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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測試陸珩的大腦和身體機能恢復情況,醫生也會要求陸珩配合他做些簡單的動作,有時候問幾個相對簡單的問題,陸珩都按照醫生說的做了。 最后醫生再次確認了陸珩的身體狀況,這才拿著資料本朝著外面走去。 許是知道陸珩剛從昏迷中清醒過來,醫生也沒有和他說過多的不必要的話惹他心煩。只在離開時詢問他的意見,問他要不要現在就通知家屬,請家屬過來探望。 其實這也是醫生從陸珩昏迷這兩個月中得出來的結論,自他在病床上昏睡, 探望他的人也只是偶爾過來, 并且每次來的人都不相同。 這讓醫生自動將探病的人歸為陸珩的同事, 至于他的家屬,似乎都沒怎么出現過。 他覺得可能是陸珩和家屬的關系不好,但他從昏迷中醒來是個很好的契機,可以讓兩方人相互見面,以消除些許隔閡。 陸珩還沒開始整理屬于原主的記憶, 也沒查看這個世界的本源, 還不清楚原主的身世。但在醫生詢問的時候,他還是條件反射的調出這具軀殼的身體記憶, 用來應付醫生的問題。 原主是個孤兒,在很小的時候就父母車禍雙亡,他也被送進了福利院, 自此成了個孤兒。 陸珩抬頭看向醫生,聲音依然有些喑?。骸拔易孕「改鸽p亡,沒有兄弟姐妹,沒有家屬,謝謝醫生記掛?!?/br> 醫生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他確實有些想當然了。 醫生在陸珩病床前站定,表情嚴肅的和陸珩道歉:“抱歉,提起你的傷心事了?!?/br> 陸珩慢吞吞道:“都過去好多年了,該忘記的也都忘得差不多了,談不上傷心事?!?/br> 醫生頓時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又和陸珩道了歉,讓他好生歇著,便抱著資料本離開了。 陸珩靜臥在病床上,望著慘白的天花板,開始整理原主在這個世界的身份地位,以及明確他將來要做的事情。 毫無疑問的,原主也叫陸珩,是個父母雙亡,從小在福利院長大的孤兒。 與前幾個世界不同,原主這次的事故與重生者或者穿越者沒有關系,他是因為查案被傷,躺在病床上悄無聲息的被他代替了。 原主的職業也與前幾個世界的職業完全不同,他將不再是商圈大佬,不再是科技達人,也不是古代貴族,更不會舉手投足就引起社會的顫抖,裝x氣息能沖出天際的超級大佬。 原主的職業是側寫師,專門幫助警局破解疑案抓住疑犯,是一個代表正義的人民警察。 側寫師對于陸珩來說是個十分陌生的職業,他以前倒是從電視電影中看過這個職業,他本人卻是從來都沒有接觸過的。 不過陸珩沒有打算更改原主的職業,他想著在出院前多接觸關于這方面的書籍,再結合原主的身體記憶將這方面的知識融會貫通,免得以后在面對案子時手忙腳亂。 整理過原主的身體記憶,陸珩知道原主受傷是與兩個月前發生的拋尸案有關,拋尸案的兇手有很強的反偵察意思,原主和警局的同事日夜不休的忙碌許多天,也沒能抓到兇手。 后來原主為了能更精準的掌握案件的情況,便三番五次去了現場查看,以方便他對兇手的側寫。 原主的記憶在他最后一次去案發現場時戛然而止,之后便是兩個月的昏迷。陸珩代替原主醒來,但因為沒有原主的神魂意識,他也不知道原主的想法,以及對兇手的側寫。 陸珩緩緩閉上眼睛,也不知道在這兩個月中,拋尸案是否已經破案,而造成妙齡女青年死亡的兇手是否已經落網。 而遠在局里的同事,此時正在商量要怎么來看望陸珩,商議是否要在探望的時候提起拋尸案,詢問陸珩關于拋尸案的線索。 說實在的,拋尸案就像是哽在眾人喉管中的利刺,一天不拔除就一天不舒服。 在這兩個月中,被害人家屬三番五次來局里詢問情況,那焦急而失望的模樣,讓刑警隊的所有成員都覺得難堪而悲傷,甚至有些難以面對。 以前不是沒有遺留未破的案子,但很少有案子像兩個月前的拋尸案那般讓人難受,因為在陸珩出事之前,他曾說過,犯下這種懸而未決拋尸案的兇手不像是新手,因為他處理現場和尸體的手法很老道,也許在未知的地方,還有別的受害人。 換句話說,兩個月前的被害人可能不是最后一名被害人。如果不快點抓到兇手,也許還會有別的受害人出現。 刑警隊的成員們心驚膽戰了兩個多月,生怕在下一刻,在明天,亦或者是在他們睡著的時候就又有案子發生,而他們依然對案子的破解束手無策。 黃新縮在椅子里,悶悶道:“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問問陸哥關于案子的發現,早點抓到兇手就能早點讓死者安息,讓死者家屬安心,也避免下個受害者出現?!?/br> 林心靜扭頭看了眼垂眸沉思的方繼明:“我贊同大黃說的,兇手還在逍遙,早點抓到他不僅能讓被害人及其家屬得到公正,還能給陸哥出氣,還能還唐法醫清白?!?/br> 黃新聽到林心靜喊他大黃,若是平時他少不得要和林心靜爭吵幾句,但是這時候的他完全沒有心情,他甚至都沒有把目光轉向林心靜,只直直的盯著方繼明,等著他決定的結果。 方繼明道:“我知道該怎么做,若是陸珩精神不錯,我會向他詢問他查到的細節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