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我們之間有個孩子?
等他回來,將藥給白衣畫送到客房里時,她已經洗完澡,給自己換上了一條白色的蕾絲裙了。 “傷口到底在什么地方?洗澡會不會感染傷口?”厲鐘石一臉擔憂的說道。 白衣畫不想和厲鐘石說話。 “會議還是改在明天下午吧,今天你沒時間,而我剛好也沒狀態。今晚我早點休息,盡量不耽誤明天的工作?!卑滓庐嫓喩韌untang,蒼白無力的說著。 “等你的病好了再提工作,不著急。你的這些藥自己可以處理嗎?”厲鐘石問道。 “沒事,我已經輸過液了上午,這些藥是我明天用的,你先回去吧,畢竟還有人在等著你。我吃完藥也要睡覺了?!卑滓庐嬘袣鉄o力的說道,眼眸也不由自主的向下耷拉。 厲鐘石出去給她倒了一杯熱水回來,白衣畫的手心里也多了十幾個藥片。 她從他手里將水拿過來,將藥吃了下去。她燒的稀里糊涂,很快便渾渾噩噩的睡了過去。 厲鐘石見她睡著之后,才在白衣畫的床邊前坐了下來,靜靜的望著她昏睡的模樣,眉心微微皺起,他的手放在了白衣畫的額頭上,心驟然緊了半分,竟然這么燙,他怎么才知道! 厲鐘石的手機再一次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是海藍打過來的,害怕吵醒她,便立刻掛斷了電話,對著外面的勤務人員說道,“你先放下手中的事,去海悅天地酒店幫我照顧一個人?!?/br> “好,我這就去?!鼻趧杖藛T立刻拿著衣服離開了。 他的手機再一次振動了起來,這次的電話是愛沙打過來的。 愛沙在電話那頭很是不可置信的問道,“聽說,你要和白衣畫領證結婚?” 厲鐘石漆黑如墨的眸子望著前方,心驟然縮成了一團,“可是她現在反悔了,不愿意和我結婚了?!?/br> “嗯?怎么了?” “昨天中午的時候,我接到了一個消息,說是一個女精神病患者以自殺威脅,就是要見我,我過去一看,才知道那個女的竟然是海藍?!眳栫娛曇舻统恋暮蛺凵辰忉尩?。 愛沙更加的震驚,“什么,你是說海藍消失了這么多年,但是并沒有死?。??” “是,她的臉已經被燒了百分之四十五,身體更有一半燒傷面積達到了百分之八十。一直都在接受植皮,但是海藍的精神已經徹底的崩潰了,所以便被關進了精神病院。 她逃出來就是想要找我,因為害怕再次被送進去,精神上壓力太大,病情太嚴重,割傷了自己自殺了,好不容易又被搶救過來……”厲鐘石一言難盡的說道。 “那將海藍關起來的人是誰?” “當年那次任務中,海藍是和我關在一起的,當時她讓我帶著人質先離開,等我再想回去救她的時候,房子已經淹沒在了火海里,我親眼看到海藍的尸體被人從里面抬到我面前,當時她的整個人都燒焦了,”厲鐘石眼圈泛紅,哽咽的和愛沙說道。 “難道,這么多年,海藍一直都是被你的仇人關押起來的嗎?” “她整整被人關押了五年,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后來被我們的人救出來,直接隸數她原來的領導,經過他們所有人的商量,便將她的身份信息全部隱藏起來,秘密對海藍進行植皮和精神治療?!?/br> “你口中的他們……”愛沙的心提到嗓子眼,心跳快了幾分。 “一把手,我媽,還有你爸?!?/br> 愛沙瞬間反應過來,“也就是說,海藍被關押了這么久,能夠在這個時候逃出來,其實是你媽和我爸他們故意放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打亂你和白衣畫結婚的計劃吧?” 厲鐘石沒有再說話。 “那現在這個情況,你有什么想法嗎?”愛沙也為厲鐘石感到苦惱。 “海藍如果不是救我,就不會受傷,她為了我,受了將近十年的苦,我不可能拋下她,棄之不管?!眳栫娛Z氣確定的說著。 “那,白衣畫呢?”愛沙探尋的開口問他。 “白衣畫是我愛的女人?!边@一點,他更是異常的確定。 愛沙瞬間知道了厲鐘石的心思,“真是不容易,你失憶了。將她忘的一干二凈,最終愛的人依舊是她真的不容易。作為你的兄弟,我真心實意的祝福!” “愛沙,我現在還有一件事,想讓你幫忙打聽下?”厲鐘石的記憶根本沒有恢復,還有很多事是他不知道的。 “你說?!?/br> “我和她是怎么認識的?” “六年前,白衣畫懷著李修遠的孩子,從大火里逃出來時遇到了你,你救了她,卻沒能為她保住孩子。這讓你很愧疚。 后來她回國之后,你慢慢的接近她,最后喜歡上了她?!?/br> “那你知不知道,我和她之間有過孩子的事?” 厲鐘石繼續開口問道。 “什么?你們倆之間有孩子?”愛沙很是震驚的說道,“這個我不清楚,但是,那孩子現在在哪里?” “白衣畫告訴我,孩子早已經死了?!奔衅髌岷谌缒捻铀彩チ斯饷?。 “這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我們可以根據當年的線索去查查,畢竟這也是一條生命,就算孩子真的死了,作為孩子的父親,你有必要知道死因?!睈凵痴f道。 其實,厲鐘石也是這樣想的,過去到底發生了什么?還有多少是他忘記了的? “也許,孩子還活著,那你和白衣畫就是上天注定的緣分,誰也別想再把你們分開了?!睈凵惩蝗婚_口說道。 厲鐘石冷銳的眸子里閃過一抹精光。 那就從五年前開始查吧。 他來到了檔案室,打來電腦,直接輸入了自己的名字。 電腦中保留的檔案,是他七年前來這邊的資料,他早就翻過的,并沒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他關掉電腦,從里面出來,再一次回到了白衣畫休息的客房。 白衣畫還沒有醒,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水已經浸濕了她的頭發上,唇色發白,毫無血色。 他從外面拿來了一條毛巾,輕輕的替她擦掉額頭上,以及脖子里的汗。 上午已經輸液了,即便現在燒的很厲害,卻不能再繼續輸液了,他只能采用物理降溫。 他起身來到了洗手間,打來了一盆冷水,換了一條毛巾扔進去,擰成半干之后,替她擦了擦交,額頭,以及手心。 最后,厲鐘石重新在冷水里投了一把毛巾,掀開了她的蕾絲裙。 這時,他才看到了白衣畫身上那一條條讓人觸目驚心的傷痕。 有一條,雖然已經被白色的綁帶粘住了,但是還是可以看到傷口不是一般的深。 他的鼻子酸了,雙手更是顫抖的將覆蓋那條疤痕的紗布揭開了。 由于剛才的撕扯,白衣畫的傷口已經全部裂開了,四周已經紅腫起來,甚至離心臟也只有幾厘米的距離。 厲鐘石幽深的眸子里泛著細碎的淚光,心就像是被一只大掌猛地抓住一般,心疼的無法呼吸。 她竟然傷的這么厲害,而他卻去陪了別的別人,現在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