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國師莫非與他們有才能牽連?
國師沉默著沒有回應,我倒要聽聽他如何辯解,若說馬超是昨日上明的時候武凡在朝堂之上提及了他知道倒也正常,抓捕牛威和肖博可是我給祁連下的密旨,祁連抓捕的時候去了牛威和肖博的府第,也只有各自府第里的人才知道,國師如果說他是通過牛威和肖博府第的人知道的,那就是自己說自己和這兩人府里的人有勾聯,等于自己給自己挖坑。 片刻后,國師說道:“今天一早上朝前京畿郡郡尉梁謙騎快馬進京跑到臣的府上親口所言,說今天一早找牛威和肖博議事發現兩人未去官署,便去了牛威府里,其夫人說昨晚被一隊神秘人帶走,說是奉了陛下旨意,梁謙不知事出原因,又不敢親自到宮里詢問,便跑到臣的府上想托臣詢問一下是否是陛下下了密旨抓了人?!?/br> 原來是梁謙給國師報的信,我心里馬上就把這個梁謙也拉入了國師一黨的黑名單,看來整個京畿郡的幾位主官都已經全部淪陷了,我冷哼一聲:“國師可真是交際廣泛,看來這梁謙和國師交情甚好啊,這么大的事自己不敢來找朕問,直接就找到國師的府上去了!” 國師否認道:“臣和梁大人并無交情,或許梁大人知道臣與陛下關系密切才想到向臣求助,陛下試想,若梁謙向陛下直接此事便是打探密旨,這直接就是死罪,若臣是梁謙定然是知其中利害,又擔心牛威和肖博的去向,所以才不得已向臣求助?!?/br> 我:“哦?那看來國師是不怕朕治你打探密旨的罪了?” 國師:“陛下,臣并無意打探密旨內容,也不知道陛下曾下過密旨,只是想確認一下牛威和肖博是否被陛下打入了地牢?!?/br> 我:“是又如何,這兩個人犯下了貪污受賄的大罪,朕已經掌握了大量的證據,國師莫非與他們有才能牽連?” 國師:“陛下多慮了,臣只是幫梁大人問一句,好讓他安下心來,臣跟這兩人并無什么牽連?!?/br> 我:“那就好,國師沒有其他事了吧?” 國師猶猶豫豫的想說什么卻又不說,我起身就要走,國師又說了句:“陛下!臣昨日還聽說京南縣令王宜方說接到合一觀觀主的報案,觀里前日晚上被搶了幾箱香火錢,京畿治安一向良好,恐這伙人來歷不淺,臣想請陛下著京畿軍好好查探一番,查出這伙兒連香火錢都要搶的惡賊,以尉我道教諸位天師在天之靈,及各位香客的一片信仰之心!” 呵,國師居然把那筆他貪來的贓銀說成是香火錢,還真是善于掩飾,看這樣子他肯定是想不到是我動的手的,只是想借我的京畿軍當槍使去找這所謂的惡賊的麻煩,可惜呀可惜,我就是他嘴里所說的偷他銀子的惡賊呀! 我假裝驚訝道:“哦?竟有此事?可惜朕現在正命京畿軍配合全國清查深藏在背后的天人教幕后主使,恐怕一時抽不出空來管這些小偷小盜之事,既然合一觀的觀主向京南縣令報了案,便著京南縣令好好查查吧!” 國師:“哦,如此……也好?!?/br> 我故意問了句:“國師如此神情,莫非那合一觀所失香火錢甚多?朕也聽說合一觀香火鼎盛,香客眾多,想來這香火錢數目不小,應該有上萬兩之多?如果是的話這可不是個大數目?!?/br> 國師尷尬的應道:“是……是有上萬兩,那臣就不打擾陛下了,臣告退?!?/br> 我深深看了一眼國師干瘦高大的背影,眼睛里閃過一絲冰寒,之后和祁連一起直接去了地牢,進了地牢,發現牛威和肖戰被關在一起,此時正坐在牢房里的草墊子上發呆,見我進去趕緊站了起來,我:“知道朕為什么把你們抓進來嗎?” 牛威目光閃爍:“回陛下,臣不知……” 我:“肖博,你可知道?” 這肖博被我冰冷的眼睛激得一抖:“臣……臣……陛下!臣知罪!請陛下不要對臣用刑!” 說完,肖博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我皺了下眉頭,不知道這個肖博居然如此軟弱,跟昨天那個馬超相比實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之后,我聽到一個虛弱的聲音冷冷的說了句:“軟蛋!” 這才注意到馬超就關在隔壁,此時正渾身是傷的躺在草墊子上有氣無力的喘息,我心里頓時便明白了,肯定是昨晚這個肖博看到了馬超被用了刑傷成那個樣子被嚇破了膽。 獄卒搬過了椅子,我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肖博,你都有什么罪,自己招吧,免得朕多費口舌?!?/br> 肖博:“我招!我全都招,只要陛下不要用刑,留下臣的一條命,臣把所有知道的都招出來!臣這個京畿郡丞的位子是向牛威和國師行賄換來的!臣捐給大運河的一百萬兩銀子是從京北縣的百姓和富商手里強硬搜刮而來的!臣愿意一五一十全都說了!” 肖博此言一出,一旁的牛威臉色黑如鍋底,顫抖著說了一句:“肖博!說話小心一些,本官可沒收過你什么賄賂!” 肖博語氣嘲弄道:“牛威,現在到了地牢,我勸你認清楚這是什么地方,面前的是什么人,想保命只有向陛下坦白,我可不想為了保個官位自己去送死!” 牛威:“肖博,你孤身一人無牽無掛,本官可還有妻兒老??!” 肖博:“那我可管不了,反正我們都不是什么好官,現在我也顧不得別的了!” 我:“肖博,別廢話了,知道什么全都說出來,朕會留你一條命?!?/br> 肖博:“好,臣為了做上京畿郡丞這個位子,從民間搜刮了一百萬兩白銀,雖然名義上是用在了大運河工程之上,但上交的時候牛威扣下了十萬兩,到了國師那里又扣下了五十萬兩,實際上用在大運河工程上的只剩下了四十萬兩,但還是按一百萬兩登記的,大運河開鑿用銀巨大,朝廷的國庫撥款卡得很緊,但允許國師自己管理這些主動捐上來的銀子用度,只需要把具體用度詳單匯報給陛下便可,國師便在這些用銀詳單上做手腳,夸大費用,虛報數目,用這種辦法把五十萬兩銀子明正言順的吞到了自己的私庫里,如果不是我為了和國師攀關系和他的一個親信隨從喝多了酒問了幾句,都不知道還有這些道道!怪不得當時牛威跟我說,只要我捐一百萬兩銀子給大運河工程,他親自跟國師溝通,保證我得到郡丞這個位子,原來是這樣,上任后其實我沒有一天心里安定的,總怕有一天事情暴露被抓,沒想到這一天還是來了,而且來得這么快!這下倒好,都說出來我也心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