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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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君炎一邊說著,一邊取出個小盒子,將里面分類擺放的銀針、迷煙和蠶絲放入了手鐲,這手鐲能從側面打開,內里中空,布滿了細小的機關,陸燕爾看不太懂,但能設計出這般手鐲的殷九娘確實了不起。 關鍵她還是個女的。 手鐲重新戴在手腕上,陸燕爾甚是好奇那么多的東西從何處發射,便又仔細地研究了一番,這才發現手鐲側面有許多針眼大的小孔,不湊近看,根本無法發現。 真是奇也。 陸燕爾眸光微動,忽然傾身湊到樓君炎身旁,眨眼道:“樓君炎,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樓君炎握住她的手,將她拽入懷中,置于雙膝上:“說?!?/br> “典兵閣的殷九娘精通兵器制造,雖然你在她那定做了這枚暗藏機關的手鐲,你們雖然看起來是掌柜與客人的關系,但你們似乎很熟悉。還有那個變……” 想到那個變態是樓君炎的師叔,話鋒陡然一轉:“你那個奇怪的師……姑,他這般奇怪,你師父是不是,也是個奇怪的人?” 還有上次救過她的江楓,這些不同于樓家生意場上的人,皆是身懷絕技各具本事的人,可她卻從未聽他提及過。 “你這可不只是一個問題,想我回答哪一個?”樓君炎把玩著她烏黑的秀發,似笑非笑地說道。 “隨你,你想回答哪個就回答哪個?!标懷酄栢洁熘?。 “我與殷九娘確實認識,因為我們有生意上的往來,屋里那柄削鐵如泥的寶劍就是在她那里所買?!碑斎?,風雨樓所需兵器皆出自她手。 “至于南宮雀舌,他是我師父的師弟,同我沒有任何關系,既不是我師叔,亦不是所謂的師姑,那就是個純粹的瘋子,當年偷偷練了一種陰毒的武功,導致性情大變,變得不男不女,陰陽怪氣?!睒蔷最D了頓,繼續道,“不過,師父是江湖有名的劍客,是個正人君子,不存在你擔憂的問題?!?/br> 某種程度上,他算是對陸燕爾交了些底。 陸燕爾沉眸凝思,本想打破沙鍋問到底,覺得夫妻間各自有些秘密也正常,便沒繼續追問下去。 樓家經商,樓君炎身在官場,可他似乎同江湖人也有些說不清的牽扯,朝堂江湖皆玩的轉。 成親至今,她都無法摸清他。 但她知道,他疼她,他寵她,這一點便足矣。 樓君炎靜靜地凝視著她,挑眉道:“夫人可還有其它疑惑?” 陸燕爾回神,靜思片刻,方才頗為苦惱地看著他:“我將南宮雀舌迷暈了,他醒來會不會找我麻煩?” “不會!” 樓君炎勾起唇角,斬釘截鐵道,“他自顧不暇,被仇敵滿天下追殺,好不容易才征得殷九娘的同意躲在典兵閣,他不敢出來亂竄,更不敢肆意給殷九娘招惹麻煩?!?/br> “那就好?!?/br> “夫人?!?/br> 樓君炎忽然叫了她一聲,眼眸微暗,目光灼灼地盯著她藕白的脖頸,環著她身子的手緊了緊,聲音沙啞,“為夫替你解了這么多疑惑,你是不是該獎賞為夫一番?” 獎什么? 說是給她買手鐲,結果是她自己花的銀子。 “沒有獎賞?!标懷酄枦]好氣地輕瞪了他一眼,嗔怒地起身離開。 哼,讓你看著葡萄卻吃不著。 樓君炎勾了勾唇,正欲追過去,院墻外卻猛地扔進了一個小袋子,里面赫然正是四萬兩銀票。 而院外樹枝掩映中,正站著殷九娘,暗自嘀咕,也不知這樓君炎到底如何想的,竟然拐著彎去坑媳婦的銀子。 直接要就得了。 可殷九娘哪里知道,如今是陸燕爾掌管中饋,樓君炎若從陸燕爾手中直接拿錢,豈不是相當于陸燕爾將銀子花在了他身上,這可要不得,會影響到他的官運。 豈非得不償失。 樓君炎面無表情地將銀票藏了起來,而后朝著殷九娘的方向微微點了點頭。 抬腿朝陸燕爾的屋子走去。 陸燕爾正坐在窗邊讀書,讀到歡喜處,展顏而笑,讀到傷感處,秀眉微微蹙起,似為書中人物的命運焦愁。 樓君炎進來時,陸燕爾恰好讀到開心處,唇角微微翹起,彎成一抹姣好的弧度。 一抹笑,便讓他渾身的血液熱了。 他傾身坐了過去,伸手勾起她的下巴,落下一吻,正待深入繾綣時,她卻捂著嘴推開他,趴在桌邊干嘔。 似乎很難受的樣子。 樓君炎頓時嚇了一跳:“怎么了?” “惡心,想吐?!?/br> ——————分割線———————— 這是生病的狀態? 陸燕爾嘔的心肝脾肺腎都要嘔出來,可卻是半點污穢都吐不出來,嗓子眼艱澀發緊,只覺反胃的很。 尤其是那股子惡心感,怎么都揮之不去。 看到男扮女裝的南宮雀舌時,她便已經有了輕微的惡心不適感,原以為是南宮雀舌那番sao首弄姿之態惡心到了她,如今看來,卻不是。 心里隱約知道可能是怎么回事,卻不敢確定。 “嘔?!?/br> 突然聞到一股從遠處飄來的油膩腥味,陸燕爾干嘔的越發厲害,身子不停顫動。 樓君炎墨眸盛滿擔憂,趕緊譴人火速去請大夫,他伸手,一臉緊張地扶住陸燕爾聳動不止的肩膀:“可還有哪里不舒服?” 陸燕爾抬眸,淚眼汪汪地望著他,樓君炎的心狠狠一滯。 她輕輕搖了搖頭,委屈巴巴地說:“沒有,就是惡心,泛酸,想吐,可又吐不出來?!?/br> 樓君炎眉頭狠狠皺起,難道吃壞肚子了? “先去床上躺著,大夫很快就過來?!?/br> “嗯。 樓君炎將她抱到了床上,將枕頭放在她身后,讓她以一個舒服的姿勢半靠著,體貼地掖好被角,這才轉身去倒了杯熱水,喂她喝下。 “好些沒?” 肚子里有了熱氣,似乎沒那么想吐了。 “已經好多了?!标懷酄柈敿磸澚藦澝?,嬌聲夸贊道:“夫君真的好會照顧人?!?/br> 樓君炎愉悅地勾起唇角。 繡被里,陸燕爾嫩白的手指無意識地撫摸在腹部上,眸光微轉,忽然語出驚人:“夫君,我覺得可能是你的下半輩子在作怪?” “下半輩子?”樓君炎猛然滯了滯,根本沒反應過來。 見他似是不明白,陸燕爾抿了抿唇,不再言語。 一切等大夫診斷過后再說。 此刻已是飯點,晚晴今日化身廚娘,特意做了道拿手好菜,也是陸燕爾愛吃的燒鵝,一直在廚房忙碌,并不知道陸燕爾泛惡心的事,指揮著丫鬟便要布菜。 哪知道陸燕爾聞到這味兒,小手立即捂住口鼻,皺著秀眉道:“快端走,全部端走?!?/br> 晚晴一愣。 樓君炎沉道:“還不快端走,吩咐廚房重新做些清淡可口的米粥送過來?!?/br> “是?!?/br> 晚晴趕緊讓丫鬟將全部飯菜都撤了下去,陸燕爾方才好受了些,大口大口地呼氣。 大夫很快便過來了,是個經驗豐富的老大夫,搭了一條薄薄的紗巾覆在陸燕爾細白的皓腕上,伸指把脈,又仔細詢問了陸燕爾的癥狀,旋即撫著胡子笑道: “夫人勿要擔心,這是……喜脈?!?/br> 稍微停頓了一下,老大夫又仔細把了一遍,確信道:“夫人的確是害喜了,婦人害喜就會出現惡心嘔吐的癥狀,過一段時日便好。當然也會有比較特殊的情況,會一直持續到孩子出世。還有,前三個月胎兒不穩固,最好臥床靜養,靜心安胎,后期則適當走動,切記,吃食上葷素搭配,千萬不要吃的太多,導致胎兒長太大,屆時不好生,容易出現難產?!?/br> 這位老大夫頗有醫者仁心風范,治病救人遵循因地制宜之道,面對貧困潦倒的懷孕婦人,他便鼓勵多吃,若是富貴人家,則勸人少吃。 樓君炎握緊了拳頭,激動地看著同樣面露喜色的陸燕爾,腦子里反復回轉著她說的,你的下半輩子,下半輩子…… 原來,即將到來的孩子就是他們的下半輩子。 可還未從喜悅中回過神來,一句難產猶如一盆冷水劈頭淋下,澆的他滿心透涼,也將樓君炎嚇得魂飛魄散,靈魂差點出竅。 他劇烈抖著肩膀,眼眸赤紅充血,一把拽住老大夫的衣領,陡然拔高了音調:”難產?“ 老大夫被衣領勒得喘不過氣,只翻著白眼怒目瞪著他。 誰說難產了?只是可能,可能! “夫君,快放手?!标懷酄栃⌒某读顺稑蔷椎囊屡?,”大夫之說吃太多,不懂節制,方才容易出現難產,又不是說我一定會出現難產?!?/br> 陸燕爾本就愛吃,老大夫的提點給她敲響了警鐘,懷孕期間,可不能胡吃海喝。 看著老大夫漲紅的臉,樓君炎自知自己反應太過激烈,遂收了手,稍稍平復了一下情緒,對著大夫拱手道: “對不??!是我情緒一時失控,讓大夫受罪了?!?/br> 老大夫劇烈咳嗽了幾聲,才擺著手道:“無礙無礙,初為人父,難免激動,可以理解?!?/br> “大夫,可還有什么特別需要注意的地方,煩勞大夫多提點兩句?!?/br> 見樓君炎一副虛心請教的模樣,老大夫捋了捋胡子,不與他計較剛才的魯莽行徑,將婦人整個孕期需要注意的事項一一告知,尤其著重強調了懷孕初期最大的禁忌,房事問題。 陸燕爾聽得甚是尷尬,偏偏老大夫講的認真,樓君炎聽得認真,甚至耐心做著筆記。 末了,老大夫又叮囑了一句:“婦人生產皆是闖鬼門關,平日需得仔細照顧,莫要出了岔子才好?!?/br> 一句話,讓樓君炎的神經再次緊繃了起來,如臨大敵。 樓君炎再三道謝,又付了重金將大夫送離出府后,才疾步走回到陸燕爾身邊,一瞬不瞬地盯著她,抬手指向她的肚子。 “這就是我的下半輩子?”聲線微微發顫。 陸燕爾無辜地眨眼,瑩潤水眸俏生生地看著他:“這種血脈的延續,不正是我們的下半輩子嗎?” 樓君炎薄唇輕抿,順勢坐在了榻沿,抬手落在她臉上,粗糲的指腹輕柔地摩挲著她嬌嫩的面頰,他凝了鳳眸,眼底的光亮如浩瀚星辰。 她抬眸看向他,他風華無限的側臉,有著宛若鬼斧神工雕刻般的輪廓弧度,無人可比擬。 “樓君炎?!?/br> 這一刻,她忽然想如此急迫地叫他名字,長長的羽睫禁不住顫抖,驚喜若狂的嬌軟清音中帶了一絲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