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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抱著自己的兒子哄著他睡覺,根本都沒有看這邊,仿佛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 “當時朕在氣頭上,幾乎是不經考證便毫不猶豫地信了,現在想來覺得未免太過巧合?!?/br> 說著,他將信甩到桌子上。 “朕只要你寫幾個字,同這信里的筆跡做個對比,如若冤枉了你,朕自會還你清白?!?/br> “皇上,您也看到了,這個叫小栗子的太監都能模仿臣妾的筆跡偽造書信,為何別人就不能,就算是筆跡一模一樣又怎樣,難道就能斷定這是臣妾做的了?” 熹淑妃振振有詞道。 但她不著痕跡捏緊手的動作還是被余鶴看了個一清二楚。 她現在應該非常緊張,以至于會下意識習慣性地做出這個動作。 “朕說了,這件事朕自會定奪,現在,朕要你寫字,你可是要抗旨?”皇帝眉毛一挑,似乎耐心已經被磨干凈了。 熹淑妃緊緊咬住下唇,半晌,搖搖頭:“臣妾不敢?!?/br> 旁邊舉著文房四寶的小太監又把托盤往熹淑妃面前湊了湊。 熹淑妃深吸一口氣,緩緩接過托盤,接著在地上鋪好紙,沾了墨汁—— 她的手一直在抖,并且在通過不停吞咽的動作來緩解緊張。 “不要浪費朕的時間!” 隨著皇帝一聲怒喝,熹淑妃認命地將毛筆戳在宣紙上。 她顫巍巍地寫下: 我本將心向明月; 奈何明月照溝渠。 這兩行詩。 熹淑妃放下筆:“臣妾寫完了?!?/br> 小太監立馬將熹淑妃寫的那行字呈上給皇上,旁邊幾個翰林院的學士立馬湊上前來,拿過兩封書信仔細對比著。 余鶴在一邊小心翼翼地看著,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現在恐怕比熹淑妃更緊張,因為這關系到殷池雪的清白,關系到若廷的未來,關系到自己能不能回到現代。 他更怕,怕這個熹淑妃陰險狡詐卻又不得不說她聰慧過人,怕她再使什么手段,又將自己擇的一干二凈。 那幾個翰林院的學士研究了半天,表情肅穆,看不出喜憂。 接著,其中一位代表上前一步,對著皇帝一拱手: “皇上,這兩封書信的筆跡,的確不是來自同一個人?!?/br> 此話一出,恐怕是只有皇太后稍稍松了一口氣,原本還置身事外的琳昭儀她們都不約而同地蹙起了眉頭。 余鶴呆呆地望著一旁的熹淑妃,有些不可置信。 確實是,這宮中的太監宮女大多都是不識字的,能寫下陷害琳昭儀書信的絕對就是熹淑妃,那么,怎么可能兩封信筆跡不一樣呢。 難道是幾個鑒定筆跡的大學士中有內jian?或者說鑒定過程出了什么差錯? 熹淑妃跪在地上,緩緩磕了個頭,滿臉悲壯之色: “皇上,臣妾對您一片赤誠,天地可鑒,或許正因如此才擋了某些人的利益,所以他們根本是想至臣妾于死地??!” 就連皇帝,都匪夷所思。 他那晚在錦榮閣看到的那一幕,就好像是上天故意將當日情形重現給他看,提醒他不可使忠良蒙冤,更不可讓jian佞逃過一劫。 眼見事情發展到這一地步,一旁的琳昭儀忍不住攥緊了手。 難道自己蒙受的不白之冤,又被這個人區區幾句話便一了百了么?那么自己遭受的委屈,自己的公道,誰又能討回呢? 她的眼眶漸漸發紅,指甲深深掐進rou里。 手心傳來的刺痛感就像是一根小針,迅速扎了一下她的腦神經。 倏然間,琳昭儀猛地瞪大眼睛,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 “你不用狡辯了?!绷照褍x忽然站起身,直勾勾盯著熹淑妃。 眾人循聲望去,就見琳昭儀將自己的孩子交給一旁的侍女小琪,疾步走到熹淑妃面前。 接著,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只聽得一聲響亮的耳光聲。 再看過去,就看到熹淑妃被那一耳光扇的臉偏了過去,側邊的發絲凌亂垂下,很快她的左臉便紅了一片。 熹淑妃馬上捂著臉回過頭,不可置信地怒視著琳昭儀。 一旁的太監學士甚至是皇太后都不敢說話,只有余鶴,忍不住悄悄對琳昭儀豎起了大拇指。 “怎么樣,心里不舒服對吧,現在特別恨我對不對,是不是也想還我一耳光?”琳昭儀冷笑著仰起頭。 “你打啊,打呀!我告訴你,以你現在,想打我?做白日夢吧!” 話音剛落,就見熹淑妃猛地從地上站起來,右手抓著琳昭儀的手,左手一耳光狠狠扇了下去。 她尖叫一聲: “你有什么權力對本宮囂張跋扈!本宮想打你都不用經過皇上的允許!你就是下賤!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半晌,琳昭儀輕笑一聲: “對,我就是下賤?!?/br> 她猛然回頭,看著熹淑妃,眼中寫滿憤恨: “就是因為下賤才會輕信你當日讒言?!?/br> 說罷,琳昭儀一把甩開熹淑妃,轉過頭對著皇上: “皇上,臣妾知道為何兩封信筆跡不同了?!?/br> 皇帝眉頭緊擰,手一抬:“是為何,你說?!?/br> “因為淑妃娘娘……”琳昭儀緩緩抬起頭,“是左撇子?!?/br> 余鶴好似聽見了電視劇中真相大白時“當當當”的BGM,而所有人都隨著這根本不存在的BGM回過了頭,齊齊看向熹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