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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您先喝茶?!?/br> 顧海顧河兩兄弟一起來到前廳,一方面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方面要盯著這群人。 “嗯,你是顧洋?還是你是?” 老爺子端起茶碗一飲而盡,盯著顧海問道,還沒等顧?;卮?,緊接著問顧河。 “我三弟有事在忙。不過我父親在世的時候并沒有聽說過我們家有什么遠親,不知道……” 旁邊幾位中年男人吵嚷的實在是厲害,不是感嘆家里的裝修,就是擺放的物件,除了“好”這個形容詞,再也蹦不出其他。 顧海額頭青筋跳動,壓下心中的不適感,硬著頭皮繼續詢問年齡頗大的老伯。這群人應該慶幸,顧海經過那場血腥事件之后,脾氣收斂了很多,要不然他們根本不可能豎著走進顧家的大門。 “遠親?咱們可不是遠親,我和你爺爺是親兄弟,咱們兩家可是至親!” 老爺子拍拍衣襟,一陣塵土飛揚,顧海兩兄弟微不可聞的皺起了眉頭。 “家父并未提起過?!?/br> 顧家兩兄弟關于爺爺的記憶是一片空白,家里四兄弟也只有已經去世的顧江見過爺爺,關于爺爺的事情,顧大山對幾兄弟也是很少提及。 “那是多少年前來著?估計我那時候比你還要年輕……” 老者捋著胡子,眸子欲漸深沉,陷入過去時光。 那時候他怕是比顧河還要小,那時候還不太平,馬賊及其猖狂,在一個風平浪靜的夜晚,馬賊洗劫了當時還叫小西山的村子,這么多年過去了,他只記得那天的夜格外的黑,火光格外的炙熱,喊殺聲格外的響亮,一切秩序都被打亂。 然后他爹做了一個決定,一人帶著一個孩子分頭跑,他娘帶著十一二歲的他拼命的逃了出去…… “說起來你們還應該叫我一聲大爺爺?!?/br> 老者捋著胡子笑瞇瞇的說道。 “你們這些小輩兒不知道也是正常,畢竟這么多年過去了,就連村子都已經挪了地方……” 老爺子似乎有些傷感,不過并沒有持續多久。 “我二弟呢,這么久了怎么還不見他?兒孫如此爭氣,他也應該是享福了……” “爺爺已經過世快三十年了,村子里顧家也只剩下我們一支?!?/br> 顧大山的爹只有他這一根獨苗,媳婦兒也是逃難過來,被撿回家,所以他們一家是真的沒有什么親戚,唯一可能知道真相的顧大山也已去世。 “是嗎?唉……” 老者并沒有多少悲傷,還不忘詢問顧洋回來了沒有。 “當時亂成一鍋粥,爹也沒有給我們兄弟兩個留下什么信物,小弟也不在了,現在還不好相認了……” 老者繼續捋著花白的胡子。 “不知道三哥還在不在,以前我們玩的最是要好,三哥好像是叫顧重陽?” 渾濁的老眼閃過思索的光芒,而后老者確認似的點點頭。 “對,是叫這么個名字……” 顧河兩兄弟對視一眼,這不就是三叔公嗎!看來老人說的差不多都是真的了…… “小河,你走一趟,就說我得了些好茶葉,請三叔公過來喝茶?!?/br> 顧洋臉上隱約還有睡覺壓紅的印子沒消,走到前廳,吩咐顧河,余多自然是跟在他身后。 能做主的人過來了,兩兄弟自然是輕松不少,顧河直接去請人。 顧洋并未和老者搭話,他已心這人說的應該是真的,要不然不會這么坦然,而且這群人此行的目的也是顯而易見的,無非就是薅羊毛而已。 “你就是顧洋大侄子吧,我是你大伯,這孩子長得還真是俊……” 鐘谷殷勤的把兒子推到顧洋跟前,說道: “這是我兒子鐘小遠,是你弟弟……” “咳!” 老者重重咳嗽了一聲,鐘谷悻悻帶著兒子躲到了一邊。 “顧洋……” “你小子今天怎么有閑心請我這個老頭子喝茶?” 爽朗的說話聲打斷老者,三叔公提著拐杖生龍活虎走來。 “你這小院子建的是真不錯!” 進門看到廳子里窩了一群人。 “這是來客人了?” “重陽哥,真的是你!” 老者激動地站起來,想要拉三叔公的手,被躲掉了。 三叔公凝眉思索一會兒,終于是想起了這號人。 “顧成?” 人老成精,看的透徹,人前人后這些彎彎繞自然是逃不過他老人家的眼睛。 “不對,現在應該叫你鐘成才對,你說是吧?!?/br> 鐘成有些尷尬,先前沒用的大兒子說漏嘴被他狠狠瞪了回去,可是顧重陽又是怎么知道自己跟著母親改嫁,隨了繼父的姓氏? “不知道鐘大哥突然造訪是為了什么,村子里來了外人,我這把老骨頭還是要過問過問的?!?/br> 三叔公端起余多敬上的烏龍,半瞇著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濃郁的茶香,慢慢嗲一口。 “重陽哥,實不相瞞,黑水郡招了水患,這事兒你應該知道吧?!?/br> 三叔公點點頭,確有此事。 “我們一家子就在黑水,這一場大水過去,什么都沒有了,只能回老家來投奔小弟,沒想到……” 顧家落魄的時候,一年吃不上油水,你也不想著回來認親,如今家里大人都已不在人世,幾個小輩兒守著諾大的家業,此時回來的目的,禿頭上的虱子——明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