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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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有看懂兒子的意思,笑著拉著中人到一邊說話。 在李掌柜手底下做了幾年事,張大有已經歷練出來了,不敢說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幾分口才還是有的,很快就以一個雙方都滿意的價格將小院定了下來。 第一天,四人一齊動手將小院好好收拾了一下,第二天出門添置了一些東西,張澤軒跟張堯就不出門了,開始抓住最后的時間做沖刺復習。 四月初八,府試第一場開考。 第48章 048 “張澤軒、張堯, 這邊這邊……” 住在客棧的幾個同窗到的比張澤軒他們要早一點,看到張澤軒、張堯過來連忙沖兩人揮手。 人到齊,大家一起拎著大包小包去排隊,排隊等候進場的間隙, 幾人緊張之余, 一個人為了緩解緊張忍不住輕聲說起這幾天的見聞?!班徦h跟咱們福靈書院齊名的鄰水書院你們知道吧?聽說他們書院這次出了好幾個很厲害的人物……” “怎么個厲害法?” “據說包攬了我們州府除了咱們福山縣之外其他幾個縣的案首……” “這么厲害?”張堯挑眉。 那人點頭,細數了好幾個人名, 又一一說出他們的厲害之處。旁邊恰好有其他人聽到了, 也加入討論, 直到前面突然傳來一陣sao動, 似乎是有人身上被搜出了夾帶,卻死活不承認,一直東西嚷嚷不是他的有人陷害他, 被旁邊執勤負責維持紀律的衙差叉出去, 幾人才連忙靜聲。 張堯更是轉過來湊到張澤軒耳邊輕聲嘀咕,“阿軒, 你趕緊看看你的包袱、考籃有沒有被人動過”之前, 他二叔就提醒過他有些人會故意使壞, 把用一些手段想方設法的把比自己成績好的人剔除出去, 以期自己能夠上榜或者取得更好的成績。只是之前在福山縣沒人這么做, 他也沒太在意, 現在到了府城, 人生地不熟的,他們還是注意點比較好。 張澤軒認真點頭, 一邊低頭檢查, 一邊跟張堯咬耳朵,“也提醒一下他們……”, 大家都是同窗,又是互保的關系,不僅他們自己不能出錯,他們幾個也不能。 張堯點頭,又回過頭去提醒那幾個。 好在,可能是他們一直比較低調很少出門的關系,并沒有出現有人故意陷害的情況。 進了考場,依然是大家分開各自去尋自己的號舍,這一次比較巧的是張澤軒跟張堯竟然就在同一排號舍,而且兩人之間還只隔著兩個人。 這讓張澤軒跟張堯兩個都很高興,雖然兩人并不能做什么,但距離上的靠近還是讓兩個人從心理上安心不少。 “噗……” 經歷了一晚上兵荒馬亂的入場加收拾號舍,好不容易經過簡單修整,終于迎來府試的第一場考試,張澤軒這邊考題剛剛抄完,正準備奮筆疾書呢。 隔壁不知道是吃多了炒黃豆還是吃壞了肚子,一會兒一個屁,一會兒一個屁,那惡臭,堪稱生化武器,熏得張澤軒另外一邊的考生都暴躁的把考卷翻得啪啪響。張澤軒甚至還聽到了邊上不知道誰嘔吐的聲音以及隨風飄過來的酸臭味…… 張澤軒離得更近,自然遭受的荼毒更嚴重。不過,感謝之前那么多次臭號???,張澤軒只用了一小會兒時間適應,然后就面色無常的開始了答題。 張澤軒這輩子是個做事很專注的人,很容易沉浸到一件事里去,等他把全副身心都投入到考試中去,周圍發生了什么,他已經不知道了。 直到這一場考試結束,他才從臉色有些難看的張堯那聽說,隔壁那個一直放屁的老兄后來估計是實在自己都被熏得受不了了,直接放棄了考試。 這種事,如果是別人說給張澤軒聽,張澤軒肯定不相信。誰會因為幾個屁連府試都不考了?可事情偏偏就發生在他身邊。 “我覺得那人應該是中了人的算計?!钡谝粓鼋Y束,從考場里出來,張堯如是分析。 張澤軒跟著點頭,他覺得也是,“這人這招也是夠陰險下作的”不僅弄得當事人不得不放棄考試,還間接禍害了他們這一排考生。要不是他們之前特訓過很多次這種情況,且對《四書五經》可以做到倒背如流,這次他肯定也栽了。 “回頭得想辦法讓人查一查,看看能不能查出來是誰干的……”老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他們不主動害別人,可也不能讓別人把他們給害了。 張堯咬牙點頭,“回頭我就讓人去打聽,定把幕后之人給揪出來。對了,阿軒,你這次考試沒受什么影響吧?” 張澤軒搖頭,“也別太沖動了,畢竟在人家地盤上……我還好,你呢?” “我,也還行”雖然腦子被熏的有點暈乎,到底有之前臭號??嫉牡鬃釉陉P鍵時候沒掉鏈子。 “那就好” 與此同時另一邊,跟張澤軒一樣位置剛好在不停放屁考生隔壁,飽受摧殘的楚粱,一出考場就憋著一肚子火找上了這件事的始作俑者陸三。一拳直接毫不留情的重重砸在對方臉上,當即陸三的鼻子就被打的飚了血花。 “嗷……姓楚的,你發什么瘋?” “小爺發瘋?小爺之前就警告過你們,不要搞那些下三濫的手段,現在不僅搞了,他娘的還搞到小爺身上來了,你夠種啊,???”說話間,想到之前自己那些難以言語的經歷,楚粱鐵青著臉對著陸三那張臉又是一頓拳頭。 陸三被砸的嗷嗷叫,還不敢還手,周圍跟陸三一伙的幾個聽到動靜,本來想過來幫忙,看到楚粱也全都站住了。沒辦法,誰叫楚家家大業大他們惹不起呢。 “楚兄,楚兄,你聽我解釋,我們沒有對你出手,真的沒有啊,嗷……這都是誤會,誤會……” “小爺不管你是誤會,還是誤傷,小爺只知道你讓小爺,非常,極度,不爽?!背恢耙彩歉且话?,這兩年家里各種管教才轉了性子,開始認真讀書。這是他第一次參加科舉考試,能幸運的通過縣試,他還是挺開心的,本以為能一鼓作氣拿下秀才,最起碼中個童生,結果第一場就給他弄這種幺蛾子…… 陸三幾個在后面搞得那些小動作,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懶得管,反正他們不敢作到他頭上,跟他有什么關系?再說鄰水書院好了,與他也沒什么不好。 誰知‘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要是早知道會這樣,楚粱一定早早把他們收拾了,哪容的他們禍害他? 再次想到自己之前痛苦的遭遇,楚粱恨得牙癢癢,手上那是一點都沒惜力。 “少爺,少爺,不能再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br> 楚家跟在后面過來的下人看差不多了,趕緊上前把兩人分開。 楚粱累的呼哧呼哧的,心情卻暢快了不少,完了,還不忘讓人去府衙走一趟…… 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行千里’,陸三等人做的事情,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傳的人盡皆知。 張大有第二天出門買菜,聽賣rou的漢子說起這事,心里又是暢快又是后怕?!奥犘值苓@話被那幫人害了的還不少?” “怎么可能少?”那漢子神神秘秘的看了看四周,這才壓低聲音道,“我外甥的鄰居的表哥就在衙門里做事,聽說那幫人可不是這次考試才下的手,之前縣試就動過手了……” “縣試?”張大有一驚,反應過來那些人不是福山縣人,應該沒在福山縣做手腳,這才鎮定下來,“難道就沒人管嗎?” “管?怎么管?不鬧到明面上,衙門里那些老爺才懶得管呢。再說又沒出人命?!?/br> “出人命也不定怎么樣”邊上賣雞蛋的大娘聽到兩人的話輕聲接過話茬,“三年前院試的時候不就出人命了?那個從樓梯上摔下來磕破腦袋摔死的,還記得不?聽說是因為考得好被人故意絆的,后來沒查到人,不也沒怎么樣?” “摔,摔,摔死了?”張大有嚇得渾身一個激靈。 賣雞蛋的大娘點頭,“我女婿家一個親戚當時正好在,親眼看到的。這還只是考秀才,還是好的,聽說鄉試的時候更可怕……” 具體怎么可怕,賣雞蛋的大娘沒細說,不過只聽說有人因為考的好被人故意絆的從樓梯上摔下去摔死,也夠張大有驚嚇的了。 好不容易才鎮定下來,囫圇買了兩樣菜,就回了租住的小院。 “爹?您沒事吧??”現在應該不算很熱,怎么他爹出去一趟,回來滿頭大汗? 張大有搖頭,深呼吸了幾口氣才把剛剛去買菜從那位大娘口中聽說的事情跟張澤軒說了,說完還不忘叮囑張澤軒,“芝麻,你回頭跟阿堯還是少出去吧?!?/br> 張澤軒笑著答應下來,情緒上并未有多大波動。因為張大有說的這事他早就從堂哥張澤壘口中聽說過,而且出來之前幾位夫子也都明示暗示提過一些,他心里早有準備。 說到底,不過是利益二字罷了。上輩子,各種防作弊手段那么厲害,為了上一所好的大學都有人鋌而走險,更何況這個時代,中了秀才就意味著你的身份地位階層都將得到一個非常大的提升?鄉試就更不用說了,不然范進也不至于因為中舉興奮的差點瘋了…… 幾日后,府試第一場出榜單。 因為事關能不能進院試,張澤軒一行四人一大早就去守榜單了。 “阿軒,如果這一場上榜了,后面兩場,你還考嗎?”府試第一場又稱正場,正場取錄,就已經院試預定,就算后兩場不考,也是沒有關系的。 “考啊,來都來了,就當??剂??!?/br> 張堯點頭。 “芝麻,出榜單了” 張大有話音剛落,貼榜的差役就敲著鑼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讓讓,讓讓,都讓讓” 榜單是從后往前貼的,張澤軒他們也是從后往前找的。 先找到的是張堯的名字,第十九名,雖然名次不算很靠前,張堯卻也滿足了,滿臉都是笑,跟來的小廝更是高興的險些跳起來。 “再往前找找,阿軒的一定還在前面?!?/br> 四人繼續往前擠。 最終在榜單第三的位置,找到了福山縣張澤軒字樣。 跟之前縣案首相比這個名次當然不算特別好,但這是整個州府的英才在一起比,張澤軒考試時又遇到了突發情況,總體來說這成績,張澤軒自己是滿意的。 只是邊上一個人說的話,聽來卻尤其刺耳,“嘖嘖,我還道福靈書院有多厲害呢,夫子天天在我們耳邊念叨,敢情也就這水平???最好的成績就得了個第三?哎呀呀,竟然還沒我們書院的第二名厲害?真是丟人??!” 邊上有鄰水書院的人聽了跟著笑著附和,“就是就是,夫子天天跟我們說福靈書院多厲害多厲害,讓我們像福靈書院學習,看來也不過如此……” “所以說什么狗屁福靈書院,還是我們鄰水書院厲害,看看前五咱們包圓了四個,前十我們直接就占了七個……” 第49章 49 是人都護短, 任何一個福靈書院的學生聽到這種對書院的詆毀,怕都受不了,就更不用說張澤軒、張堯他們這種可以說從小在福靈書院長大,對福靈書院有很深感情的了。 當即, 張澤軒、張堯就冷了臉色。 那幾個卻跟沒看到一樣, 旁若無人的說的開心。甚至一開始開口那人,還沖張澤軒他們甩了一個挑釁的得意眼神。 “你……”十幾歲的少年, 正是情緒波動極大一點火就上頭的年紀, 對方這般挑事, 張堯如何忍得了, 當下就要動手,被張澤軒死死壓住了。 不過,張澤軒也不是好欺負的, 直接沖著旁邊站著的幾個明顯也是鄰水書院的人方向瞟了一眼揚聲道, “阿堯,我們現在是在人家家里做客, 人家的狗吠, 咱們做客人的, 可不好越俎代庖替主人訓狗……” 不都說文人罵人就是能不吐一個臟字, 也把人罵的狗血淋頭嗎?張澤軒之前沒機會嘗試, 今天正好有機會倒不介意試試。 “呸, 臭小子, 你罵誰狗呢?” “誰應罵誰。哦,這里好像只有你應了” “你……” “好了, 劉玉”旁邊一個剛剛一直沒出聲的少年突然冷聲開口, “你榜單還沒看完嗎?” “看,看完了” “看完了, 還不走?” 那個被叫劉玉的明顯有點怕冷冷的少年,被少年不輕不重的訓了一句,也不敢反駁,回頭恨恨的瞪了張澤軒、張堯一眼,這才轉身離開了。 劉玉離開后,剛剛跟劉玉一唱一和的也,也沒多待,轉眼,周圍就空了一片。 張澤軒轉頭看了那少年一眼,那少年正好看過來,雙方的視線也空中對上,很快又分開。 “阿堯,爹,我們也走吧?” “好好”張大有在剛剛鬧起來的時候就想離開了,這會兒聽張澤軒說要離開,連連點頭。 張堯當是并沒說什么。只是出了人群,突然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張澤軒,“阿軒,這次院試,你一定要好好考”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