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赫連川,你到底想做什么?!
另外赫連川還提到一件事,那便是北關守將贏創還在半個月前私自帶著隨從進入了胡虜和幾位駐守將軍相聚,過了幾天高放和向人杰又私自帶著隊從去了北關,赫連川覺得贏創和幾個駐守將軍之間肯定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實已違反了天元和胡虜之間的協議,赫連川曾帶著親軍前去質問贏創,得到的答復是他只是以私人身份去慰問舊時同僚,而高放和向人杰去關北也只是私人交情意義的探望,都無關公務,讓赫連川不要太敏感了。 放下赫連川的密信,我對赫連川所說的事情心里打了個問號,無法確定他密信里所說的事情是否屬實,按他所要表達的意思,那就是我派進胡虜國的天元守軍背著我和他在圖謀什么,定然是不太好的事情了,此事我隱約記得十天前贏創在自己的軍報里跟我提起過的,說這幾位原是北關的將軍自派駐到胡虜國內轉眼也有一年多的時間了,說自己去胡虜看了看他們,這幾位將軍也過來看了看他,守將未經我的批準和命令私自進入胡虜活動,這件事雖然按條律來說有些不合適,但贏創已經向我明說了,且言明是為私交,我倒覺得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卻不知赫連川卻對此事如此敏感是故意挑撥我對這些駐守的看法,還是真的真的覺得不對勁,憑凡而論,我更傾向于贏創。 畢竟這幾年來贏創在北關的表現可圈可點,更何況他是天元的將軍,有什么必要瞞著我和幾位駐軍私通款曲,而我對赫連川此人的看法是覺得此人大體上是可信和可交的,也仗義直爽,但也不能忽略他是胡虜的王,行事的利益基礎是胡虜國和國民,他也并不是單純的心甘情愿的想要做天元的藩屬國,不過是為形勢所迫當初定下了不好返回的協議罷了,加上之前幾封信件來往都在表示想脫離藩屬國地位的說法,我更傾向于相信贏創的言論了。 想來想去,我又覺得對赫連川和贏創的言論都有些不放心,便想起了赫連川提到了季之峰和高放、向人杰的爭執,或許季之峰知道什么隱情,想到這里,我拿起了筆給季之峰直接寫了封密信,若真的有什么異常季之峰定然清楚,并可以站在贏創和赫連川兩個之外的角度客觀的來表述。 轉眼便到了五月初一,傍晚的時候,我把奏折處理得差不多了,想起給季之峰發出的密信已經六天了,到現在為止居然沒有收到任何的回復,但送密報的斥候卻說是當天晚上就送到了季之峰的手里,無論如何他都該有個回復了,此人到底在做什么,我心中正有些疑問,考慮著要不要派人再加送一封密信朝廷責問的時候,侍衛來報,說是贏創在北宮門外求見,我心里突然有些惱怒,對侍衛道:“讓他進來!” 不大會兒,贏創便快步走了進來,當我看到風塵仆仆、一身是汗的贏創站在我面前之時,還沒等他施禮便喝道:“贏創!你乃北關守將,朕未宣召你卻私自回京,可知是何罪?” 贏創斬釘截鐵道:“回陛下,是死罪!” 我:“你最好給朕一個不降罪于你的理由!” 贏創突然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陛下!臣知罪,只是……事出緊急,臣只能冒險回京,季之峰三日前在胡虜南關突然死亡!臣卻是直到昨晚深夜方才收到赫連川發過來的文書,文書里對季之峰之死只提了一句意外死亡,臣又冒險跑到胡虜南關責問季之峰屬下副將,才得知季之峰是被人暗殺了,且三日前就要往臣那里發送消息,卻被赫連川帶親軍以要調查暫不能泄露消息為由強行阻撓,臣覺得這其中有鬼,大怒之下差點和赫連川的親軍沖突起來,但最后時刻還是保持了清醒,覺得此事涉及到兩國之關的關系,實不宜莽撞,便強行忍了下來,回來后于今日凌晨連夜奔襲過來親自向陛下請示匯報!” 聽完贏創一口氣有些焦灼的說出這番話,我輕輕咬起了牙齒,眼中有些火氣,自語了句:“怪不得朕給季之峰發出去了密信到現在都沒有回復,他居然在胡虜南關被暗殺了,赫連川還把季之峰死的消息壓了下來不準傳送,赫連川,你到底想做什么?!” 贏創:“回陛下,赫連川雖然表面上按照協議承認了胡虜是天元藩屬國的地位,但臣以為他內心一直沒有真正愿意臣服過,我天元幾位將軍自動進駐胡虜以后,看似表面風平浪靜,實則胡虜王赫連川及其屬于親軍、包括不少胡虜騎兵都心里有所不服,或許赫連川此舉是有意試探陛下的態度!” 我:“他想試探什么?試探朕是不是會同意他的想法解除胡虜是天元附屬國的協議?!” 贏創:“這正是他所愿的?!?/br> 我怒喝道:“休想!贏創,你代傳口諭給幾位駐軍將軍,朕絕不允許赫連川用這種方法來挑釁朕,若他再敢試圖對朕的守軍有什么動作,朕一定不會放任不管,隨時聽候朕的命令反擊,赫連川現在手里只有一萬親軍和兩萬大都守軍,朕就不信他能抵擋得朕的五萬駐軍和北關十萬守軍的壓力!” 贏創:“是!陛下,臣一定把口諭帶到!陛下,當務之急還有一件事,季之峰乃我天元派到胡虜南關的守將,過往一直與我天元北關相呼應,季之峰一死這南關守將的職位便空了下來,軍不可一日無將,特別是在胡虜國內局勢疑似有變的兆頭之時,臣懇請陛下盡快派駐新任守將替補季之峰!” 我:“確實是應該趕緊補上此缺,朕這里一時也沒有合適的人選,贏創你可有什么建議?” 贏創:“臣身邊有一名名叫魏沖的將軍,現在是臣身邊的前將軍,此人雖然方才二十五歲,但已從軍五年,驍勇善戰、有勇有謀,這兩年在北軍成長很快,且是忠良之后,對朝廷一直忠心耿耿,臣以為提此人過去正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