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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一個趔趄:“完了完了完了我尋思著還能再活幾天,沒想到今日就到了我最后的……” 全然沒想過,軍紀嚴謹的地方,又怎會留下這行軍痕跡? 典吏連忙攙扶他:“大人!你要振作??!” 知府一個甩手:“振作振作振作個屁!兵不給我!將不給我!什么都不給我!來了倆督軍還是問我要孝敬的!什么破皇帝!就是不顧下面人的死活!” 與前些日子的感覺還不一樣,這會兒他算是真切感受到了死亡瀕臨。 到了此刻,他也顧不上什么君臣了,只想好好地罵一通。 典吏卻還存著腦子,上前去捂他的嘴:“大人??!別這樣??!咱們還是要活下去的??!這六皇子來了,也不能屠城??!” 被捂嘴的知府:“阿略呸吐——你松開我!” 他終于掙扎開來,嫌棄地看著典吏:“人都要死了!我還不能發個牢sao!” 典吏苦笑:“大人自然是能,但是……還是想想現下該怎么辦吧?” 知府罵罵咧咧:“我怎么知道該怎么辦!我還想讓人告訴我!我該怎么辦呢!” 一句話分了兩段來說,格外用力。 · 瑟縮在城墻上,這個墻頭實在不高。本來不是有戰事的地方,更沒想過會發生這等事,連修繕都是前些日子才做的。 知府戰戰兢兢:“有人來嗎?這都多久了,還沒動靜???” 城門已經關閉了,這兩日不允許有人進出。 其他兵士看著頂頭上司這個德性,都很無語。但他沒龜縮在府衙,反而來了最前面,又讓這些人覺得溫暖。 很糾結的一種沒用的感覺。 掌管兵房的經承在一側說道:“大人,只是發現了痕跡,不一定就要來攻打彭城的?!?/br> 知府強撐著:“我、我當然知道!早年我也是讀過幾本兵書的!” 他不放心地又遠望了一眼,沒發現城外有什么動靜。 這才繼續道:“凡事都要多留一個心眼,萬一來了呢?大家還是要做好準備的!” 連帶著知府在內,所有人都在心里接了下面的一句話:什么準備?投降還是死戰? 這樣提心吊膽的焦灼時光,一直持續到了半上午。 城內蘇醒了,大家都出來賣東西做生意。 盡管知道近日可能會有干戈,但大部分都認為,彭城太小,沒什么重要的,再說了,都是未來的子民,六皇子要是想登基,取信天下,那就必不可能屠城。 那還怕什么呢? 不繼續按照之前的方式生活,如果沒吃的了,餓肚子了,那更加可怕。 就是今日的天氣實在不好,有烏壓壓的黑云,但是不像要下雨的樣子,溫度也沒降低多少,感覺還是很悶熱。 “這怎么還是黑皴皴的???我還以為才亮起來呢!” “今兒這算是烏云蓋頂吧?瞧著就不像是什么好日子?!?/br> “看著要下雨,可怎么還這么熱???” 太陽升起,帶來了光亮,但是厚厚的云層遮擋了光芒,全然沒有昨日的璀璨。 倒像是傍晚時分的亮度。 · 城外。 紀越轉身看著后面的人,重重的盔甲,凜冽的殺氣,還有被全副武裝的馬匹。 他深吸一口氣,昨日去向周敖提的建議被采納了,這一隊人馬可真的就是際州軍內最精銳的騎兵了。 黎白今日沒騎馬,就在地上站著。 紀越低著頭,看了看他。 黎白淺淺地抬了眼皮,略略地點了下頭。 二人無聲交流,紀越眼中多了堅毅之色,他輕夾馬腹,馬兒馱著他向前方跑去。 后面的五十人也紛紛跟上,隊伍井然有序。 黎白站在路邊,紛踏而去的馬蹄帶起了不少的塵土,到了他身前一寸之地,被什么攔截了似的,凝在一處,然后落下。 · 馬蹄聲響起的時候,知府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 他癱坐在地上,顫巍巍地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什么聲音?我聽見的還是我幻想的?” 站在他身邊的人望了眼不遠處跑來的那一小片銀甲騎兵,眉毛耷拉著,苦澀道:“大人,不是您聽錯了,是真的有馬蹄聲?!?/br> 他帶著哭腔:“際州軍的精銳,銀甲騎兵,他們真的來了!” 知府本來要站起來,被這一句話給嚇趴了。 他尖聲道:“什么?!” 那人回答:“瞧著是五十人,這戰力……大人,我們真的要抵抗嗎?” 所有人都沒有對抗的心思,他們本來就是聽命于上司的。這分明是無妄之災! 知府已經傻了,他不斷呢喃:“銀甲騎兵……周敖大將軍訓練出來的銀甲騎兵……一騎可抵百人,就算是夸張的說法,五十個人,也夠把我給滅了……” 他欲哭無淚:“我真是造了什么孽??!” 那人激動道:“大人!他們停下了!大人大人!” “什么?”知府慌張爬起來,躲在墻后看去。 紀越帶著人奔襲而來,于弓箭射程外勒馬停駐,隊形迅速變化,于他身后成五排十列。 “吾等乃六皇子麾下!際州軍!”紀越揚聲喊去。 不必黎白的靈力加成,僅靠紀越現今的優越體質和發達能力,就已經能夠讓自己的聲音響徹城墻之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