再發生什么,她都不會知道了,可是厲鐘石呢,他該怎么辦? 他愛的人是他她,可是他愛的人已經死了,他還要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孤獨的活著,那樣的感受,她是明白的。 心里裝著自己心愛的人,每時每刻空氣里都是那個人的味道,一旦想起來,心就會撕心裂肺的疼痛。 那種感覺對人來說真的是很殘忍,是無力承受的,即便身處鬧市,依舊無法將自己在痛苦的深淵當中解救出來。 那個時候厲鐘石到底該怎么辦? 她寧愿自己當初沒有和他開始,可是這一切都晚了,她的心痛得縮成一團,像是被針扎了一個血窟窿,無力的哭泣著,抱緊著瘦弱的自己。 她討厭自己,討厭自己花了五年的時間出去留學,成為國際上有名的心理學家,可是在催眠自己的時候卻失敗了,以至于她無法忘記她和厲鐘石的過去。 如果能夠忘記,再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她也就不會心動了,不會心動也沒有現在痛苦的一切了。 可是再想一想,如果她真的忘記了和他所發生的一切,厲鐘石,一定會比現在還讓人覺得可憐吧? 或許這就是最開始對自己進行催眠失敗的原因。 以前的白衣畫,把厲鐘石看得比生命更重要。 此時此刻的白衣畫,厲鐘石對她而言,依舊更加的重要。 自我催眠,除了將她的精神狀況得到了改善,其他一切都像之前一樣,并沒有發生什么變化。 她就這樣靜靜的坐了一個多小時,直到外面的門鈴聲不停的響著,白衣畫依舊久久沒有回過神來,并不打算下去開門。 可是外面的人似乎并沒有打算放棄的想法,堅持不懈的繼續按著白衣畫套房的門鈴聲。 白衣畫,在一點一點的平息自己內心的痛苦,還是不想下床去開門。 外面終于安靜了下來,但是很快她又聽到了聲音,“嘀嗒”套房的門開了。 白衣畫有些詫異,從床上下來看向了門口。 李修遠就拿著自己的行李箱,站在門口的外面,看著面前的白衣畫,他的眸色深邃,帶著質問的意味,但似乎又像是在故意征詢著什么。 在他身邊的,還有酒店的大廳服務員。 服務員看到房間里面有人,這才很抱歉的開口解釋道,“這位先生稱自己是您的未婚夫,我們在外面按了好久的門鈴,都沒有人答應,擔心您出了什么事,便開門進來了,十分抱歉,女士?!?/br> “我剛才在里面睡著了,沒有聽到?!卑滓庐嬮_口隨意的解釋著,“你不忙嗎?怎么有時間過來了?” “想你了,怎么?難道不方便嗎?”李修遠開口質問著嘴角帶著邪魅的笑意,拖著自己的行李,便進了房間。 “的確有些不方便,也不歡迎?!卑滓庐?,開門見山的回復道。 “我怎么覺得你的臉色很難看,怎么了?生病了嗎?”李修遠的語氣柔和了很多。 白衣畫嘴角上挑,“我的臉色為什么難看,我的身體又是怎么樣的情況,還有誰比你更清楚嗎?好了,不說了,既然來了,那你隨意吧!” “呵呵,這么多年了,我就是不明白為什么每一次都會讓我的心情越來越差?”李修遠,說著來到了她的面前。 “既然這樣,你又何必和我這樣的人繼續糾纏呢?”白衣畫冷聲回復道。 “時間是良藥,我倒要看看十年,二十年,一輩子,我能不能把你的心搶回來?”李修遠臉色深沉,一本正經看著白衣畫并不像是在開玩笑。 聽他這樣說,白衣畫也不想再和他多費口舌。 “我一會還有工作?!卑滓庐嬂淠恼f道。 白衣畫換上鞋,拿著自己的包,從酒店里面出來,來到了對面的街頭,攏了攏身上的衣服,微風習習,覺得有些發涼。 “衣畫?!蓖跹笸蝗煌O萝囎?,搖下車窗出現在她的面前。 白衣畫看著眼前的王洋,有些驚訝,“這么巧,你現在不應該正忙著了嗎?” “我是專門來接你的,先上來吧,有事找你?!蓖跹笠荒槆烂C的說道。 白衣畫覺得王洋或是想明白了,上了車,坐在副駕駛上,自己扯過安全帶來為自己系上。 “你之前和我說的話,我已經想過了,的確,我覺得你說的非常的有道理,也許是林晨一家再次以上次金狼的事情,想要敲詐勒索,所以金家氣急敗壞,便雇傭了殺手,后來那些殺手泄露了行蹤,所以才雇傭其他人殺死那兩個人?!蓖跹罄^續說著。 白衣畫點了點頭,“按照你說的這這樣,那這個案件就沒有說不過去的地方了?!?/br> “可是我們現在手里并沒有掌握任何的證據?!蓖跹蟮拿夹奈⑽⒌穆∑?,視線始終落在前方,眸子里帶著異樣的光芒。 “是,我們目前唯獨缺少證據,只要我們掌握證據,一切都好說,到時候這個案子肯定會引起關注?!卑滓庐嬜旖菐е鴾\淺的笑意,望著前面的道路。 “那現在我們該怎么辦?總不能就這樣放過了他吧,這畢竟也是幾條人命啊?!蓖跹髶鷳n的問著她。 “沒必要太著急,人在做,天在看,即便他計劃的再縝密,現在不也已經被我們查出來了嗎?也許用不了多久,我們便可以拿到證據了呢,” 王洋攥緊拳頭看了一眼白衣畫,眸子里閃過一道異樣的情愫,現在再不舍,又像是在留戀,甚至還夾雜著一些愧疚。 “你為什么這樣看著我?”“白衣畫察覺到王洋的異常,帶著疑問問道王洋。 “沒什么,就是覺得可憐金狼那個孩子?!蓖跹竺夹奈⑽⒌穆∑?,淡淡的回應。 “也許吧!畢竟他當年是真的對林晨做出那樣的事,因果有輪回,所謂的報應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沒到,現在時候到了,也沒有什么好感嘆的?!?/br> “你真的相信這個世界上有所謂的因果報應?”王洋繼續問著白衣畫。 “也許呢,我也說不定,但是這個說法會為人的行為多多少少帶點約束作用,你說呢?” “是,有道理,你要不要喝口水?”王洋突然開口詢問他。 “不用了,謝謝,我們這個方向是去哪?難道不是應該回去嗎?”白衣畫左右顧盼了一下四周。 “先不回去,我們先去其他地方?!蓖跹舐曇衾淞税敕?。 白衣畫的眸子里掠過一絲防備:“那現在你要帶我去哪里?” 王洋在馬路邊上將車停了下來,睨向了白衣畫,“你猜我好端端的,為什么會被突然調到這里?其實我之前確實對這方面沒有任何了解?!?/br> “為什么?”那一瞬間白衣畫竟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因為我是金池的人?!蓖跹舐曇衾涑恋慕忉尩?。 白衣畫有些震驚,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回過頭來就要打開車門下去,可是車門早已經被王洋死死地鎖住了。 他在外套里拿出了一塊紙巾,在上面噴了兩下乙醚,用力地捂在了白衣畫的鼻子和口中。 白衣畫立刻屏住自己的呼吸,帶著憎恨的目光看著眼前的王洋。 王洋并沒有打算放過她的意思,反而加大的力道,繼續不停地噴著乙醚,一邊噴一邊很是抱歉的說道,“衣畫,真的很抱歉,我也是突然想到背后的真兇竟然是金池,剛剛我接到了他的電話,收到了他的命令,他說讓我必須帶你走。 不然我不僅保不住我的現在的位置,還有我的爸爸mama以及我的所有親朋好友,我還這么年輕,沒有工作可以,但我不能沒有他們。 真的很抱歉,我從來沒有想到上面派過來處理這個案子的,竟然是你,那天晚上和你認識,我真的覺得這是上天在眷顧我,可是誰讓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他的人脈,他真正的實力是你不可能想象的到的?!?/br> 白衣畫已經快透不過氣來,快要憋死了,突然眼前看不見任何東西,她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