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為何不效忠朕!
廖煥成一聲令下,幾十名軍士跟著他朝著土地廟再次跑了進去,我和祁連不放心,也跟著進了土地廟,原來,這土地廟的神像底下有一個地道入口,看來那些賊人是從這里逃路了,除了留守在廟里的一部分軍士以外,廖煥成帶了約有二十人左右進入地道去追接頭人。 祁連:“陛下,我進去看看?!?/br> 我伸手拉住了祁連的手臂:“這地道窄小,人多無益,耐心等待消息吧?!?/br> 等了大約有半個時辰左右,廖煥成一身血汗、灰頭土臉的從地道里鉆了出來,緊接著,又有十幾名軍士鉆了出來,還帶著一個被抓的黑衣人,我皺了下眉頭:“廖愛卿,怎的少了許多人?” 廖煥成有些懊惱的嘆了口氣:“這幫賊人陰險至極,那地道地下竟有許多機關,他們跑在前邊觸動了機關,地道四周射出許多暗箭,地上還有竹刺,頂部還有石塊,傷亡了十幾名弟兄,我們剩下的人眼見他們打開出口要跟上去,卻被大量巨大的石頭堵了出口只能原路返回,還好,我們抓了一名受傷未來得及跑的賊人帶了回來,請陛下和郎中令大人審問!” 我看了眼面前這個身材瘦小,約末三十來歲的黑衣人,問道:“你受何人指使?” 黑衣人偏過頭去不予理會,廖煥成氣急,抬手就往黑衣人的臉上抽了一巴掌:“本校尉為了抓你們損傷了十幾人,快招!不招今天別想活!” 黑衣人面不改色,冷冷的說了句:“你們別廢功夫了,要殺要剮隨你們,我不會說的?!?/br> 廖煥成抬手欲再打,我伸手制止了下,看著黑衣人的眼睛問道:“你在擔心什么?怕幕后指使報復你,是嗎?說出來,朕可以給你安排官位,保你平安!” 黑衣人撇了我一眼,嘴角挑起一抹有些詭異的笑,隨即嘴巴一動,一股黑血自嘴角流了出來,馬上就倒在地上沒了氣息,我驚了一下,祁連過來嘆了下黑衣人的氣息:“咬毒自盡,已經死了?!?/br> 我:“這幫人對那幕后指使竟然如此衷心耿耿,為何不效忠朕!” 廖煥成:“陛下,像這種死士之所以愿意為那幕后賊人賣命,其實多半并不是忠誠,要么是家人被賊人所控,要么是本人被賊人下藥所控,總之是失去了自由,即便投誠也是死路一條,倒不如死得干凈,保家人平安,賊人或許還會給一筆不菲的安家費?!?/br> 我:“好了,朕知道了,拉出去埋了吧?!?/br> 本來以為今天能在這土地廟抓住這伙賊人,然后再順藤摸瓜抓到幕后主使的,沒想到這幫人準備如此充足且如此狡猾,我看了下時辰,自語道:“張之謙昨日應該收到朕的密旨了,怎的還未帶人前來?” 話音剛落,便聽到官道上一陣疾奔的馬蹄聲傳了過來,片刻后,張之謙滿頭是汗的跑了過來,跳下馬后對我彎身施禮道:“陛下恕罪,出宮時耽誤了些功夫,臣來遲了!” 我極不喜歡不守時不守信的人,雖然張之謙之前在北關立了功,但此次遲了有一刻種,我心里還是有些不高興,便喝了句:“張之謙,幸虧這土地廟里的賊人不多,否認說不定現在朕已經遇到了危險,為何不按時趕來?!” 張之謙:“陛下!臣接到密旨后馬上就在宮門前點兵帶隊出發,卻突然碰到了國師,國師稱長平宮里丟了件玉器,懷疑是宮外飛賊闖入盜竊,著臣帶軍在宮里徹查,臣……不敢有違國師和皇后的旨意!” 我一聽就怒了:“朕給你下了密旨,你到底是聽朕的,還是聽國師和皇后的?!” 張之謙:“臣自然是聽陛下的,只是……陛下下的是密旨,臣不能和國師和皇后言明,國師和皇后便說臣是故意找借口,臣被逼無奈,只好應付了下,之后便在國師和皇后的阻攔下強行出城了!” 我也不好說什么了,張之謙畢竟只是一名都騎尉,他不敢得罪國師和皇后也情有可緣,我:“好了,現在也沒什么事了,護送朕回宮吧!” 此地距離京都城不過六十里,半個時辰也就到了,一路上也并沒有再遇到什么事,坐在馬車上,我心里卻還惦記著明月閣的事,如果她真的和天人教幕后指使有關,她或許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 回到宮里的時候約摸是亥時,我先讓祁連把廖煥成的人安排到了宮中東院客房,之后馬上就去了長春殿,一般我去鳳凰也不過是三四日便回,這次因為廖煥成的事多耽誤了兩日,我猜姜婉肯定是等急了,也顧不得渾身臟兮兮的衣服和滿是油汗的頭臉了。 當我走進長春殿的時候,姜婉正在廊檐下滿臉擔憂的踱著步朝門口張望,我剛走進去,姜婉便小跑下臺階一下撲到了我的懷里,聲淚俱下的道:“陛下!你終于回來了,擔心死臣妾了!” 我緊緊抱住姜婉,心疼的摸著姜婉的臉:“跑什么,朕這不是回來了,小心肚子里的孩子?!?/br> 姜婉:“孩子……很健康,陛下一去數日,臣妾跟孩子都盼望著陛下早日平安歸來……” 我擁著姜婉,心里暖暖的:“你看,朕這一身臟兮兮的,把你的衣服也弄臟了,朕奔波了數日,實在是乏得很,跟朕一起泡個澡吧?!?/br> 姜婉點了點頭陪著我進了浴室,又吩咐宮女端進來些茶水、糕點和水果,這兩日在路上凈啃饅頭和咸菜了,這些往日在宮里并不覺得稀奇的糕點,現在在我的眼里全都成了美味,我竟一口氣兒吃下兩碟糕點、一碟水果,還喝了半壺茶,姜婉心疼的撫上我的臉:“陛下這幾日在路上怎地受了如此大的委屈?” 我嘆了口氣:“一言難盡……” 我把在路上遇到的事情跟姜婉說了一遍,聽得姜婉瞪大眼睛滿臉的擔憂:“那天人教的余孽竟然還是如此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