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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殷池雪擺擺手:“出去吧,我累了,想歇息了?!?/br> 戲時擔憂地望著殷池雪,他是真的不明白為什么他們家王爺忽然來這么一出,要是小栗子知道自己多日的心血功虧一簣肯定要氣得吐血吧。 更甚,如果德妃和琳昭儀知道原本可以平反冤情的她們卻因為王爺不知抽什么瘋而毀于一旦,她們肯定更是絕望吧。 但自己畢竟是個下人,主子有命,自己豈敢不從。 而現在殷池雪的腦中一片混亂,就像卡機的磁帶,不斷重復播放著那個男人說的那句話: “他來自未來,回來這個時代是要幫助一些怨魂了卻生前心愿,而這次他要完成的,就是幫助當朝太子掃除jian佞,護他登上帝位,如果這個任務完成了,他就要回到自己的世界了?!?/br> 像是神志不清的瘋言瘋語,別人的話怎么可以輕信呢。 但不得不說,余鶴身上確實存在諸多不合理因素,他同那些受過禮儀誡訓的太監一點也不一樣,毫無規矩,而且,經常會說一些自己聽不懂的話。 難道一切都是假的么,當年在龍嘯山遇見的那個,也是假的么? 聽起來像是天方夜譚。 但如果真是這樣,他又何必去管德妃和琳昭儀的閑事呢,為何一定要扳倒熹淑妃呢。 因為她有個非常優秀的兒子,也因為她本身就陰險狡詐,而這些都是若廷登帝的最大阻礙。 雖不合乎情理,但也是順理成章。 —————————— “信送過去了么?!?/br> 昭秀宮內,瑜貴妃正搓著小手在門口踱來踱去,看到秋蘭匆匆而歸的身影,馬上上前詢問。 “送過去了?!鼻锾m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信的內容她看了么?!?/br> “沒,她讓我放那就走了,還說今晚就要見分曉,奴婢估計淑妃娘娘可能今晚就要將信交于皇上那邊?!?/br> 瑜貴妃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笑意,她趕緊倒了杯水遞給秋蘭讓她喝點水喘口氣。 “那麻煩你再跑一趟長清宮,去找小栗子說一下時間?!?/br> 秋蘭應了聲,扭頭又跑了出去。 去到長清宮的時候,太子正抓耳撓腮地背書,余鶴就坐在一邊手里拿著戒尺,一句話背不對就要敲一下手心。 見到行色匆匆的秋蘭,余鶴也顧不得檢查太子背書了,趕忙湊上去: “怎么樣了?!?/br> 秋蘭壓低聲音:“信已經送過去了,淑妃那意思可能今晚就要將書信送過去?!?/br> “我知道了,那我現在去通知琳昭儀和德妃?!?/br> 御書房內一派通火通明,皇帝正批閱著大臣呈上的奏折,看到北方旱情有所好轉,心情剛好一點—— “臣妾給皇上請安了?!膘涫珏故遣徽堊詠砹?。 皇帝放下筆,閉上眼睛揉了揉眉心: “你以前不是不愛往這般跑,嫌這里書卷氣太濃,今日怎么有空過來了?!?/br> 熹淑妃咬住下唇,柳眉緊擰,看起來十分為難。 “有什么話就說吧?!被实蹟[擺手。 “其實,這件事,臣妾不知當講不當講,說出來,怕人說我是背后嚼人舌根的小人,不說……又覺得委屈了皇上?!?/br> 皇帝緩緩睜開眼睛:“什么事這么嚴重,還能委屈了朕?!?/br> 熹淑妃攥緊手中的信封,慢慢呈上去: “臣妾實在難以開口,還是請皇上親自過目?!?/br> 皇帝接過那書信,就見信封上幾個大字: “我的瑜兒小寶貝收?!?/br> 他看到這幾個字的時候還完全沒意識到這件事和瑜貴妃有關,漫不經心拆開信—— 他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地讀完了這封信,當看到落款時,只覺渾身血液倒流,直沖頭頂,身體虛晃兩下。 當日,御書房內響起了一聲歇斯底里的怒吼: “這對狗男女!” “皇上氣大傷身?!膘涫珏鷿M臉擔憂地小跑過去,端起茶杯遞給皇帝,讓他消消氣。 皇帝猛地推開她的手,茶杯砸在書架上落下來,摔了個粉身碎骨。 “且臣妾早就聽聞,這幾日小叔頻繁出入昭秀宮,上次我和母后還在御花園碰到了他倆,但臣妾懷疑有人故意從中作梗,因為貴妃jiejie品行優良,實在不像是這種人啊?!?/br> “知人知面難知心!”皇帝的手劇烈顫抖著,“朕這是養了兩頭白眼狼!” “皇上,您消消氣,不然咱們還是把這二位請到御書房親自問個清楚,以免傷及無辜,畢竟這后宮心計,實在不好說?!?/br> 皇帝一拍書案:“小包子!把這對狗男女給我帶過來!” —————————— 余鶴剛從錦榮閣回來,便碰到了滿臉焦急之色的秋蘭。 “小栗子!不好了!” “怎么了,怎么急成這樣?!庇帔Q拉住她,問道。 “我家娘娘和九王爺被人帶到御書房了!”秋蘭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怎么可能……”余鶴大驚。 “是真的,聽說皇上發了很大的火,還說要處死我家娘娘?!鼻锾m說著說著,便小聲嗚咽起來,“怎么會這樣呢!” 余鶴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開始仔細回顧這件事。 不應該啊,那封自己模仿熹淑妃寫給錦媛的書信,皇帝看后難道不是應該勃然大怒然后命人把這個jian妃拖下去么?為何事態會發展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