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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閉上眼睛,這一切,都給了紀茹雪。 紀越走到紀朝雨身旁,安撫地拍了拍她肩膀,輕聲道:“meimei,我是你大哥,紀越?!?/br> 紀茹雪不敢置信地后退一步。 紀越這般動作,就是不站在她這里了。 往常的疼愛都是假的,十多年全是假的。她哭了出來,眼神里又帶著狠厲。 · 但紀茹雪沒被送走,因為二皇子。 齊朝的二皇子,元英睿,得知了紀府發生的事情,二話不說,強壓了下來。 他說,紀茹雪就是紀府的大小姐,哪怕是有隱情,她也是紀府的大小姐。紀朝雨想認回來,可以,只能作二小姐,年紀小一歲。 紀覆程不過是在朝堂里掛了個閑職,他愛讀書,在翰林院值堂。 卻沒想到,連家里的私事,都要被強權壓制。 似是回憶起了當時了屈辱,黎白瞧見,紀覆程渾濁的淚水順著面龐往下。 紀覆程:“我沒用,護不住女兒,護不住家?!?/br> 二皇子想爭皇位,他拉攏了不少人。但這人過于剛愎自用,手段狠辣性格陰霾,卻不知為何,對紀茹雪的態度格外好。 紀覆程:“她雖然留在了紀府,我們卻當她不在。朝雨性子怯懦,我倆寸步不離,只想把這多年的虧欠都補給她?!?/br> 哪知,紀茹雪嫉恨了起來。 她覺得,就算自己不是親生的,多年來的感情便都是白給的嗎?哪怕是一起養著,又怎么樣呢? 她確實把紀覆程夫妻當做是自己的親生父母,被這般對待,紀茹雪只覺得這兩人過于絕情。 不,是整個紀府都絕情。 紀覆程:“京城傳了朝雨的流言蜚語,說她農戶出身,說她在鄉下早就嫁了人,說她粗俗不堪……我后來才知道,這是紀茹雪找人做的?!?/br> 對方甚至找了混子來,說是紀朝雨在鄉下被人配了親。 下三濫的招數,紀覆程著實沒想到,被他用詩書禮儀教出來的人,居然會這樣做。 紀朝雨沒朋友,也不敢去見人。名聲壞了,她哭個不停。 原本想給她找個親事,但這樣一來,算了,不就是養姑娘一輩子么,紀家還有這個本事。 紀朝雨情緒低落,自卑不已。 寧嫻雅整日陪在她身邊,紀覆程和老夫人也心疼她,紀越時不時回來逗meimei笑。 這一幕落在紀茹雪眼里,卻刺目得很。 寧嫻雅一直沒吭聲,但眼淚從未停止。 紀覆程感覺自己的手被妻子抓緊,他拍拍對方,繼續說道:“二皇子要娶紀茹雪,我紀家雖然不是什么高門大族,卻也算得上是清流世家?!?/br> 覬覦二皇子妃位置的人有很多,紀覆程不知道為什么,元英睿堅定地選擇了紀茹雪。 他不想管,也沒心力去管。 先皇駕崩那日,京城混亂不堪,二皇子登基,六皇子倉皇逃躥,離開了這里。 二皇子趁著那夜,在京城大開殺戒,排除異己。 讓紀覆程沒想到的是,居然會有士兵闖進了紀府! “我沒想過!我沒想過這二人如此禽獸不如!”紀覆程的情緒壓抑不住,爆發了,“他們闖進來!對我的朝雨……” 他們搶走了紀朝雨,拖她出門,不曾行不軌之事,卻將女兒如雜草野狗般拖行欺侮,紀覆程和寧嫻雅至今都能聽見,女兒那凄厲的喊叫聲。 殺人不過頭點地,一個女兒家,被這樣對待,那真是什么都毀了。 老夫人被氣得撅了過去,請不了大夫,后半夜魂游天外,眼看著是不行了。 紀朝雨被人扔回紀府的時候,已經沒了生息。 紀覆程和寧嫻雅既要在士兵的攔阻下不要命似的往外闖,后來又要去照顧老夫人,心里急如油鍋上的螞蟻。 紀覆程:“朝雨沒了,我母親也去了……” 他低頭看了眼身邊的妻子,說道:“活著也沒什么意思,我們便沖過了攔在紀府門外的士兵?!?/br> 然后,被他們下意識地圍攻了。 夫妻倆死在了紀府的大門口。 寧嫻雅啞著嗓子,說出了第一句話:“仙長,我兒紀越,于巍山求學,未歸,躲過了這災難。求您,護佑他一程,告訴他,隱忍、蟄伏,替家人報仇?!?/br> 紀覆程也懇請:“求您,幫我們找到他,將實情告知于他?!?/br> 他與寧嫻雅對視:“我知這于他而言太過悲痛,他一文弱書生,比不得元英睿和紀茹雪當今的地位?!?/br> 黎白沉默地看著二人。 紀覆程眼淚不斷,卻笑了起來:“孑然一身,何懼之有!” 他們沒有求黎白去殺了元英睿和紀茹雪,只求他護佑紀越一程,告知他紀家之事,讓紀越去報仇。 紀覆程:“我知曉,都是已死之人,無法給仙長做些什么。也不敢奢求過多,能將遺言告知吾兒,便已足夠?!?/br> 寧嫻雅慘然一笑:“是我太過自私,他現今處境危險,那兩人必定會斬草除根。祈求仙長能略施援手,助我兒躲過這一陣?!?/br> 兩人誠懇、卑微,眼神中凄慘,卻不失堅毅。 黎白看著他們,輕聲道:“其實我可以取了他們性命,來祭奠你們一家?!?/br> 紀覆程與寧嫻雅一同笑了起來:“不必勞煩仙長,紀家的仇,當由紀家兒郎來報。盡了全力,也就都是成功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