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逃命
這時候,那人的注意力已經全部集中在座位上,白煙趁機一口咬住他拿著刀的手腕。 “啊……我的手?!?/br> 白煙朝他吐了口帶著血的唾沫,一下翻身竄出馬車的窗戶。 她一下摔在地上,疼的她慘叫一聲,她隱約能看見在外面的那人,穿著一身黑衣,圍著黑面巾,正從馬車車門外,朝里面鉆。 她哪管什么疼痛不疼痛,身上一下來了力氣,光速爬起來朝一旁的樹林里逃。 前面是陽關大道,要想活命,就得往樹林里鉆才行,越是雜草叢生,就不容易被發現。跑著跑著,她撞上一個東西。 那東西既不想是樹木那么堅硬,又不柔軟,而且感覺還特別熟悉,她因為緊張加上跑太久,一下這么措不及防的被撞倒,眼睛一花,朝那東西倒去。 但是這次她是有意識的,她能感到自己的身子被一雙手抱住,她在閉上眼睛的那一刻,想起來為什么這個感覺這么熟悉了。 她撞倒的根本不是死物也不是植物,而是一個人,這個人就是秦大頭。 只是他不是走了么,現在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難道她已經跑了很遠了么,遠到她都能追上秦大頭了? 要知道,秦大頭會輕功,只要他想逃,沒人能追得上他。 白煙想,她下次一定要把輕功學會。隨后眼皮便感到沉重,睜不開了。 腦袋昏昏沉沉,她感到自己的身子在移動,好像被人抱在懷里,跑了這么久,終于不用跑了,被人抱著的感覺真是爽啊。 這種感覺真是太舒服了,她竟然不知不覺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一時半會沒想起昨晚上發生了什么,愜意的打了個哈欠,調整了個姿勢準備繼續睡。 她將頭偏向一邊,朦朦朧朧看見有個人坐在自己的床邊,這是秦大頭? 他是怎么進來她的房間的,難道昨晚上她忘記關門了嗎?還是她出現幻覺了。 大概是幻覺吧,她從沒忘記過關門,秦大頭就算平時性格再詭異,但也從來沒有不經過同意,隨意進出她房間的時候。 閉上眼睛打算繼續睡,耳邊卻出現了秦大頭的聲音,“你醒了?” 那不是幻覺? 什么情況???她嘗試著想了想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昨晚上的事兒,一幕一幕地回到她的腦袋里。 一陣不適的感覺朝她襲來,這熟悉的難受的感覺,又來了。 白煙受傷最嚴重的時候,也沒有每次從昏睡中醒來,那一陣的頭疼眩暈難受,腦袋感覺都要裂成兩半了。 秦大頭看她這樣,從凳子上站起來,抓著她的肩膀,“你怎么了?!?/br> 白煙狠狠甩了一下腦袋,“沒事兒,就是有些頭疼?!?/br> “我去叫大夫?!?/br> 她的頭痛哪里是什么大夫能治好的,她自己最清楚不過,“不用了,過會兒就好了?!?/br> 秦大頭臉上閃過一絲難受,“好?!?/br> 好不容易緩過了勁兒,她想起昨晚上那兩個土匪,覺得一定要抓住他們才行,不然以后還會四處作亂。 再說她以后還得去縣里做生意呢。 秦大頭起身給她到了一杯水,白煙喝了水,嗓子不像剛才那樣干咳難受了,她擦擦嘴角的水漬,“你看到昨晚上那兩個人的樣子了嗎?” “只看到其中一個?!?/br> 昨晚上,有一個人從窗戶里進來,拿刀挾持她,那另一個自然就找上的秦大頭,他看到的應該就是那個人了。 “那你把他的畫像畫下來,咱們必須找出這兩個人?!彼犝f古代的土匪都成群結隊的,甚至還有寨子,她們要是抓住了這兩個土匪,沒準兒還能端了他們的老巢。 想象都覺得刺激。 秦大頭早就畫好了,而且已經交給官府的人去搜查了,“你放心,我一切都辦妥了?!?/br> “你已經畫好了么?!?/br> “嗯,官府的人已經在搜查了?!?/br> 白煙佩服道:“不愧是秦大頭啊,辦事兒能力就是強啊,對了,昨天多虧了你救我,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會跑到什么地方去,說不定還會被那兩個人抓回去?!?/br> 古代的土匪,抓了女子回去會干嘛呢,白煙想都不敢想。 這些她只在電視里看到過,雖然她前世也是自己了解的生命,但是被別人劫持,拿刀架在脖子上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而且她一個在外人看來是成了親的婦道人家,長得又不是眉毛驚人,被這么抓了去,肯定不會做什么壓寨夫人,只怕會成為這些人發泄的對象,真是滲人。 只是白云鎮的鎮長不是不作為么,他又是怎么通知官府的? “你昨天是怎么通知官府的?咱們出事兒的地點離縣里就算騎馬車也要一個時辰呢?!?/br> “輕功?!?/br> 白煙想起昨天晚上遇見秦大頭的時候,難道那時候,他已經已經用輕功去了縣里,找了縣老爺? 可昨天是晚上呀,難道縣老爺晚上也加班的? 她又想到秦大頭本身就出生不凡,跟縣老爺有點交情,那是再正常不過了。 不久,鎮上就出現了告示,上面寫著只要是抓住告示上畫的那兩個人,就懸賞十五兩銀子。 那天白煙剛好摘完桑葚葉子,又繞了一圈到布莊去拿了點布料,就看見一堆人圍著鎮上的告示欄。 她挑著扁擔,兩邊吊著兩個籮筐,旁邊的人見了她,都自動避開了。 這鎮上的人,大多都見過她這樣子了,也不奇怪,而秦大頭收留的病人里,大多都跟家里人講了秦大頭的好。 就連白煙這個沒出過什么力,就憑著無聊,隨隨便便建議他們去種了一點蔬菜,改善大家的伙食,這些微不足道的事兒,在他們看來都成了活菩薩在世。 現在鎮上的人,只要一見到她,就夸她賢惠,又聰明能干,就連挑著扁擔敢農活都覺得是一種美德。 仿佛她現在才是最不出格,女子就應當這樣似的。 白煙現在已經認識了圣元朝的字,只是這告示上有幾個筆畫多的,她一時想不起是什么意思了。而且還是關鍵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