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走了過去，忍不住搖搖頭，扶著一杯倒的紀明站起來。結果醉鬼順勢趴在了他的懷里，呼吸打在了他的脖頸。

    酒保嘆了一口氣，這人酒量不好還總要應付這種場合。

    ——

    “案子快結案了?！崩钚と恢雷约喊才诺耐乱呀洺晒Υ读瞬塘?。

    “那就好。以后多注意身體，你這些天天天這么熬著，我不想你老了遭罪?！?/br>
    “那你以后監督我?！?/br>
    周鋮沒有說話，心知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太小氣了，小氣得看不得李肖然身邊站著別人。他害怕他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李肖然想起剛剛那個令他生氣的場景，“剛剛蔡霖說你有秘密，你有什么秘密？”

    ——你是我深埋于心的秘密。

    這是Secert酒吧寫在牌匾上的一句話。

    “我的秘密啊……”周鋮一笑，“養只貓，現在養貓的才是人生贏家?！?/br>
    “你去買，我們一起養啊?！崩钚と灰瞾砹伺d致。

    “可貓不愿意跟我回家?！?/br>
    “這樣啊……”李肖然腹誹了一句，這貓真沒有眼光。

    初冬，兩個人就這樣漫步在北風蕭瑟的街頭上，卻沒有一個人覺得寒冷的。

    “對了，下次不要在外面亂喝酒，要不是那個酒保有點良心，我都怕……怕你真的中了招?！崩钚と徊粫f，他在趕過來的路上接到報警臺轉過來說秘密酒吧有人藏毒的電話時，大腦突然就懵了。

    “不會有事的?！敝茕吥抗庾兊萌岷?，“大明怎么敢隨便調酒？那酒小明也是要喝的?！?/br>
    第37章 審問

    【不要問警官的蝴蝶結】

    睡得精神飽滿的李肖然一早就去了看守所。

    蔡霖倒是一宿未眠，眼球上密布的紅血絲襯得他格外猙獰。

    “姓名?！?/br>
    蔡霖一言不發。

    李肖然抬頭看他，“我知道你不服氣，可你就不想知道自己栽在哪里嗎？”

    蔡霖說出了被逮捕后的第一句話，“薛琳沒事？”

    李肖然不答反問道：“你承認是你買兇殺人？”

    “不?！辈塘匚⑽⒁恍?，“我什么都沒說?！?/br>
    李肖然發誓，他第一次討厭一個人的笑。

    “胡老三都招了?！?/br>
    “警官，你不用騙我?！辈塘刈孕艥M滿的模樣仿佛這里是他的談判桌，“我沒有讓他做的事情他怎么會招呢？”

    李肖然看了眼單面玻璃，使了個眼色。

    胡老三確實一個人扛下了所有的事，但李肖然見蔡霖這么堅定，反而確定了他的猜想。

    胡老三應該有什么把柄或者是有求于蔡霖，他想讓組員從這個角度查一查他們之間的關系。

    “那也就是你承認你指使了他？”

    蔡霖“哎呀”了一聲，“那就讓你一步好了，沒錯，是我指使的?！?/br>
    李肖然生生地憋住了火氣，“你指使他做了什么？”

    “嗯，我只是說讓他教訓一頓薛琳?！?/br>
    “教訓？”

    “警官，最嚴重的不過是殺人，可就算是殺人也應該是未遂吧，警官可別欺負我不懂法?！?/br>
    李肖然看了他一眼，“那你就說說你出于什么原因要教訓薛琳？”教訓兩個字被他重重地念了出來。

    “可能就是看她不順眼？”蔡霖一臉的淡定。

    “那我們就來說說你們之間的關系吧?！崩钚と话粗约旱墓澴鄬弳査?，“你們不僅是校友還是同屆同院?！?/br>
    “那又如何？有交集才會看不順眼吧？”

    “我不阻止你看她不順眼?！崩钚と焕^續道：“有趣的時候我詢問了你當年的班主任，才知道你和薛琳曾經同是七班的班導，有這事吧？”

    蔡霖抿了抿唇。

    “可奇怪的是，班導的經歷對于申請獎學金和求職都是有幫助的，但是你卻從未提及過，你想抹掉這段經歷？為什么？”

    “不重要，所以不說?！辈塘財科鹆诵θ?。

    “更巧合的是，七天前死亡的孫昀還是你當時帶的班上的學生，而你卻從頭至尾都沒有交代過這層關系?！?/br>
    “我、我可能忘記了?！辈塘亟K于意識到警方掌握的信息比他想象得多的多。

    “你說孫昀跟你買的房子，可你的銀行卡戶頭并沒有這筆款項的轉款。姑且算這個房子是你贈與他的，但同時你每個月通過公司賬上給他轉賬。你和孫昀的關系比你說的好得太多了?！崩钚と磺们米雷?，“解釋一下吧，一項一項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