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你要的證據
崔浩鼓起了勇氣,“狼頭,你和這女人孤男孤女的,共處一室,是不是不太好?” 而厲鐘石一道冷冽犀利的眸子朝他投射過去,猶如冰冷的利劍,“有什么不好的,啰哩啰嗦,你回去趕緊準備準備,明天安排他們去島上進行軍事演習?!?/br> 崔浩不敢再多啰嗦,“是!我這就去辦!” 白衣畫雖然傷的不是很嚴重,可是是擦傷,并且都在后背上。光靠白衣畫自己是不可能進行清洗和消毒上藥的。 護士門幫白衣畫清洗完之后,才又把她送回了病房里。 白衣畫趴在床上,肚子餓的嘰里咕嚕的。 中午的時候,因為不愉快,她更是什么東西都沒有吃。 一陣芳香撲鼻而來,白衣畫頓時感覺更餓了。 厲鐘石推開病房的門,一位護士端著一碗烏魚湯,還有糖醋排骨在后面跟她進來了。 “餓不餓?”厲鐘石來到她的床前,聲音輕柔的問道。 白衣畫心里感覺到暖暖的,微微點了點頭。 她本來想從床上爬起來的。 可能是背上的傷痕正在結疤,稍微一動,就會有些火辣辣的痛感。 “你要是想要你的傷口裂開,那你就繼續亂動?!眳栫娛f道。 她抬眸看向了厲鐘石。 深邃的眸子里更加的溫柔,“來,我喂你?!?/br> 上午的時候,在病床上躺著的還是他?,F在,躺在這里的就是她了。 “你的頭,還有你的胳膊沒事吧?”白衣畫問他。 “當然沒事,我不過是為了推辭今晚的宴會,特意偽裝的?!眳栫娛忉尩?。 他低下頭,耐心的將魚身上的刺去掉,放到了她的碗里,“是醫生說這個對你身上的傷疤有好處的?!?/br> 聽到他沒事,她便放心了。 白衣畫接過他遞過來的魚,心里悸動了一瞬間。 “厲鐘石,你有沒有什么心愿?”白衣畫問他,她不過是不想虧欠他那么多。 “我有什么心愿,你難道不知道嗎?”厲鐘石目光灼熱的緊緊盯著白衣畫。 白衣畫頓時明白厲鐘石想要干什么了。 白衣畫微微垂下眸子。 她還在病著,所以他也不想去為難她,“你呢?你的愿望是什么?”厲鐘石問她。 她? 她的愿望,那可真是多了去了。 她想做更出色的醫生,想小夏早點好起來,想為自己心愛的男人做飯,想陪著自己心愛的男人一起攜手到老。 想所有愛她的人都能夠得到幸?!?/br> 似乎,她有些太貪婪了。 “想帶著小夏出去走走?!?/br> 白衣畫心情十分失落的說道。 “那還不容易。我可以帶你們去?!眳栫娛苁谴髿獾恼f道。 白衣畫嘴角泛起苦澀的微笑,搖了搖頭,“小夏得了精神病,嚴重的時候甚至還會傷害到無辜的人,她不可能被保釋出來的?!?/br> 厲鐘石的眉心攏起,沉默了下來,沒有再說話,繼續專注的幫她將魚上的刺挑掉。 白衣畫癡迷的看著他棱角分明的側臉,他專注的樣子,十分的好看,就像是雕塑大師手中最完美的藝術品。 “我好看嗎?”厲鐘石垂眸暼了她一眼,把一碗魚湯遞到了白衣畫的面前。 “嗯?!卑滓庐嫴]有否定。 “那和李修遠相比呢?”厲鐘石挑眉問著他。 不可否認,李修遠比他更加的精致一些。 那個男人,帶著天生的優雅,身上有些與生俱來的桀驁不馴,散發著顛倒眾生的氣場。 凡是他出現的場合,定能讓萬千少女為之瘋狂。 “你們兩個,沒有可比性,不是同一種類型的?!卑滓庐嫷恼f到。 “那你~更喜歡哪一種?”厲鐘石不肯罷休,非要知道個所以然。 白衣畫感覺這就是厲鐘石給她挖的陷阱。 如果,白衣畫回答喜歡的是他,那和對他表白又有什么區別? 可是,她對李修遠沒有任何感覺,這是真的。 “我都快三十歲的人了,可不是小女孩愛做夢的年紀,男人的外表如何我并不在意?!?/br> 思來想去,白衣畫才模棱兩可的應付道。 “那告訴我,你在意的是什么?”厲鐘石并沒有放過她的打算。 “心?!卑滓庐嫷幕卮鸷芎唵?。 可就是這看似簡單的一個字,卻包羅萬象。 她迎上厲鐘石深邃的眸子,兩人對視,就好像有什么東西在空中無形的碰撞到了一起,閃爍著耀眼的火花。 厲鐘石漸漸的向白衣畫靠近著。 她的呼吸不由得重了幾分。 那一秒,她竟然有一種想要去親吻他的沖動。 “哎~我想吃一塊排骨?!卑滓庐嫽剡^神來,開口說話,打斷了尷尬迷離的氣氛。 “好?!眳栫娛]有再繼續向她靠近,清了清有些沙啞的嗓子,將一塊紅燒排骨夾到了白衣畫的碗里。 等她吃飽之后,厲鐘石才顧起自己來。 白衣畫趴在病床上靜靜的看著正在吃飯的他。 她感覺,厲鐘石雖然看起來高冷得不食人間煙火,但是還是挺會照顧人的。 “再繼續盯著我看,我不保證我還能克制住哈?!眳栫娛曇羯硢〉脤λf道。 白衣畫臉頰頓時紅了,立刻別過臉去,看向了窗外,將自己的注意力從他身上轉移開。 看她這個樣子,厲鐘石破有幾分無奈的牽了牽唇角。 如果不是看在她今天受傷的份上,他怎么可能向現在這樣的遷就她? 等他吃完之后,厲鐘石便回到了自己的床上躺了下來。 燈,并沒有關。 白衣畫安安靜靜的趴在床上,即便一言不發,還是能夠感受的他粗重的氣息。 不知不覺的,她慢慢的合上了眸子。 半夜,她有了想要去廁所的感覺。 她靜悄悄的下床。 厲鐘石察覺到她的動靜,將燈打開,下床將她扶住,一臉擔憂的問她,“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白衣畫尷尬的臉色通紅,“沒事,我不過是想去洗手間而已?!?/br> 聽完,厲鐘石便將白衣畫抱了起來,朝洗手間里走去,“放下我就好,我沒有多嚴重,就是簡單的擦傷而已?!?/br> “不想傷口裂開,你就老實點?!眳栫娛瘶O其霸道的說道。 他繼續不由分說的將她抱到洗手間,動作溫柔的將她放下。 轉身,便離開了洗手間,不忘給她將門帶上。 可是,xuxu也是會有聲音的呀…… 等白衣畫好不容易為洗手間里出來,厲鐘石又再一次將她抱起,重新放回了床上。 她躺在床上,良久,都毫無困意。 厲鐘石躺回床上,將燈關上,一言未發。 深夜中,白衣畫看著他修長的身影。 和李修遠結婚的五年,他從來沒有和他在一個房間里過。 她已經數不清自己度過了多少獨守空房的黑夜了。 守著守著,她都要感覺自己不像是個女人了。 而現在,她是真的非常感激厲鐘石。 “厲鐘石,謝謝你?!卑滓庐嫎O其懇切的說道。 不知不覺,白衣畫便睡著了。 等她再醒來,身邊的床上早已經空空如也。 他已經不在了。 張曼推開病房的門,看到在床上趴著的白衣畫,很是擔憂,“你怎么好好的會把自己傷成這樣?” “你怎么知道的?”張曼突然出現,白衣畫有些詫異。 張曼唇角一勾,當然是你的野男人打電話通知我的,告訴我你在這里住,讓我來照顧你,你到底是怎么了? “沒事,就是一點小事故。擦傷而已。已經做過檢查了,也不太嚴重,放心吧?!卑滓庐嬙诖采戏松?,證明自己是真的沒事了?!?/br> “那就好,知道我給你帶來了什么嗎?” 張曼說著,從她的包里拿出了錄音筆。 “是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