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干掉了男主[穿書]_分節閱讀_156
“不浪費?!标戦L澤抬眸,眸光澄澈落滿了月色,“我自己親手沏的茶水,給你喝不浪費?!?/br> “那你以前……” “以前那是我從孟元手中要過來的酒,被你胡亂喝了,自然替孟元感到浪費和可惜?!?/br> 容丹桐扯了扯唇:“什么破道理?!?/br> “那你找我有何事?” 何事? 容丹桐有些恍然,隨后搖了搖頭:“我哪有什么事啊?!?/br> 他其實是心煩意亂,想要找個人轉移注意力罷了。正好碰到了容岫玉,正好知道了廖老的事,于是便想著找到陸長澤,問一問人間界的事。 可是他轉了那么幾圈,終于找到人后,他反而不想提那些事了,就想著隨口胡侃一頓。 “正好我有事想同你說?!标戦L澤卻慢慢收斂了笑意,神色少有的認真。 容丹桐一時間隨著他的情緒起伏,也定了定神,估量著他要說什么重要的事情。 兩人離得極近,陸長澤抬手拂起他一縷細軟長發,緩緩而笑:“我覺得擇日不如撞日,我現在帶你去天障之地如何?” 容丹桐聲音突然干澀:“為什么?” “恭賀你成為夜魅城第六殿下?!标戦L澤抬手揉亂了他的長發,將唇邊的話語拂散。 所以,不用這么難過。 第100章 天障之地位于迷霧林深處,于當初的容丹桐來說,天障之地神秘而充斥著層層迷障,他深陷其中,卻無力掙脫。 然而,分神尊者卻可以撕裂虛空,只要小心些,便可以在天障之地來去自如。 容丹桐跟隨陸長澤在參天古樹下穿行,一層淺薄的靈氣罩將兩人覆蓋,帶有腐蝕性的霧氣試圖突破靈氣罩,最后只能無功而返。 在陰暗潮濕的環境中,容丹桐抬頭遙望天際,視線穿過密密匝匝的深綠色枝葉,他看到一片鉛色。淺灰色云霧將蔚藍的天空完全籠罩,初升的朝陽卻映照出幾分詭譎的瑰麗。 踏著腐爛潮濕的枯葉,容丹桐越靠近天障之地便越有幾分不安。陸長澤愿意帶他來此,容丹桐便愿意信任他,一路上仔仔細細的將自己曾經在天障之地所遇到的事描述清楚。 ……包括笙蓮,包括景明帝君。 “你答應了他,所以將承諾一直記在心里對不對?” 陸長澤握住容丹桐的手腕,走在前頭。破碎零散的光線落在他身上,寬大的青袍多出了幾分恍若隔世的古意風韻。 容丹桐收回目光,將視線落在他背上,只能看到長發柔順的散在衣袍上,發絲尖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沾了幾滴水露。聽他說完這句話后,容丹桐下意識點了點頭,隨后意識到對方根本看不到后,啟唇回答:“也算不上一直放在心上,但是我一直記得我失約了。那個時候,我樹立了一個目標,總有一日,我要在此地來去自如?!?/br> 陸長澤輕笑一聲,容丹桐以為他要說什么,可是陸長澤卻抿唇沉默。 容丹桐又道:“他等不了這么久,所以我一直欠他?!?/br> “……” “你也別笑我空口白話,你看當初我還是個筑基期的小家伙,現在走出去別人好歹會尊稱我一聲金丹真人?!?/br> “我……”陸長澤頓了頓,“突然后悔了?!?/br> 容丹桐覺得莫名其妙:“后悔什么?” 陸長澤側首,狹長的眉眼勾略出幾分笑意幾分促狹:“還是不想帶你來?!?/br> “喂!”容丹桐瞪大眼睛。 陸長澤轉過頭,只給容丹桐留了個后腦勺,聲調卻正經了幾分:“你可知道天障之地為何這么神神秘秘,分神尊者對它視而不見?” 容丹桐哼了一聲。 陸長澤又道:“因為居于眾魔域的那位賢者曾經親口下令,禁止任何人破壞天障之地?!?/br> 容丹桐陡然想起少雙城中,賢者對他所說的話,不由停住了腳步,反握住陸長澤的手:“那你此行……” “只是去瞧一眼罷了,談不上什么破壞不破壞?!标戦L澤不甚在意,又道:“至于你提及的那位景明帝君……我對這個名號倒是有幾分熟悉?!?/br> 容丹桐沉眸傾聽,陸長澤平緩敘述。 “道門如今的執牛耳者為三大宗門,無為宗,三問宗以及丹鼎門。我出身無為宗,對無為宗最清楚不過。而妙微則來自三問宗,你若是有興趣,遇上他時可以問上一問?!?/br> 零星的光線晃在兩人身上,兩人腳步不急不緩,往更深的幽靜處踏去。 “三問宗是這數千年來新興的道門宗門,另外兩宗卻傳承自上古,少說也有萬年歷史。據典籍記載,無為宗的開山鼻祖道號清凈,世人尊稱其為清凈劍尊?!闭f道此處,陸長澤輕緩而笑,“無為宗的便是出自‘清凈無為’這四個字。若是你所說不錯,天障之地的那塊石碑想必也是出自這位劍尊之手?!?/br> 容丹桐心下一動,問道:“景明帝君同丹鼎門有關?” “丹鼎門的確出過這個人物?!标戦L澤點頭,“據說丹鼎門禁地還掛著一些上古大能的畫像,其中便包括這位景明帝君?!?/br> 濃霧越加濃郁深重,最后連古樹枝干都看不清楚,只能看到腳下的方寸之地以及眼前這個人。 走到某一處時,陸長澤停住了腳步,笑道:“終于到了?!?/br> 濃稠的云霧似乎要黏上來,陸長澤揮袖拂散云霧,眼前一清時,修長白凈的手上提了一把雪亮的長劍。 容丹桐神色帶了幾分驚訝:“我知道你是劍修,卻還是第一次看見你的劍?!?/br> 這句話讓陸長澤想起了什么,神色很是無奈:“這并非是我的本命劍,我當初離開陸家時,我祖父在我的劍上打下了烙印,只要我敢拿出本命之劍,他便能尋到我的蹤跡。老人家脾氣忒大,我可不想再同他對上?!?/br> 手腕輕懸,雪亮的劍身隨之抬起,陸長澤神色平淡,只是普普通通的做了一個揮劍的動作。長劍劃過云霧,不輕不重甚至看不出任何威勢,然而云霧卻劇烈翻滾,自劍身兩側破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