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這他奶奶個腿兒的可是有些不妙啊
赫連川:“你身上有內甲,怕什么?” 我:“我腦袋上、胳膊上、腿上有內甲嗎?!那不是rou嗎?!” 赫連川:“……” 終于,身邊的破空聲不見了,便聽到城臺上有戰鼓的聲音響了起來,想必是大將軍和許通帶兵過來營救我了,我心里依然忐忑不安,現在為止,還不知道赫連川在這樹林里藏了多少兵馬,眼見身后的聲音越來越小,赫連川已經帶著我鉆進了樹林,我心里突然有些絕望,開始后悔在外邊沒有聽祁連的話,而盲目信任了赫連川。 赫連川見我安靜了下來,身后也沒有了威脅,漸漸把馬的速度降了下來,貼在我身邊問道:“怎么不喊叫、不掙扎了?” 我視死如歸道:“算我有眼無珠,要殺要剮隨你吧?!?/br> 赫連山鼻子里冷哼一聲,輕笑道:“誰說我要殺你了,我都說了,只是請你陪我喝杯酒?!?/br> 我怒道:“為了喝個酒就把我強擄過來,你當這是小孩子過家家?你知不知道這會引起兩軍交戰?!” 赫連川:“我沒打算跟你的人打仗,呆會兒會把他們支走的,你這袍子里邊穿得什么,這么硬?” 我:“不關你事?!?/br> 赫連川伸手又在我身前身后摸了一把,笑道:“居然還在袍子底下穿了內甲,真是娘炮!” 我:“你閉嘴!像你這樣的人,朕就該多防著點兒!” 赫連川:“哦?我這樣的人?” 我:“陰險狡詐?!?/br> 赫連川:“這叫兵不厭詐?!?/br> 我:“恬不知恥?!?/br> 赫連川:“……懶得像個女人似的跟你對罵?!?/br> 直到赫連川帶著我穿過一片樹林,又繞過幾座山包,我看到了一處山谷入口,入口處有胡虜騎兵把守,山谷兩側的山頭上也有不少的騎兵,我仔細的觀察著地形和守軍人數,赫連川則不以為意的帶著我往山谷里走去,此山谷地形兩端強長,中部寬闊,谷內有一條小溪,兩側的山壁上長滿了草木和野花,可以擋住谷外的風沙,并透過蜿蜒的地形和山壁的縫隙朝將外邊部分吹進來的風朝廷緩和,倒是一片絕佳的風水寶地。 赫連川進入山谷以后一點也不著急,早已重新把騎姿正了過來,就這么抱著我信馬由韁的往里走,我看到兩邊的山頭上和山谷內每隔幾步都有騎兵把守,這地形來說,也是易守難攻了,約摸緩慢行進了一刻鐘左右,終于看到了一片營帳,正中間是一頂圓形高大的營帳,其實是個大型蒙古包,四周的空地上還散著幾個小一些的,再往里依次有十來個蒙古包,應該是騎兵住的,我估算了一下,這個山谷里的守軍應該有兩百人左右,不知道別處還有沒有。 等走近了大帳,有侍衛過來牽了馬,赫連川率先從馬上跳了下來,我正要也跳下來的時候,突然感到身子一輕,赫連川居然攔腰將我從馬上抱了下來,我又怒又囧,抬手就要往赫連川的臉上打,卻被赫連川伸手捉住了手腕:“怎地還那么大的脾氣?!?/br> 這時,從大帳中走出來兩名身著艷色胡虜長袍的女子來,膚色皆為淺麥色,大眼、深目,嘴唇稍厚,倒也算兩名美人了,其中一名藍袍女子走過來媚聲道:“大王,您這是從哪里虜來個這么漂亮的美男子,可是比我們姐妹倆的皮膚還白呢!” 另一名紅袍女子捂嘴輕笑,對那名藍袍女子道:“大王有了美男子,怕是要將我們兩個拋到腦后了呢!” 我聽這兩人說話怪怪的,難不成這赫連川看上我了?要我做他的男寵?他那么高大勇猛,我明顯不是他的對手,難道是要我做受?這他奶奶個腿兒的……可是有些不妙??! 赫連川卻哈哈一笑,一左一右搭著兩名美人走向了大帳:“本王怎么會把你們拋到腦后呢!” 轉頭又對我道:“贏拓,進來吧,到了我的帳中不用拘束!” 我看了下四周守衛森嚴的騎兵,事到如今,憑我一人之力,想跑幾乎是不可能了,目前來看赫連川似乎沒有惡意,我便跟著他走進了大帳,帳中的地上鋪了厚厚的地毯,一邊角落里堆放著一些被褥和毯子,并沒有床,大帳中央有一條桌案,上邊已經擺滿了烤rou、美酒、干果、水果之類的食物。 在天元宮后、貴族和有錢人的家里,吃飯的時候都是一人一案跪坐在案前吃飯的分餐制,一些窮人家里則沒這種講究,多數都是一張桌子湊一家人在一個盤里吃飯,但我看到這大帳中并沒有單獨給我備桌子,莫非赫連川要我陪他喝酒也是個幌子?他想做什么? 赫連川推了把身邊的兩個美人兒:“你們兩個,先一邊伺候著,贏拓,過來和我同席!” 我站著沒動,說道:“朕沒有和別人同席的習慣,若你沒有誠意便罷了!” 赫連川:“胡虜習俗,只有把對方當兄弟才會邀人同席,別讓我把你抱過來?!?/br> 我羞臊難當:“你——” 赫連川卻已經拿起一只羊腿啃了起來:“你什么你,你不餓是嗎?” 我只好走過去站到了他的對面,打算在他對面坐下來,赫連川卻拍了拍身邊的墊子:“坐這邊來,與我一側,呆會兒還要欣賞歌舞,你要用后腦勺看嗎?” 我已然餓極,也懶得跟赫連川磨嘴皮子了,走過去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也從盤里拿起一只羊腿毫不客氣的啃了起來,啃了幾口覺得有些膩得慌,便端起手邊的酒杯就喝了一大酒,酒剛入喉便嗆得我咔咔一陣咳嗽,感覺一條火線自口腔、食管直沖胃里,這才發覺這酒并不是天元那種度數只有十幾度或幾度的米酒和糧食酒,而是高度烈酒,大概和高度的二鍋頭或燒刀子差不多。 我本以為赫連川會嘲笑我,他卻從腰間拿出一塊棉巾來遞了過來,我想起來之前并未帶錦帕,便也接過來勉強擦了擦嘴,赫連川:“怎么樣,我胡虜的酒可是比天元的有勁兒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