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重遇故友
躺在桌子上的人,胸口上墊著的根本不是什么石頭,而是兩塊巨大的瓦片樣的東西,用錘子輕輕一敲就能碎,根本傷不到人。 再比如那個用腦袋接盤子的女娃,那些盤子也不是她用腳踢到空中接住的,而是手直接拿著碗,假裝在空中飛了一圈,然后再放上頭頂的。 像這樣的雜耍街上很多,都不是真的。但是大家卻十分捧場,發出一陣一陣的歡呼聲,好像玩雜耍的人真的有這項絕活兒。 白染看了也跟著鼓掌叫好,蹦蹦跳跳。 白煙看著人圈中央的雜耍,一邊看著白染,注意她的動向,越是人多熱鬧的地方,越是要注意這些。 她這個jiejie,是當得越來越稱職,也越來越熟練了。 突然,人群里鉆出來幾個小孩,來到白染身邊,“白染,跟我們一起玩兒?!?/br> 白染看了他們,仰頭問白煙。 說實話白煙心底有些擔心,等你最后還是同意了,“好,不過一個時辰后要去喜來寶門口等她?!?/br> 白染同意,拔腿就跟著走了。 他們幾個后來也被擁擠的人群擠散了,武歷年和蕭三郎最后不知道去了哪里。 只有秦大頭現在還和她走在一起,手突然多了股力道,白煙本能想甩開,意外沒有甩掉,忍不住道:“秦大頭,你這樣很危險,你……” “我不會被傳染的,你的手上又沒有血痘病的痕跡?!?/br> “但是……” “沒有但是,今天晚上我就是想牽著你?!?/br> 白煙:“……” 她無奈且無語,手上的力道不僅沒減,反而加大了,雖說她擔心把病傳染給秦大頭,但秦大頭這么堅決地想牽自己的手,還是讓她打心底里感動不已。 嬌嗔道:“等你以后變成我這樣,再去后悔吧?!?/br> 秦大頭低頭看她,“這樣也好?!?/br> 他這樣子,在白煙眼里就是一個典型的第一次談情說愛的小男生,雖然他們已經發生過最親密的舉動,但僅僅只是牽一下手,他竟然還是像個楞頭青年一樣。 白煙覺得他現在這樣子非??蓯?。 走著走著,秦大頭道:“你剛才還不讓我牽,結果自己現在卻笑的這么開心是為哪般?” 被人戳中了心事,白煙臉上有些窘迫,辯解,“這么喜慶的節日,我連高興一下都不行么?” “我看不是?!?/br> 白煙:“……” 好吧,您說什么都對,她還能說什么呢? 倆人手牽著手,在人群里緩慢移動,醉鄉樓酒樓上,一個身姿曼妙的少女站在窗口,注視著下面的一切,當看到下面人群里的一處后,嘴角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舉起手中的酒杯,送到唇邊,一飲而盡,喃喃道:“老朋友,你們可跑的真遠啊,讓我一頓好找?!?/br> 說完轉身向后走去,放了酒杯下了樓。 白煙隱隱覺得哪里有些不對,總覺得身邊后有什么人跟著他們,可街上人那么多,她覺得是自己多想了。 秦大頭斜眼看了一眼身后,低頭伏在白煙耳邊,“小心,身后有人?!?/br> “你也感覺到啦?” 秦大頭做這樣的動作,只會讓人覺得倆人是在說悄悄話,他們不遠處的人,全然沒有察覺自己已經暴露了。 秦大頭提醒白煙,“小心行事,現在人多,咱們去人少的地方抓住她?!?/br> 白煙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倆人一路朝鎮外走去,道一處草叢里停下。 那抹詭異的人影也跟著停下,白煙突然回頭,“是誰,莫要再裝神弄鬼了?!?/br> 不遠處的草叢聳動著,發出稀稀疏疏的聲音,有個人占了起來。 隔得太遠,白煙看不清那人長什么樣子,只能憑借直覺猜測這個人的大致體貌特征。 看起來像是個女孩子啊。 那人笑了起來,“秦大頭,白煙,這么久了不見,還認不認的我?” 倆人互相看了一眼,白煙道:“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沒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我手上有你們需要的東西?!?/br> 需要的東西?白煙想不起自己需要什么東西,若真要問,那就是…… 根治血痘病的藥方! 不只她猜到了,秦大頭也同樣猜到了,還沒等白煙開口去問,秦大頭就就道:“你要什么?” 那女子又笑兩聲,“我最想要的已經永遠離開我了,現在別無她求。你應該已經猜到了我說的是什么了吧?” “那你肯給嗎?” 那女子沒有猶豫,“既然都來了,自然是要給你們的,剛才我不過是跟你們開個玩笑,你們可別當真啊,不然我要傷心死了?!?/br> 白煙挺不恥跟蹤這種把戲的,語氣有些輕蔑,“你要給就給,你給就算了,下次可別玩兒這種跟蹤的把戲,不然我相公不會放過你?!?/br> 秦大頭嘴角微揚,夜色將他的笑意淹沒。 “接著?!?/br> 空中一本書向二人拋來,轉了兩圈,落在了秦大頭手里,憑著夜色,勉強看清了書上的字。 白煙也跟著湊近了看,“是一本醫書,著作者是,江采平!” 竟然是她!那現在站在他們面前的不就是何修舞嗎?這可真是活久見啊,居然能在這里遇見她。 白煙看著秦大頭,“是你告訴她我們住在這鎮上的么?” 秦大頭搖頭,他對何修舞沒有好感,怎么可能做這種事。 白煙明了,難怪她剛才就覺得這人的聲音怎么那么耳熟,“何姑娘,好久不見,方才是一場誤會,白煙向你賠罪,不如今晚上就隨我們一起去喜來寶歇一晚上吧?!?/br> 要是沒有這本醫書,秦大頭是萬萬不會同意白煙的這個提議的,他的地方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去。 但是聽何修舞的意思,這本醫書的作用好像很大,她剛才的話,應該是早就知道喜來寶發生的事兒。 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那她應該不會是最近才來到這個地方的,只怕早就來了,至于是什么目的,他還不清楚。 而且他覺得這次的血痘病來得十分蹊蹺,從古至今,醫書上從未出現過這種病的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