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這輩子認定陸沫夕
“對你不重要,可是對我來說卻很重要,說,你心里到底愛誰?” 賀臻伸手緊緊的捏住陸沫夕的下巴,掰過她的臉,迫使她的雙眼看著自己。 從來都沒有誰可以用這樣的態度對他,他不能在這樣縱容這個女人了,即使他現在已經愛上她,但是她依然沒有特權。 “賀臻你瘋了嗎?你放開我?!标懩傁肷焓志捅毁R臻一把鉗制住了,掙扎著身體想要擺脫身上的男人。 只是賀臻根本就不給任何掙扎的機會,一只大手牽制住她的雙手,另一只卻依然死死的捏住她的下巴,那深深的屈辱感令陸沫夕心里一顫。 所以現在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她的賀臻不是嘛,她的賀臻從來都不會這樣對她。 陸沫夕深紅著雙眸死死的盯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突然聲音艱難的吐露出了幾個字。 她說:“賀臻,你別讓我恨你!” 話落,男人低笑幾聲,一雙眼,深沉而又憤怒的盯著她...她既然說別讓她,恨他? 可是陸沫夕,既然不愛,恨又如何,至少你會記得我不是嘛? 賀臻俯身將腦袋擱置在陸沫夕的肩膀上,冰冷的俊臉上附上一層淡淡的寒冰,男人突然冷聲的說道:“那你就恨我好了,至少這樣你會記得我?!?/br> 女人渾身一顫,被控制的雙手,身體無力的就這樣被賀臻壓制在床上,她眼神空洞的望著天花板,心里瞬間襲來一股涼意。 她恨他嗎? 不,她不恨。 她愛慘了面前這個男人,可是她怎么跟他解釋,說她重生,說上一世他愛慘了她? 賀臻,你會相信嘛? 你知道曾經你溫柔的將我擁入懷里,可是現在你卻是我觸手不及的人,賀臻,你懂的那種既熟悉而又陌生的痛苦嘛? 我無時無刻的不再想你,腦子里都是和你慢慢的回憶,可是我對你來說卻只不過是一個陌生人。 你懂事那種深處黑暗,沒有一絲光芒的感覺嘛。 我帶著對你的愧疚,悔恨,和痛苦活著! 就像是一個瘋子一樣,痛苦就這樣無時無刻的襲來,可是沒人知道我痛苦,更沒有人理解我現在的處境。 而你卻一遍又一遍的問著我,到底愛不愛你。 淚水滑過臉上旁,陸沫夕就像是一個破爛不堪的布娃娃一樣,眼神空洞嘴角上揚一抹苦澀。 突然肩膀上傳來一陣刺痛,令她渾身一顫,賀臻重重的咬在了陸沫夕的肩膀上,像是帶著一種憤怒的懲罰,他想要她疼,想要這個女人知道,他心里藏著一股即將爆發的怒氣。 既然不愛,那你就恨我吧,陸沫夕! 可是賀臻不知道,陸沫夕此時此刻就像是一個伸手要糖的孩子,被拒絕過一次后,再也不敢伸手第二次,即便那是她最想要的糖果。 畢竟贈予和施舍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定義。 因為她要將上一世賀臻對她的愛好好保護起來,而眼前這個男人只是她用來贖罪的一個人罷了。 ***** 江氏公館 “啪——”的一聲巨響,坐在餐桌一旁的江楓城將手中的碗筷狠狠的砸向江北墨的身上,上好瓷器的碗砸向他的眉骨,瞬間劃出一道鮮紅的血印。 “我不同意,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江家的兒媳婦絕對不可以是一個不干凈的女人?!苯瓧鞒抢淅涞某雎?,大手一揮,隨后又再一次將餐桌上的食物統統摔落在地上。 “你瘋了,沒看見兒子受傷了嘛?”林念看到江北墨那受傷的眉角,一臉心疼,立即讓下人去取藥箱,“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來好好說嘛?” 她可就江北墨這么一個兒子,誰都不可以傷害他,就算是他爸也不行。 “沫夕,我娶定了,不管外界怎么對她評價,我江北墨這輩子只愛她一個人,至死不渝!”男人深紅的雙眼冷冷的看向自己的父親。 就算不要江氏,與父母決裂,他都不會動搖他心里想要娶那個女人的信念。 “江北墨,誰給你的膽子這樣跟我說話,反了你了!”江楓城暴怒的吼道。 當時江北墨將陸沫夕帶回江家時,他根本就沒有看好那個女人,要不是自己的夫人和兒子喜歡,江楓城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至少那個女人學歷還可以,雖然家庭不行,但是人長的還算可以。 可是如今那個女人的不雅照傳遍了整座白城, 而且是在他兒子剛剛爆出他求婚成功的第二天,這樣的事情已經算是狠狠的打了江家的臉了,不但如此現在他這個不孝子竟然還敢對他提出要娶那個女人的想法。 江楓城感覺自己的血壓層層的上升,要不是他就這樣一個兒子,他都行將這個不孝子從家里趕出去算了。 “她我娶定了,除非我死了,要不然我江北墨這輩子娶的女人只會是陸沫夕?!蹦腥艘廊粓远ú灰频恼f著。 眉骨的鮮血劃過他那種精致的臉上,一點一點的落在他的灰白色襯衫上,可是江北墨似乎絲毫都不在意臉上的傷。 要是受點傷可以換回他的沫夕的話,這條命給你就是了。 “混賬東西,是不是為了那個女人你連江氏都不要了?!苯瓧鞒且荒樑豢尚?。 林念扶著江北墨,“我告訴你江楓城,你少拿你的江氏來威脅兒子,兒子那么大了,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說,非鬧成這樣?!绷帜蠲鲾[著向著自己的兒子說話。 “好好說?”江楓城呵斥道,“弄成今天這個樣子都是你慣得,什么陸沫夕是一個好兒媳婦,不雅照滿天飛,你告訴我,這樣的女人怎么做我們江家的兒媳婦?” “我...”對于這件事林念卻是也是無話可說,雖然她心里在西湖陸沫夕,可是自從這件事出來后,她的心里也出現了一絲絲的厭惡。 特別是她兒子受傷住院的時候,陸沫夕僅僅就來了一次而已,要是她還愛著她的兒子,又怎么會不顧他的生死,將滿身是傷的江北墨一個人丟在醫院呢? “兒子,要不這件事就算了...畢竟...” “媽,你別說了,我欠她的就算是搭上我這條命,怕是都還不清?!苯蹦t著眼睛,苦笑一聲,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不是嘛。 是他親手毀了自己最愛的女人,是他,陸沫夕所受的一切都是他江北墨的自私自負造成的不是嘛。 陸沫夕,這輩子我要拿什么才能將你找回來。 我這條早已千瘡百孔的命嘛? “你...欠她的....”林念頓時有些不懂,但是又似乎能感知到一些什么。 江北墨無奈的揚唇,想要說些什么可是顫抖了一下雙唇回去又收了回去,轉身落下簡單的一句:“我累了,去睡了!” 這一夜對于江北墨來說,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腦海里所有的記憶瘋狂的朝著他涌來,好的壞的,歷歷在目。 都說人不能一直活著回憶里,可是前世對于江北墨來說,就像是他永遠都走不出去的地獄一般,特別是陸沫夕穿著嫁給他的婚紗,死在賀臻的墓前。 那被鮮血染紅的婚事,是他永遠都忘不了的噩夢。 要是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就算是死,他也不會將陸沫夕送到賀臻的身邊,什么賀氏集團,統統都比不上陸沫夕的那條命。 江北墨卷縮著身體緊緊的環住自己,他努力的克制住內心里的痛苦,可是依然有一股涼意直逼他的心臟。 許久之后,他最終放開身體上的掙扎,平靜的躺在自己的床上。 只是這一夜,他望著房間的里的天花板...從漆黑一片的深夜到漸漸泛白的天空.... ***** 自從陸沫夕那晚出事后,賀臻就沒有讓她一個人回過家,但是他也沒有和陸沫夕一起住到那套市區的單身公寓里,而是每天晚上都帶回了海灣別墅。 陸沫夕清楚的記得上一世她第一次來到這棟別墅是,他抱著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我里是我想作為婚房的地方,而你是我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被我帶回來的女人?!?/br> 要是換成以前她也許會很開心的抱著他,可是現在對于陸沫夕來說,她再也不敢奢望些什么。 賀氏集團內 陸沫夕懷里抱著一份文件,輕輕的敲了敲總裁辦公室的門,隨后平靜的邁著步伐走進了辦公室,那噠噠的高跟鞋聲音清脆而又響亮。 只是在她還沒有進走賀臻的辦公室時,耳邊就傳來了賀臻溫柔的話語。 “怎么樣?最近工作還習慣嘛,有沒有什么地點不懂?”他望著陸沫夕那張嬌小而又白晢的臉蛋,嘴里吐露出一種柔和的氣息。 “謝謝,賀總關心,還好!”陸沫夕沒有抬頭看他,只是平靜的回應了幾個字。 男人微微一笑,目光落在陸沫夕的身上,嘴角卻是很是玩味的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嗯,那就好,畢竟你每天晚上都很累,怕你吃不消?!?/br> 陸沫夕突然渾身一顫,空氣中突然安靜下來,沉默許久后,她的嘴里始終都沒有傳來任何的聲音,賀臻放下手中的鋼筆,優雅的起身,緩緩邁步,那么修長而又高達的身影突然停在了她的面前。 伸出一只手輕輕的捏住她的下巴,“怎么了寶貝,我哪里說錯了嗎?”