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我錯了
厲鐘石認出那手機是白衣畫的,心里驟然揪起,“你對白衣畫坐了什么?” “那個女孩長的真漂亮,白凈干凈,你不覺得她和海藍有點像嗎?你喜歡那個女孩子嗎?”夏葉的唇角勾起蕭澀的笑容,,眸子里帶著戲謔。 白衣畫待在漆黑的地窖里,雖然她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 但是她也在等著厲鐘石的回答。 她能夠從他們兩個人的交談中聽得出厲鐘石非常的愛那個叫海藍的女生。 聽過,厲鐘石比那個叫海藍的女生大六歲吧,他今年好像是二十九吧,那個年紀愛過的女孩子,很正常。 就像她,當時也是全心全意的愛著李修遠的。 只是,她對李修遠的那是不愛了。而厲鐘石不一樣,他并不是不愛,是他愛的那個女孩子死了。 她并不是多么在乎這些。 畢竟,每個人誰還沒有點過去呢? 她的過去,比起他,更加的不堪和狼狽。 既然她已經不是一個十全十美的人,那就不應該去強迫別人毫無瑕疵。 厲鐘石的過去經歷過什么,有多么的愛那個女人,她都可以不在乎的。 她現在只要厲鐘石對她好,現在心里愛著她自己一個人就好。 “夏葉,海藍已經被你害死了,難道你還要再傷害其他人嗎?”厲鐘石厲聲警告道,鋒銳的眸子里緊鎖著夏葉,恨不得要將眼前的女人千刀萬剮。 白衣畫的心瞬間咯噔了一下。 為什么厲鐘石要轉移話題。難道他是不想在別人面前承認自己嗎? 還是,厲鐘石是擔心外面的那個叫夏葉的女子會傷害自己,所以,厲鐘石才故意不去承認她。 說好相信他的,她為什么又要胡思亂想? “在你的心中,不管我說什么,我就是害死海藍的兇手,罪大惡極,你是不可能放過我的,你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所以,即便我多殺一個人那又如何?所以,即便我一直深愛你不也是無濟于事嗎?”夏葉輕笑了一聲,自嘲道。 厲鐘石的冷眸中掠過一道寒光。朝著夏葉奔了過去。 夏葉立馬從包里拿出了搶,指著厲鐘石的胸膛,“還是快點去找那個女孩子吧,如果半個小時的時間你還找不到她,那她一定是必死無疑?!?/br> “她要是少了一根頭發,天涯海角,我一定不會饒了你?!眳栫娛а狼旋X的說道。 “呵呵,厲鐘石你一定會后悔的。一定會后悔的……”夏葉的眸子里平添了幾分傷感,推開門,出去了。 厲鐘石很是惱怒,狠狠地將手機摔在了地上。 他不應該離開白衣畫單獨行動的,不然她又怎么可能陷入這次危機中,生死不明呢? “衣畫,衣畫?!眳栫娛瘨咭曋闹?,喊著她。 白衣畫微微垂下眸子,整個人靠在了柱子上用力的踢了踢面前不遠處的桌子。 桌子上的茶杯在上面滾落了一次次,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厲鐘石聽到那聲音,整個人趴在了地上,聽著地下傳來的動靜問:“衣畫,你在下面嗎?” 白衣畫聽到了厲鐘石的回應,再一次用力踢了踢那個桌子。 厲鐘石察覺到了什么,敲了敲地板,才發現下面是空的,他看到了床底下的那個地板,掀開那塊板子,進入了地窖里。 拿出口袋里的手電筒。 被捆綁在樹樁上的白衣畫出現在他的眼前,他立刻拿出刀子扯掉她嘴巴上的膠帶,給她解開身上的繩子解開,“對不起衣畫,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把你一個人丟在這里?!?/br> “沒關系,我都明白,我們先上去再說吧?!卑滓庐嫷穆曇糨p柔,她的平靜淡定更是超乎厲鐘石的想像。 之前,她面對著那些殺人不眨眼的綁匪都不害怕,更何況剛剛不過是被綁了起來。 才從地窖里上來,白衣畫便沉聲說道:“厲鐘石,我知道誰是兇手了?!?/br> “夏葉?不太可能?!眳栫娛潇o理性的判斷著。 “王小六,是這個村子里唯一存活下來的,他們村其實送給黃州長的是幾百根金條,一共挖出千根,這其中還有其他人參與進來拿走了金條,” “而村子里得那些人也并不是外界傳的那樣,感染了疾病,真相是一場殘忍的大屠殺。而王小六是這個村村長兒子,他完全有理由殺黃州長,那就是報仇,”白衣畫繼續補充道 “是夏葉剛才和你說的?”厲鐘石聽到這些,態度平平,反響不大。 “是夏葉讓我告訴你,她是被人冤枉的,希望你姑且放過她,給她點時間查出來真正的兇手,證明自己的清白?!卑滓庐嬋鐚嵉霓D告道。 “也就你信她這些鬼話,如果她真想證明自己的清白,為什么要躲到這里來裝神弄鬼!我從來沒有誤會她,當年的計劃只有我和她,還有海藍知道。結果我們的計劃暴露,夏葉失蹤了,海藍被在大火里活活燒死,不是她出賣了我們?難道是我?”厲鐘石沉下臉來,聲音冷冽。 白衣畫看的出來,厲鐘石別過臉去是在刻意的調整他的情緒。白衣畫覺得夏葉不像是在撒謊,憑借女人的直覺。 “沒有,從始至終只有我們三個人知道,這件事情我不想再提了,就這樣吧?!眳栫娛瘺Q絕的說完,出了房間。 陳坤從外面回來,和他匯報著:“狼頭,的確在湖那邊看到了墳墓,白小姐的分析師正確的,他們全部被埋在了一起。但是有一件怪事,竟然還會有人來祭奠他們,擺著的那些蘋果,香蕉什么的供品都非常的新鮮,看起來時間不長,像是早上?!?/br> “那就是王小六殺了黃州長,然后來祭奠他的親人和相親?!卑滓庐嫃奈堇锢镒叱鰜?,聲音輕柔的說。 “夠了,回去吧!”厲鐘石冷冽的開口命令道。 白衣畫看著厲鐘石那冷冽的背影,心里像是壓了一塊石頭,有些壓抑。 “你是要抓王小六呢?”白衣畫跟在他的身后,問他。 “殺人償命,就應該為自己的過錯付出代價?!眳栫娛抗庀耐胺?,加重了他的語氣。 “那這件事的真相呢?是想公開?還是繼續隱藏呢?”白衣畫繼續開口追問著她。 厲鐘石并沒有說話。 按照他對有關部門的了解,他們一定會隱藏的。 首先,害怕引起社會躁動,帶來不好的影響。其次,會傷害到有關部門的利益,為他們帶來壓力。另外,這件事的真相實在是過于血型,一旦公布出來,一定會引起國際上的關注。 白衣畫看到厲鐘石沉默著,并不搭理她,一時之間情緒不好了。 “我覺得夏葉就是被冤枉的,如果夏葉真的泄露了你們的計劃,那她何必還過的這么凄慘,到處東躲西藏。還有我,王小六并不懂專業知識,所以我相信夏葉一定教了他一些的。但是,他們兩個人從不傷害無辜,我就相信,夏葉不可能撒謊,”白衣畫繼續分析著。 “夠了!你不是軍人,不是警察,你代表不了什么,我說過了這件事不許再提,你沒有聽到嗎?!”厲鐘石的聲音提高了幾分。 他眸子里閃過的那幾分得厭惡和煩躁,全部被白衣畫盡收眼底,她微微垂下眸子,沉默了下來, 如果她說的這些,對方并不是很想聽。 那即便她分析的再正確,那對方也不會相信的。 那她何必繼續說下去,自找難堪。 白衣畫再沒有發聲,一個人爬著山。 厲鐘石對白衣畫發完火,瞬間就懊悔了。 他即便心情再不好,但不應該對著白衣畫的。 白衣畫不是他的手下,不是他可以隨意發脾氣的對象,是他愛的人。 “對不起。剛才我沖動了?!眳栫娛曇舻统恋恼f道。 白衣畫勾了勾唇角,沒有理厲鐘石,繼續一個人爬著山,不托他們倆的后腿, 等他們回到車上,已經是下午五點了,三個人誰都沒有吃早飯。 白衣畫別過臉來,看向了窗外。 厲鐘石側頭看向了白衣畫,眉心微微的攏起,“我剛才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有想到在這里能夠看到夏葉,所以才沒有控制住自己的脾氣,對不起,以后不會了?!?/br> 白衣畫依舊沒有理他,閉上了眼睛假裝休息。 愛情,到底是什么? 事兩個人彼此關心,互相欣賞,彼此傾訴,彼此在乎,天天如膠似漆的纏在一起嗎? 還是只是人生的角色里缺少老公或者老婆,需要找一個去填補? 若是前者,不論她說的是對是錯,厲鐘石都應該耐心的傾聽的。 后者,不管她說了什么,對方都是煩躁,缺乏耐心,極其排斥的。 如果,她現在想要放棄了,那還算不算愛? 或者,一直以來,還是她愛的不夠吧? 可是,才一個月的時間,讓她全心全意去愛實在有些困難。 雖然,她的心既脆弱又敏感,但是卻也如磐石般堅定。 她一直喜歡被動,在這個浮夸的社會,她有自己的私心,有自己的城府,有心機。 對方只要對她好,她就會加倍還回去,不會去計較對錯,和付出的多少, 可,如果對她不好,那她敞開的心也會慢慢的關上。 坐在一邊的厲鐘石托住白衣畫的額頭,靠到了他的肩膀上。 白衣畫不想剛吵架完就有如此親密的動作。 至少,她是需要一點時間去冷靜,去平復的。 她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趴到了前面的背椅上,用胳膊頂住了自己的額頭。 那一刻,厲鐘石的心就像是被一只強有力的大掌一把攥住,隱隱的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