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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話下來,這喜娘已經把事情講了個七七八八。 新郎官用的是“那個東西”來代替,八成是只鬼無疑了。 再加上村里死了人,鬧得人心惶惶,這些村民們認為是惡鬼作祟,就找了個道士來,最終得出的結果,唯有冥婚能平息那只惡鬼的怨氣。 七挑八挑,就挑了這么個無依無靠,沒爹沒娘的小伙子出來,美名其曰就是八字克“那東西”。 村里人當即一拍即合,當天就把“許臨”綁上了花轎。 理清前因后果之后,許臨這才回去坐好,把蓋頭一披,老老實實當起了“新娘子”。 見他沒再作妖,喜娘松了口氣,這才送著吹吹打打的隊伍繼續前行。 不消一會鞭炮聲響了起來,看樣子是已經到了目的地,可是周圍除了鞭炮,沒有一絲婚宴上喜慶的喧鬧聲。 隨著一聲“落轎”,屁股地下的搖晃,終于落地停了下來。 轎簾被掀開,一只粗糙的手伸來,似是想將許臨牽下去。 這位抱著公雞的中年男人,是村頭的殺豬匠,生的膀大圓粗滿臉橫rou,村里人都說他身上血腥味濃,尋常惡鬼侵害不得,這才把抱公雞的差事交給了他。 沒有伸手去扶,許臨自己起身,透過蓋頭下的縫隙看著腳下的路,輕而易舉的下了轎。 剛一下轎,一個穿著明黃道袍的中年男人,拿著一把桃木劍,嘴里念念有詞的在許臨的身邊跳起了大神。 “符水拿來!” 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少年模樣的小弟子,畢恭畢敬的將符水遞了過去,老道士往口中一含,直面朝著許臨噴了過來。 先不說這東西倒底有沒有效用,許臨的潔癖根本不允許那玩意沾到他的身上,當即往身邊的屠夫身后一躲,沾了老道士唾沫星子的符水,就這樣落到了屠夫滿臉的橫rou上。 遭受了這樣的無妄之災,屠戶臉一沉,對著老道士怒目而去,對方略一瑟縮,當即收起桃木劍便朝著周圍圍觀的鄉親們擺了擺手。 “法做完了,趕緊把新娘子送進去拜堂吧!” 語罷,那道士便帶著自己的小弟子,竄進了人群之中。 被人押進了堂內,跟著屠戶懷里的公雞拜完天地,這便算是禮成了。 沒有宴席,沒有喜酒,像是怕呆久了會沾到晦氣一般,禮成之后,那些村民將許臨和那只公雞送進打掃干凈的廂房,便一哄而散,只留下許臨和床上的那只公雞大眼瞪小眼。 四周寂靜的讓人發慌,許臨將蓋頭一掀,入目的便是正在床上巡視領地的大公雞。 嗬!看看這光滑锃亮的毛發,這結實的體格,也不曉得是誰家貢獻出來的,肯定剜心的疼。 這也算是下了血本了吧! 嗤笑一聲,許臨這才開始打量起了自己的所在之地。 雕花的紅木床上鋪著一層大紅的喜被,一些瓜子花生擺放成了早生貴子的字樣。 做戲做全套,桌上擺放著一套龍鳳紅燭,一對空酒杯,和一個酒壺。 這宅子不知道空了多少年,因著這一回,才有“好心”的村民來幫忙打掃。 可院內的衰草連橫卻是無人問津,在越發暗沉的天色下,陰森的讓人汗毛倒豎。 當然,汗毛倒豎的不是許臨,而是床上的那只察覺到了危機的公雞。 一手攥住雞脖子,感受著腹中空空得饑餓感,許臨帶著這只公雞,無視著對方的掙扎和凄厲的叫聲,便出了門尋找廚房的所在地。 剛走近院里,卻見一個二八芳華的小姑娘還未離去,正張望著。 瞧見許臨之后,那姑娘眸光一亮,拎著一個籮筐走了過來。 “許臨哥哥,這個給你?!?/br> 對著這個不認識的小姑娘,許臨沒有推辭,不動聲色的將籮筐接了過來。 卻在此時,院外傳開女人的大嗓門:“趙大花,還不給老娘滾出來,家里那么多活還沒干完,你跑這晦氣的地方來干嘛!” 那是個看起來四十來歲的女人,正雙手叉腰做潑婦樣站在門口,似是心有畏懼,她一邊罵著小姑娘,一邊畏畏縮縮的往宅子里張望。 趙大花,也就是來給許臨送吃食的這個小姑娘,就是那女人的女兒,如今她十六歲了還未嫁得好人家,她在這村子里已經成了大齡剩女,是各家各戶茶余飯后的笑談。 知道許臨冥婚的這宅子破落了很多年,趙大花怕許臨挨餓,這才特意帶了些吃食過來,沒成想還是被她母親給發現了。 剛一出了院門,趙大花的耳朵上便傳來了一陣劇痛,那女人兇神惡煞的擰著她的耳朵,嘴里也罵罵咧咧的:“家里窮的都快接不開鍋底了,你還給人送吃的!你長能耐了是吧,趙大花!有這出息,你怎么還不趕緊吊個金龜婿回來!就知道跟些破落戶鬼混!” 一邊揪著那女孩的耳朵,巴掌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 趙大花疼的眼淚都冒了出來,急忙嗚咽著求饒。 “娘別打了,我再也不敢了,別打了!” 看著眼前這副荒唐的場面,許臨趕緊走過去阻止,拉開了那女人粗壯的手臂。 “這才多大點事,不至于大娘。這吃食我還給你,你就別打大花了?!?/br> “這有你什么事,老娘教訓自己閨女,用你管?”一把將那籮筐奪過來,趙大花的母親惡聲惡氣的對著許臨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