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這個柳娘到底要做什么?
丞相:“太尉所言極是,為人臣子也要有做臣子的本份和覺悟,老把自己擺在兩朝元老的位置上處處限制陛下、反駁陛下,以顯示自己的權威和能力,實不應該!這天元的江山是誰的,我們這些做老臣的也應該始終心里清楚才是!” 太尉和丞相一唱一和,看似在警惕自己,其實句句都是在打國師的臉,我看到國師的臉色越發的難看,我卻心里一陣暗爽,雖然這些依然沒能治得了國師,但一下拔除了京都郡和京畿郡兩大重郡的國師的黨羽,我心中也算快慰,我看向群臣:“眾卿可還有事要奏?” 史賀升:“陛下,臣近日聽聞最近有一些鳳凰行商借通商便利在京城和京畿圖謀不軌,試圖打探京都城和京畿護軍的情況,還在城內和神秘人物會面,此事怕有蹊蹺,還請陛下著人核查此事?!?/br> 我愣了一下:“確定是鳳凰人?” 史賀升:“正是,是臣一名屬官親眼所見?!?/br> 我:“好,朕知道了,朕會著人去查?!?/br> 退朝回來,我一直想著史賀升所說的鳳凰人混入京都圖謀不軌之事,說實話我有點感覺史賀升是不是搞錯了,現在鳳凰人都被成了兩個部分,一部分由龍玥帶領繼續在鳳凰國內生活,另一部分是在南疆郡鳳凰山,龍玥不可能差人過來刺探天元軍情,而鳳凰山守衛森嚴,那里的鳳凰人更不允許隨意出入,這伙兒人又是受了誰私自下發的命令?看來只能等我去了鳳凰以后告訴龍玥幫助查一查了。 轉眼進入了六月份,盛夏已致,天氣炎熱了起來,這天傍晚的時候,離晚膳時間還有兩刻鐘,我處理完政事便去了長春殿,一邊坐在冰鑒旁納涼,一邊吃著剛剛切開的冰鎮西瓜逗弄躺地嬰兒車里的兩個孩子,正逗得開心,守衛來報說是祁連求見,我愣了一下,祁連知道我在長春殿的話一般都不會過來打擾,看來應該是有要事了,我:“把祁連叫到書房來?!?/br> 說完,我放下手里的西瓜擦了把手去了書房,片刻后祁連走了進來:“見過陛下?!?/br> 我:“有什么急事?” 祁連:“陛下,有名御林郎傳來了則消息,說是這幾天那個柳娘活動頻繁,每天晚上戌時左右都帶著兩名小道士駕車出去,且去的地方不一,也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br> 我:“上次我們劫了國師的小金庫,或許她是在幫國師打探新的金庫地點也未可知,走,祁連,這點件不好經手他人,時間還來得及,我們親自跟著柳娘去看看!” 祁連:“遵旨?!?/br> 我和祁連快步走出了書房來到了前殿,姜婉:“陛下這是要出去么?” 我:“嗯,有點事,朕出去一下,可能要晚點回來,就不陪你用晚膳了?!?/br> 姜婉也知趣的沒有多問,關切的說了聲:“陛下小心,早點回來?!?/br> 我看了眼姜婉:“知道了?!?/br> 我和祁連換了一身黑衣又騎了快馬趕往了南城六十里的合一觀,現在離戌時還有一刻鐘左右的時間,我看到后院里有燈光,但大門緊閉并沒有什么動靜,祁連從懷里掏出兩個油紙包著的燒餅來遞給我一個,我皺了下眉頭:“你這什么時候藏了兩個燒餅?” 祁連:“去找陛下的時候便料到可能來不及用晚飯了,所以就帶上了?!?/br> 我握著這個還帶著祁連男人體溫的燒餅,隱隱有些嫌棄,但騎馬狂奔了小半個時辰確實是有些餓了,也顧不得其他了,幾口就把這個燒餅快速解決了,祁連又體貼的從身上取出了水壺,我喝了幾口水,我倆吃簡單湊和的吃喝完畢,后院的門吱呀一聲很是小心低調的打開了,從里邊出來一輛套了一匹馬的灰蓬馬車來,但趕車的依然是兩名道士,應該就是負責保護柳娘的那兩個道士了。 我和祁連對視一眼,待馬車朝著官道上跑了過去之后自樹林里上馬,貼著路邊跟了過去,此路是去京都城必經之路,雖然是晚上,偶爾也會有做生意或辦事的行人趕夜路,前邊那輛馬車一直正常的在跑,顯然也是沒有注意到我和祁連了。 大概走了三十里左右,車子突然調轉馬頭往北邊跑了過去,穿過幾個村子之后大約又走了五十多里,來到了北郊外一個比較大的鎮子,這個鎮子離京都城北門應該有三十多里,是叫箭亭鎮,我對這里很是熟悉,在鎮子南端、離鎮中心街道一里的地方就是箭亭驛,是北部離京都最近的一個驛站,去往北部胡虜必經此地,還曾在這里落腳歇息過。 柳娘的馬車穿過鎮南的箭亭驛繼續往前走,穿過整條主街,最后在街尾一家蓬萊客棧馬頭一轉拐進了客棧旁邊的一個小巷子,我和祁連不解的跟了過去,我:“大半夜的跑了幾十里,這個柳娘到底要做什么?” 祁連:“看看便知,我們跟過去?!?/br> 我和祁連也趕緊跟著從小巷子轉了過去,在客棧后門看到了那輛馬車的車尾剛剛進了院子,之后哐當一聲就關上了門,我和祁連把馬藏在小巷子一堆柴草旁,這條客棧旁的小巷子是條通道,平時應該是客棧進貨走馬車的通道,沒有光亮也沒有行人,此時又是晚上,四處一片濃黑寂靜,卻隱隱聽到這后院里邊有熙熙攘攘的聲音,我和祁連有些好奇,便趁著夜色擰身上墻趴在了墻頭上。 這一看不當緊,我滴個乖乖,整個院子黑壓壓的都被搬著小板凳坐在院里等待著觀看什么表演的人們給擠滿了,約摸不下大幾百人,正好奇這些人在這里做什么之時,剛剛柳娘坐的那輛馬車門一開,便見一個身穿大紅八卦法衣、頭戴道觀、左手持靜瓶、右手持拂塵的女子一臉淡定的走了出來,隨即,那兩名趕車道士也的持拂塵跟在了女子走向了中間臨時搭好的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